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吳簫與金甲強者各自運用極招,雖未曾溝通天地法則,但威力卻未曾有絲毫的降低,這等層次的高手一旦出手,天地必定變色,甚至對於平常人來說簡直如同末日降臨一般,看看那些因修爲不足而喪命的兵卒,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旦達至離塵境界之後,修士們對天地的感應便會變得截然不同,剛剛極招相對讓他心頭忽然生出莫名感應,那種感覺格外的清晰,或許是因爲那爆發出的力量已經強到影響到了這片天地之內,冥冥之中的規則。
吳簫猛然趕到了這片天地中有某處地方存在着一絲不協調與被強行改動過的痕跡,似乎想到了一些的他只是藉着那強大的衝擊力遠離戰場,而沒有繼續與那金甲強者糾纏。
只是,吳簫雖是無心於戰鬥,但對方顯然不是那樣想,沒過多久那攜帶祖龍氣息的黃金槍氣再一次強勢而來。
見自身氣機被鎖定,吳簫頗有些不悅,某一刻只覺得那金甲強者就好似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不慎煩擾,剛剛那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被這麼強行打斷,讓他十分煩躁。
面對這麼霸氣十足的一槍,幾乎是平躺在半空的吳簫,天悼依舊被舞得像一團柔水,而待到那霸道無比的黃金槍氣射至,就像打進了一團棉花中,根本體現不出其強悍的破壞力。
第二招又是無功而返,那金甲強者忽然停下攻勢,駕着那黃金戰車緩緩駛來:“閣下似乎不是東皇帝國大軍中之人,爲何要助紂爲虐呢?不如投到我大夏帳下,共創大業。”
那金甲強者的聲音很古怪,乍一聽着十分的深沉,但如果細細品味,卻是十分的彆扭,吳簫微微挑眉,對方態度突然轉變,讓他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哈,是想招攬我麼?既然想要招攬,那就拿出誠意來,似你這般空口無憑,當本座是三歲小孩嗎?”
再戰下去,於吳簫無益,索性他便仙將對方穩住,再謀其他,若是再無休止的爭鬥下去,即使他有多麼不想,也免不了要被拖入這兩軍對壘的煩人局面之內。
那金甲強者聽得吳簫如此回答,竟然也不惱,只是反而笑道:“人生在世,無外乎追求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入我大夏,這些都將是閣下的囊中之物。”
趁着說話的功夫,吳簫將那強悍的槍勁化解,凌空背手而立:“榮華富貴?錢我不缺,功名利祿?這些浮雲般的東西我唾手可得。看來你的條件不是太吸引我啊。”
吳簫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但其身手又實在太過於驚豔,讓金甲強者不禁起了愛才之心:“不知閣下想要什麼,我大夏富有萬方,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哦?大夏皇朝向來隱於中州聖地,其中子民更以優人一等自居,想不到堂堂皇族竟然這般禮賢下士……”吳簫語氣飄忽,做沉思狀。
過了一會兒他用一種極爲輕佻的語氣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本座就給你一個機會,本座不愛財也不愛名,只愛美人。”
“好說,我中州美女無數,若是閣下肯歸心,以皇族女眷許配也不成問題。”金甲強者回答得十分爽快,甚至可以說是爽快的讓人有些無法相信。
正當吳簫欲再“調戲”對方一二之時,另外一股強大的氣機忽然從其背後冒出,緊接着,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飄蕩在四野:“多謝先生方纔相助,南宮青雲感激不盡,大夏出什麼條件,我東皇十倍奉上!”
吳簫初時還沒有什麼,但當他聽到那南宮青雲四個字時,差點腿一軟,從那空中跌落下去,心中不禁無語道:“老爺子?這下好玩了。”
只是片刻,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吳簫身後,帶着濃烈的殺伐之氣以及血腥味。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吳簫不禁玩心大起,朝着那金甲強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不是本座不答應,實在是人家的條件要比你的高啊。”
見吳簫口風有些轉變,那金甲強者忽然笑了,只是這笑聲忽然變得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忽然,他做出一個讓吳簫與南宮青雲皆是震驚無比的舉動——緩緩的摘下了其黃金面具,露出了讓吳簫震驚萬分的一張美得動人的臉。
“閣下,您覺得我如何,想必以您的驚才絕豔,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配得上呢。”
吳簫死死的盯着那一張臉,渾身顫抖不已,不知道面具之後的他又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孔雀?”這兩個字瞬間在吳簫的心中不停的迴盪着,他內心深處也不斷呼喊着這個名字,然而其理智告訴他,眼前這人絕不可能是他心中的那個——孔雀!
南宮青雲震驚過後,不禁嘲諷道:“大夏的二公主當真是好魄力,竟然爲了達到目的,不惜將自己也……”
話還沒說完,吳簫忽然撤去了面上的面具,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黝黝的的石頭,猛然捏碎,頓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將他、南宮青雲以及那與孔雀極爲相似的女子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中去。
“隔界石!”“羽兒!”
那女子以及南宮青雲一同驚叫道。
吳簫沒有理會那女子而是對着南宮青雲說道:“爹,二叔是否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南宮青雲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被吳簫着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問的有些發暈,當即下意識的問道:“哪一件事?”
“您老記性真差,還有什麼,當然是我那位堂弟的事情。”
南宮青雲忽然臉色微變,不過吳簫卻是不顧眼前的形勢,回憶起——
自從南宮青雲迫於家族壓力無奈的娶了帝都三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族的族長的三女兒爲妻,並且生下一子。
之後,便對吳簫漸漸疏遠了,對這一切吳簫並不在意,因爲他在別人眼中只是個無用的廢物罷了。
實力纔是一切,這一點在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都不會改變,而現在自己只是個終身不能修習功法的廢人。雖然自小與公主定親,可是這也成爲他
被人看不起的原因。
“少爺,該吃飯了。”一個長得脫清麗俗的丫頭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他又來找你麻煩了?”吳簫此時正坐在書桌旁看着書,淡淡的問道。
“什麼?少爺?”
“霓裳,臉上也是他乾的吧?”吳簫的目光仍舊沒有離開書。臉上神色仍舊不變,一臉的淡然。
“不……不,是我……”霓裳雖然極力辯解着,但其慌亂的神色便已經出賣了她。
吳簫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耳朵都會變得通紅。”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極爲令人厭煩的聲音:“南宮天羽,快把霓裳交給我。”聽見這個聲音,吳簫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來人是吳簫的二叔南宮青越的長子——南宮無上,比吳簫小上半個月,人雖不大,但平時沒事喜歡拈花惹草,對霓裳更是垂涎三尺。因爲吳簫不能修煉,便從來不把吳簫這個堂哥放在眼內,爲人囂張跋扈,十分惹人厭。
這時,臉色有些蒼白的吳簫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了門口,突然甩起一巴掌直接向朝剛剛進門的南宮無上扇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南宮無上直接被扇翻在地,可是吳簫並沒收手,又以詭異的速度欺身上去連續扇了南宮無上好幾巴掌才罷手。
“霓裳,再有下次,你就這麼做。”吳簫起身拍了拍手對霓裳說道。隨後,他又轉身對被扇得說不出話來的南宮無上冷冷的說道:“記住,我的人你最好別碰!不然……”
一股殺意頓時包裹了南宮無上,站在一旁的南宮無上的僕從感到這股殺意,立即上前擋在南宮無上的身前。
吳簫一邊冷笑一邊輕蔑的看着這些僕從以及南宮青雲:“怎麼?我教訓我堂弟罷了,不行嗎?你們想造反不成?”接着,吳簫湊下身去,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在南宮無上的耳邊說道:“再有下次,就廢了你!”
剛剛想暴起的南宮無上聽見了這句話,頓時打了個冷顫,待反應過來,吳簫已經回到位子上繼續看起書來。
“南宮天羽!你……”
“今後,你和你的狗不準靠近這裡,懂嗎?”說完,吳簫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冷聲道:“還有,以後你見到我要稱呼爲兄長,直呼我的名諱,憑你還沒這個資格!”
“你…你等着!”說完,南宮無上拂袖而去。
“少爺,你實在不必爲了奴婢……”霓裳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是我外公送給我的,不是南宮家的,你只需要聽我一個人的!在南宮家你是小姐,不是丫鬟!”吳簫一邊翻着書一邊淡淡的說道。
霓裳還是有些擔憂,不禁勸道:“少爺,那也不用……”
吳簫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下牀盡情的舒展着筋骨,哪還有剛剛那病懨懨的樣子,他說道:“雖然我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但我畢竟是南宮家的直系長孫,還沒窩囊到連自己的丫鬟都保護不了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