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邪隕塵起了一個大早,穿上了朝服,去了朝堂,趕了個早朝。
自從他那次中毒好了許多,變成了病秧子之後便沒再去上過早朝,當今聖上還特下了一道聖旨,免除了邪隕塵的早朝,自從那日起朝堂之上便沒有了邪隕塵的身影,如今這羣臣們見到突然出現的邪隕塵不禁十分的錯愕,不明邪隕塵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衆人在心底都在猜測邪隕的來意,皆是是惶恐不安,雖然邪隕塵此刻的身子大不如前,但是依舊改變不了衆臣對他的顧忌。
多少官居要職的人不是死在當今皇上的手中,而皆是死在邪隕塵的手中,且皇上還不聞不問,任由其任意妄爲,他的這般殺戮之下,甚至有人上了奏摺試圖彈劾於他,但最後卻都不得不,不了了之。
至於原因便都在於他手上拿着的那本能夠關乎到他們生死的貪污證據,只要妄圖彈劾他之人都會在次日的朝廷之上看到那自己貪張枉法的人證物證,到了最後邪隕塵不曾被彈劾,倒是他們自己遭了秧!
這官場之中清廉之人又會有幾人?貪慾讓他們從一個爲人正直的新官,浸染成了一個一個利慾薰心的貪官!
這官場便是一個大染缸,沒有不貪的,但卻要看你貪的得不得體!看皇上和那位大王爺是否願意讓他們去貪,一旦這貪慾過了頭,倒黴的也便是他們自己了!
就在衆位大臣望着站在首位的邪隕塵,如坐鍼氈之時,邪隕塵接下來的舉動,倒是讓衆臣跌破眼境的同時,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邪隕塵在見了皇帝之後的第一句話不是請安,也不是談論國事,而是爲自己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
邪隕塵正直年少,雖身體不大好,但也是一個偏偏少年,而王府之中至今爲止且只有一個剛娶進府上的,宰相千金爲正妃,這照比其他王府,他的家眷確實是少了些,他這般來尋皇上賜婚也不爲過。
但是,最令人費解的便是,令邪隕塵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拖着病軀來請旨的那個女子竟是一個府上多的一個婢子,身份低微的很。
但邪隕塵美名曰,在他病重之日多虧了這婢子,他纔會好的這般的快,爲了不委屈了她,免去她日府上的正妃日後的刁難所以纔來請旨!
邪隕塵這般話說完,這滿朝文武無一不面面相窺,在心中感嘆原來平日做事果斷的王爺也會這般的糊塗!
他們在心中都有了一個如意算盤,只不過是一個婢女,這邪隕塵便已然變成這般糊塗,若是日後他們尋來絕色佳人送過去,豈不是會令這王爺整日都沉溺在女兒香之中?那日後他們豈不是不用這般小心翼翼了?
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可謂是精細的很,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之色,而這其中最爲得意的便要屬四王爺了。
當他聽到邪隕塵府上的那婢子的名字之時,便知曉那女子正是他派進去的眼線,若是那女子能討得邪隕塵的歡心,那他豈不是會得到許多旁人從不知曉的消息?
四王爺喜色絲毫不加
掩飾的流露出來,而站在一旁的宰相,藍熬,臉色則是十分的難看,邪隕塵這般做,無疑便是在打他的老臉一般,這明擺着便是在告訴朝堂之上的所有人他的女兒失寵!
坐在那龍椅上的皇上好似根本便沒看到衆人的精彩表情一般,一本正經的應允了邪隕塵的要求,當堂便擬了聖旨憐,藉着沖喜的名頭,賜婚與邪隕塵與那名喚顏寧的女子,並尋一個良成吉日完婚。
今日這件事一過,瑜南羽便藉着邪隕塵在朝堂之上那般話,在外面大肆宣揚了一番,大多數百姓都在說,那個婢子是從烏鴉一夜之間變成了鳳凰,飛上了枝頭,可惜了邪隕塵的王妃云云。
王府偏僻的院落之中,一個長相還算精緻的女子坐在窗前望着屋外的景色,順滑的長髮散落在腦後,一件白色中衣穿在身上,顯出了她的身姿,手上腳上被一鎖鏈鎖住,令她動彈不得,若是仔細瞧去,你便會發現,這女子正是那日偷聽邪隕塵話,卻被邪隕塵當成刺客抓起的那個婢女!
‘吱嘎’一聲,房門被人一雙纖長的雙手推開。
首先映入眼簾是一雙鑲嵌在寶石的白色長靴,一身月白色長袍,明亮的花紋繡在衣袍之上,一看便知曉這是頂好的繡娘繡制的,略微蒼白的面容,頗有幾分不健康之色,好似常年久病纏身積累所致。
他那頗爲好看的面龐此刻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情緒,如墨般的長髮隨意的用一束帶微微束起,無形之中竟有一絲慵懶的氣息。
“在這裡住的這些天可還習慣?”來人望着那窗前坐着的女子出聲詢問道。
“王爺爲何要將奴婢困在此處,又問奴婢這般話?奴婢不是早該死在大理寺了麼?何必有要將我的這一身傷治好?”女子轉過頭去望着來人,眼神之中竟沒有絲毫的懼意。
“若本王說……本王捨不得你死,你會如何?”這來人正是邪隕塵無疑,他緩步走到她的近旁,挑起她的下巴道:“本王今日向皇上討了聖旨,擇日便要與你成親,你可喜歡?”
那女子明顯有些驚愕,似乎忘記了些隕塵此刻正捏着她的下巴:“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她的心中的警鐘大戒,不知爲何她的心底竟隱約有些不安。
邪隕塵鬆開了那婢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顏寧!的確是一個好名字,論樣貌……你似乎並不比本王的王妃差,只可惜……你跟錯了主子!”
“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不懂!”顏寧心下不由得一驚,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邪隕塵難道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不,這絕對不能。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此刻你要做的便是將你自己養好,然後嫁給本王!”邪隕塵伸出手去握住顏寧的手道:“何必這般的緊張?本王又不會吃了你!來看着本王的眼睛!”
邪隕塵在說出這句話之時,整個人的聲音都變的無比的空靈,好似十分具有吸引力一般,在無形之中牽引住了顏寧的視線。
“從現在開始,知道大婚過後的四日內,你要將你來這的目的都忘記。你只需要記得,本王是你此生唯一想嫁的男子!”在邪隕塵的註釋之下,那女子神色變得無比的呆滯,眼神空洞無比,當她聽到邪隕塵的最後一個命令只是,不禁有些掙扎,秀眉輕輕蹙起,好似在抵抗些隕塵一般。
可邪隕塵卻沒有給他抵抗自己的機會,他伸出手在那女子的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女子便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他的攝魂從來不曾失敗過,但顏寧的掙扎卻還是讓他略微吃了一驚,看來這女子對老四的情不淺,所以當他讓她認準自己纔是她想嫁的男人之時纔會出現那般大的反應,不過這般也好!只要有心念之人便不難掌控了。
他之所以此刻來此處,爲的便是對她攝魂,讓她能夠順利的嫁給他,讓外界之人,尤其是老四安心!
他這個局布的可是煞費苦心,就連藍熬也不知他這般舉動的因由,還爲了此事,下了朝去尋了皇上,爲其女藍悅主持公道。
若是不出身意外,恐怕過不了多久藍熬便會怒氣衝衝的尋過來,藍熬這般摸樣是再好不過的了,唯有他這般的做,才能讓外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容易被女子所迷惑的人,放鬆了他們的警惕,從而將他們都引出來!
他之所以會那般大張旗鼓的,去向皇上討親也只不過是故意做給那羣人看罷了,他要讓老四覺得他的人派上了極大用場,而旁人則是覺得荒唐,只要做到這兩點便也夠了。
邪隕塵從懷中拿出一通體發黑的一個蟲子,將它放進了已經暈了過去的顏寧的口中,任其爬到她的體內。
這毒蟲之中的毒,可皆是白朗爲他尋來的,而那一部分還包括了糰子身上的毒!
只要這毒蟲牽引不當便會迫使這毒蟲之中的毒從它自己的身體之中露出去,然後迫使這已經昏迷的顏寧生不如死,但卻偏偏死不了,除非是他將這蟲子用特殊的方法殺死,否則這蟲子便會跟着她一輩子,直至死去!
他之所以下這般的毒便是爲了控制顏寧,以防萬一!
邪隕塵看着那蟲子從她的口中進去,滿意的點了點頭,抱着顏寧的身子微微一轉,便將這女子放到一旁的睡榻之上。
恰在此時,藍悅不知什麼時候聽到了什麼樣的消息,從門口走了進來。
藍悅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望着邪隕塵抱着一個只穿了中袍的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難怪你不讓我去尋你,打擾你,還讓我從你那處搬了出去,原來是背後我養了個女子,我本以爲我從外面聽到的都是些傳言,沒想到卻是真的,邪隕塵,你想娶小妾?”
此刻的她看上去無比的平靜,但是在心底早就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咬死邪隕塵了,雖然他們此刻還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他也不可以如此不顧及她的感受吧?若不是她這些天對這個王府已經熟識了,那她豈不是尋不到他了?
審覈:admin 時間:06 8 2015 8:52A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