第十章:吳虧成績得倒數

這天早上,正值週末,只見吳虧坐在屋裡,兩腿高高搭在桌子上。

此時蕭杏思與郄雪在廚房忙碌,蕭杏思忙把鍋裡的菜盛在盤子裡,“抓緊時間,吃完飯就走,都找了好幾天了。”

郄雪拿出碗筷,注視着蕭杏思,“媽,即使找到了,人家也不願認我們了。”

蕭杏思瞅着郄雪,“爲了孫兒能平安,認不認都得找到。”

郄雪忙迴應着,“媽,吳虧好好的,能有什麼事,菩薩託夢,那都是迷信。”

蕭杏思瞪了郄雪一眼,“你懂什麼?”說着忙端着兩盤菜就走出廚房,郄雪頓時一臉無奈。

只見飯菜上了桌,吳虧看着滿桌子的飯菜,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隨後吳道遠和吳志也忙走到飯桌旁。

一家人開心的吃着飯菜,蕭杏思見孫兒吃得狼吞虎嚥,忙說道:“咱小祖宗受苦了,在學校沒吃着好的,都餓成這樣了。”

吳虧邊吃邊說道:“學校的飯菜太難吃了,都快餓死我了。”

吳道遠忙夾了一大塊瘦肉放到吳虧的碗裡,“孫兒,學校的伙食不好,多吃點。”

蕭杏思心疼的看着吳虧,“看把我孫兒都餓瘦了。”吳虧大口吃着,完全不顧一切。一家人默默注視着吳虧,吳虧的吃相令人驚歎,桌上的飯菜很快被吳虧一掃而空。

這天中午,正在中學校園操場上,很多學生在操場玩耍,只見吳虧獨自一人在籃筐下拍打着籃球。

而旁邊的籃球場是一羣夥伴在一起玩耍,正當吳虧在籃筐下享受拍打籃球的樂趣時,突然旁邊一隻籃球飛速向吳虧砸來,猛的一下砸到吳虧頭上。

頓時把吳虧砸得眼冒金星,吳虧火冒三丈,他怒眼瞅着旁邊打籃球的同學就開始破口大罵,“哪個龜孫子砸的老子,你死爹死娘啊!你生了天花沒人救啊!你祖宗八輩讓狗刨了呀……”

旁邊的同學們都愣住了,一個同學忙朝吳虧說道:“吳虧,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小心讓球飛出去了,真的對不起。”

吳虧不依不饒,依然火氣十足,“你天生殘疾啊!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呀!”

那同學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陳小陽走過來勸慰,“吳虧算了,別罵了,咱走了。”說着就拽着吳虧離開。

吳虧捏緊拳頭怒狠狠朝他們吼道,“龜孫子,下次注意點……”說完就把他們的籃球當足球一樣狠狠踢飛。

吳虧這才和陳小陽離開,在籃球場的同學們頓時都愣了,只呆呆的看着他們倆人離開。同學們都一陣嘆息,“吳虧脾氣真大!”

吳虧和陳小陽來到教室,只見進門處放着一把椅子,正擋在他前面,吳虧怒目一瞪,猛的一腳就把那椅子給踢翻在地,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到自己的位置。

陳小陽注視着吳虧,無奈的搖搖頭,一位女同學偷偷瞄了吳虧一眼,忙着走到門口把椅子扶正,此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同學們紛紛坐到自己座位上。

只見他們的班主任楊老師抱着語文試卷走到講臺上,楊老師一臉嚴肅,注視着大家,“大家把課本都收好,今天要對大家進行一個測試,看大家這兩個月以來的學習情況。”

此時同學們紛紛把書放進了抽屜裡,楊老師忙着把試卷分發給了大家。

發完試卷,同學們便開始認真答題,楊老師在過道來回走着監督同學們的舉動,只見吳虧拿着試卷左右翻看無從下手,不時撓着腦袋左顧右盼,皺着眉頭看着試卷上的題目,似乎陷入困境。

他扭頭看了眼旁邊一位女同學,這女同學忙把遮住了大案,吳虧一陣無奈。

這讓吳虧無可奈何,他皺緊眉頭十分發愁,隨即他站起身子俯身輕喊着旁邊不遠處的陳小陽,“小陽,幫幫忙,寫幾個答案。”

此時楊老師發現吳虧的舉動,忙喊道:“吳虧,好好做你的卷子。”

吳虧坐正身子,他總是心不在焉,始終坐寧不安,不停的左顧右盼。

趁老師不注意時,他又低聲喊着陳小陽,“小陽,幫幫忙……”

陳小陽隨即扭頭低聲說道:“小心別讓老師發現……”說着就扔給吳虧一個紙團,吳虧忙着瞅了一眼老師,然後忙着打開紙團開始抄着上面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陳小陽再一次向後扔紙團,突然紙團偏移方向,扔到了旁邊一個同學的桌子腳下,吳虧看了一眼紙團,忙低下身子伸手去撿紙團,當他伸着長長的手出去時,發現楊老師已經站在他身旁。

吳虧頓時不知所措,忙收回了手,楊老師表情嚴肅,忙訓斥道:“吳虧,陳小陽,你們倆站起來。”

陳小陽倒黴認栽,忙着與吳虧站了起來,楊老師直直瞪着兩人,“誰讓你們串通作弊的?像你們這樣作弊,怎麼能測試你們的成績?”

此時兩人都默不作聲,只是默默聽着班主任訓斥,楊老師再次說道:“下不爲例啊!如果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們。”兩人隨即坐下,陳小陽又開始答題,吳虧擠眉弄眼無從下手,只是咬着筆桿混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下課鈴聲響了起來,老師忙走到講臺上說道:“同學們,時間到了,快把你們的試卷交上來。”

同學們紛紛把試卷交到了講桌上,陳小陽起身拍了一下吳虧的肩膀,“走,交卷去。”

吳虧一臉無奈,“這些題目太難了,我還有好多沒做。”

陳小陽忙說道:“別做了,時間都到了!”

吳虧無奈的起身與陳小陽走到講桌處把試卷給交了,楊老師看了一眼吳虧花白的試卷,不由得搖搖頭,同學們把試卷交完,楊老師便抱着試卷走出了教室。

吳虧無精打采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時打着哈欠,看樣子睏意襲來,陳小陽忙喊道:“吳虧,出去玩去。”

吳虧趴在桌子上不願動彈,他含糊的迴應着,“我要睡覺,你去玩吧!”陳小陽見吳虧懶懶的趴在桌子上,只好一人走出了教室。

次日,楊老師抱着試卷走了進來,看老師的樣子,似乎有些不開心,他走到講臺上,把試卷重重摔在講桌上,怒斥着同學們:“看你們考這成績,怎麼對得起你受苦受累的爹媽!”同學們都默默低着頭受楊老師的訓斥。

楊老師扯着嗓子說道:“只知道玩,你們來學校做什麼來了?這就是你們這些日子學到的嗎?好好看看你們考的成績丟不丟人!”說着就拿起試卷開始念着名字,“陸蔓92分、餘熙80分、黃笑35分……”

同學們紛紛到講臺領試卷,此時楊老師面色極其可怕,好像要吃人一樣,還沒被念着名字的同學們都忐忑不安,陳小陽不停搓着手,顯得異常的緊張,而吳虧嘴裡含着筆桿鎮定自若,完全沒把這裡緊張的氣氛當一回事,只是若無其事的瞅着來回走動的同學們。

楊老師不停念着名字,“顧志25分、楚星33分、陳小陽86分、吳虧8分……”

陳小陽這才放下心來,忙着起身去拿試卷,而吳虧默默低着頭去拿試卷,一直沒敢擡頭看楊老師的表情,只是低着頭一把拿過試卷,楊老師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回到座位上。

十幾分鐘的時間,試卷全部發放下去,楊老師拿着教鞭猛的一下抽在桌子上,“都看看自己考的成績,滿不滿意?舒不舒服?”

此時同學們都默默低着頭,這裡的氣氛頓時顯得緊張,瞬間教室安靜得有些可怕,只聽楊老師呵斥道:“不到60分的通通站起來。”

此時同學們一個接一個膽戰心驚的站了起來,只見吳虧也懶懶散散的站了起來,老師拿着教鞭指着同學們呵斥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看上去聰明伶俐,怎麼考試就變成了大笨蛋,大家都是一塊兒學習,別的同學能考好,你們爲什麼不能,你們爸媽送你們來學校讀書,就是這樣回報他們嗎?很多同學是農村的,父母臉朝黃土背朝天,容易嗎?你們知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爸媽,你們來學校就這樣混日子,你們爸媽得多傷心啊!我也不多說,老規矩,離六十分差多少分就打手心多少板子,看你們不長記性。”

楊老師拿着教鞭走到第一位站着的同學桌前,“顧志,你多少分。”

顧志戰戰兢兢說道:“25分。”

此時坐在顧志身後的楚星異常害怕,只見他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他雙手在桌子底下不停搓着。

楊老師注視着顧志,“伸出手來,差多少分?”

顧志伸着手心,說話有些顫抖,“差35分。”

楊老師一咬牙便開始揮着鞭子重重打在手心,“1、2、3、4、5……”纔打了五下,頓時疼得顧志喊叫起來。

他忙縮手痛苦的喊着:“楊老師……楊老師……”

楊老師忙吼道:“趕緊伸手,再不伸手加倍懲罰。”

顧志顫顫巍巍的伸出已經被打得紅腫的手心,他咬着牙,淚花不停打轉。

楊老師使勁打着,每打一下,他都拼命喊叫,疼痛使得他不停換着手,35下打完,他兩手都已經紅腫麻木。

楊老師瞪着他說道:“坐下,下次好好考。”顧志忙點着頭痛苦的捂着手。

楊老師接着走到後面楚星的桌前,“楚星,你差多少?”

楚星膽戰心驚的說道:“楊老師,我33分,該打27下。”說着就伸出了手心。

楊老師便揮着教鞭使勁抽打,楚星咬着牙硬撐着,但劇烈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哼叫,這27下打完,同樣痛苦不堪。

此刻吳虧似乎有些害怕了,只見他的手和腿都在不停顫抖着。

楊老師一個接一個打,這教室裡充滿着痛苦的叫喚。

很快到了吳虧這裡,楊老師直直瞪着吳虧,“吳虧,你差多少?”

吳虧不敢直視楊老師,只是低着頭默默說道:“該打52下。”說完咬牙閉眼伸出了手心,頓時很多同學都向他投來目光,陳小陽也不由得扭頭看着他。

楊老師隨即揮着教鞭重重抽打起來,“1、2……”剛打了兩下,他大聲叫喚着縮回了手,這疼痛,簡直把吳虧疼得神魂顛倒,甚至忘記自己是誰。

楊老師忙說道:“知道疼了,讓你不認真學習!趕緊伸手,再不伸手就加倍。”

吳虧無奈換了一隻手伸出來,楊老師隨即又開始重重抽打,“3、4、5、”此時全教室就聽見吳虧慘烈的喊叫聲。

正當楊老師喊6打下去時,吳虧瞬間又縮了回去,楊老師打了空,只見吳虧疼得呲牙咧嘴,眉眼皺成一團。

楊老師氣急敗壞,“愛縮手是吧!再多加10下,看你還長不長記性,趕緊伸手。”

吳虧哼叫着伸出了手,只見他的手心已經被打得紅了一片,還有些微微發紫。

楊老師再次抽打起來,剛打一下,吳虧頓時痛苦的喊叫起來:“呀!媽呀!疼死我了,楊老師,我受不了了……”

此時周圍的同學們都忍不住低聲鬨笑,這讓楊老師哭笑不得,只能忽略吳虧的喊叫,接着抽打下去,隨着老師每一次的抽打,都讓吳虧全身抽搐。

吳虧痛苦的忍耐下,剩下的數量終於打完了,楊老師活動着手腕,“坐下,記得好好學習。”

吳虧被打得狼狽不堪,坐在椅子上就盯着自己兩隻手心痛哭流涕。

楊老師忙着走到身後去打其他同學,此時陳小陽忙喊着吳虧,“嘿,吳虧,嘿……”吳虧只是盯着自己的雙手,完全不理會陳小陽。

這節課很快便結束了,沒考及格的同學們都被老師好好的收拾了一頓,這讓同學們痛苦不堪,連下課都不願出去了,只是拿着書開始看起來。

楊老師便匆匆離開了教室,同學們似乎還沒有從緊張的氛圍中走出來,這教室依然很安靜,但夾雜着一點同學們吹手心的聲響。

這天晚上,只見吳虧坐在牀頭看着紅腫的雙手,他輕輕吹着手心,讓手心能夠稍微緩和一些。

此時陳小陽拿了一盒藥膏遞給吳虧,“吳虧,這藥膏能緩解疼痛。”

吳虧瞅了他一眼,陳小陽忙說道:“快拿去擦一擦,不然明天你拿筷子都成問題。”

吳虧這才接過藥膏,陳小陽忙着和顧志、楚星拿着臉盆和洗漱用品走出了宿舍。

半小時後,陳小陽他們洗漱完回來,吳虧才端着洗漱用品走出宿舍。

吳虧來到洗漱間洗漱着,只見同班其他宿舍的同學也在洗漱,一位同學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這讓人感覺有些詫異。

吳虧聽見笑聲感覺有些刺耳,忙擡頭看向那位同學,“你笑什麼?”

那男同學一臉笑容迴應着吳虧,“我笑什麼管你屁事,看你被打得跟孫子似的。”說着又哈哈笑了起來,頓時惹怒了吳虧。

吳虧大聲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男同學耀武揚威的說道:“我說你被打得像孫子似的。”

吳虧頓時氣得青筋直冒,隨即端起一盆子水給他狠狠潑去,那同學頓時變成了落湯雞,卻還在不停嘲笑吳虧。

吳虧見洗漱間牆角放着一把拖把,他拿起拖把棒子就朝那個同學狠狠地揮去,這同學見狀不妙,忙擺手說道:“吳虧,別打了別打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吳虧走到他面前,狠狠打了他一棒,吳虧怒目瞪着他怒吼,“警告你,以後你再惹我,我就打死你。”

這同學被嚇得一臉鐵青,忙擺手說道:“不會了,不會了……”說着就拿起洗漱用品灰溜溜的走了,吳虧扭頭看了一眼其他洗漱的同學,同學們忙着埋頭刷牙洗臉。

吳虧瞪了大家一眼,狠狠扔下拖把,“哼……”,隨即端着洗漱用品就匆匆走出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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