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吳簫被白狐帶到了一件廂房之內,一開門便見到那馬舒與唐穎兩人被捆得像兩隻糉子一樣,絲毫不能動彈。
沒等吳簫反應過來,清雅又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將他抱住,嘴中還說道:“大哥哥!清雅好想你啊。”驟然遇到這般“對待”,吳簫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以他多年養成的習慣,是絕不可能被人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但清雅卻是個例外。
他能時刻感受到這個小丫頭對他的善意,似乎對這個丫頭有着不一般的信任。直到清雅將他抱住的那一刻,也未曾生出絲毫的抗拒之感,只是,在這一瞬間吳簫便感到了有兩股特殊的殺氣朝着他襲來。
此時,白狐將房門關上,並施展了秘法佈下某種可以屏絕一切信息外漏的結界,用挑撥離間的語氣說道:“你還真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我和清雅這麼兩個大美人在旁陪伴,誰知你一轉身又是找了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
吳簫看到馬舒與唐穎眼中那燃燒着的“火焰”便不由得嚥了口唾沫,不過他深知女人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多說無益,也不解釋,只是素手一擡,兩道黑芒射出,那二女即刻便恢復了自由。
看到吳簫露出這一手,白狐微微露出一絲驚訝,轉而兩眼之中也生出了莫名的光芒:“短短几日,你的修爲竟然恐怖至此,真不知曉你是怎麼修煉的。”
吳簫收斂沸騰的靈力淡淡道:“運氣而已,差點沒死纔是真的。”說完便對二女問道:“什麼情況?”
誰知那唐穎不知怎的,心中的怨念頗大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了一句:“要你管。”之後便偏過頭去不再理會吳簫。
馬舒的臉色神情碎葉有些不善,但卻少了唐穎的那幾分小女孩的任性,當即將事情的原委慢慢道出。
原來,她們早早的便到了這善財賭坊之內,正準備找一處地方靜靜等待吳簫,卻遇上了白狐與清雅,而白狐是何許人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擄走兩位剛剛踏入朝元境界的修士,簡直易如反掌。
而馬舒與唐穎初時以爲白狐是吳簫的對頭,所以無論其怎麼威逼利誘就是不肯開口,並且拼命的反抗起來。
要說二女的修爲雖然不甚強悍,但一個精通陣紋,一個功法奇特,白狐一時輕敵,差點鬧出了大動靜。無奈之下便將其二人施下禁止再加以繩索束縛。
只是白狐活了這麼多年歲,在綁人的技術上卻是有所欠缺,將二女綁得像兩隻糉子一般。
至於白狐爲何要如此對待二女,那則是因爲在早前相遇之時,這狐媚子就對吳簫的身份有所懷疑,但無奈其隱匿氣息的功夫實在太過於神奇,所以使得她一直不能確定,所以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知曉了前因後果的吳簫一陣無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他也索性懶得再花那個功夫,只是他心中也不無疑惑,當即問道:“按說,我的易容與氣機的隱藏絕無差錯,你
怎麼懷疑我?”
白狐白了吳簫一眼,用一種極爲幽怨的聲音說道:“喲,你要了奴家的身子,卻將我與清雅拋在外頭風吹雨淋的,你說你有良心嗎?”
這白狐也是個演技派,說着說着,眼角已開始微微溼潤,那淚水似乎隨時都能滴落。之所以說她是演技派其實還是因爲馬舒與唐穎的反應,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演員的演技是否高超不是從他人評價其演技中找尋,而是要讓觀看的人能夠對你的表演深信不疑且失去判斷能力。
很顯然,此時的白狐就完美的做到了這一點,她此時的行爲即使有些誇張,但馬舒與唐穎二人卻對此深信不疑,更是向吳簫投去了殺人的目光。
吳簫眉頭微微皺起,對白狐說道:“你要是再污衊我,我不介意將你的契約時間無限期延長。”
話音剛落,白狐便又換了副模樣,咬着牙道:“算你狠,哼。”說罷,便一把拉過清雅,有些不悅的看着吳簫。
吳簫實在是鬱悶,他可真的不知道那白狐是發的哪門子邪火,便放低了語氣說道:“我哪裡得罪你了。”
哪隻不問還好,一問,那白狐的怨氣簡直恐怖到讓吳簫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當日你讓我與清雅去探那青銅古殿,那裡面危機重重不說,待到我們出來,卻又遇上魔神大戰,險些將從古殿中保下的性命又給丟了……”
吳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無奈的說道:“富貴險中求,你倆得到的好處貌似也不少啊。”
“哼,好處?那可是我們拼了性命得來的,是我們倆應得的。”
“古殿深處我也去過,並未發覺有何不妥啊,況且清雅曾經進去過一次,應該也是知曉。”
吳簫這一句話一出,那白狐直接爆了粗口:“去你的沒危險,內有上古弒神陣法,守護冥獸等,光是一隻小小的屍怪就夠讓我倆死上幾百次,若不是清雅身懷異能……”
聽着白狐的抱怨,吳簫剛剛舒緩的眉頭又是皺了起來,他心中除了疑惑還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當日他與清雅進入了銅殿之內,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照理應該不會……但看白狐言辭激烈,表情真切也不似作僞,況且她也根本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那麼這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疑惑間,吳簫將目光投向了清雅,而這小妮子睜着一雙美麗而又無辜的大眼,拍着心口道:“是啊,是啊,胡姐姐說的都是真的,那裡面有好多醜陋的怪獸,都好厲害的。”
聞言,吳簫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喃喃道:“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什麼不應該,依我說那古殿八成和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渾身上下都是秘密。”白狐的話語在吳簫的心中猛地激起了一陣浪濤,久久不能平靜。
吳簫越想越是沒有頭緒,但心中的那一絲不祥的預感卻越發的濃重,再者,他無意間聯想到那天悼古劍,便不由得打
了個冷噤。
“此事還是他日再議,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吳簫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畢竟古殿一事雖是重要,但不花上一番大力氣怕是無法得知真相,比起這個來他倒是更關心白狐是如何對他起疑的,要知道,他的僞裝可是幾近天衣無縫。
見吳簫神情變得嚴肅,那白狐也是見好就收,畢竟她是知曉吳簫的手段,便說道:“其一,你的氣息隱匿的實在太好了,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皆有氣息,但剛剛我從你的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這樣的感覺,只在與你第二次相遇之時才感覺到。”
“看來,過猶不及,我倒是犯了糊塗了。那麼第二呢?”
“第二,你我之間存在曾存在血契,雖之後你又將之解除,不過你我之間的那種玄奧的聯繫似乎並未完全斷絕。”
白狐剛說完,一旁的唐穎便有些不樂意了,沒好氣的說道:“你找的是他,那把我們給綁起來幹嘛。”
“哎呦,妹子,你瞧瞧的他的修爲都和姐姐我相差無幾了,當日姐姐我修爲高他幾個境界,都沒能逃脫他的色爪,現在哪裡敢啊。”
這白狐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一次抓住時機不遺餘力的將吳簫塑造成一個好色且負心的形象。這讓吳簫很是頭疼,但偏偏不能做些什麼。
那唐穎的怒火以及所有的怨氣立即被白狐再一次的轉移到吳簫的身上:“你看你,出去一趟,惹下這麼一屁股風流債,最讓人不能饒恕的就是,你竟然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你個怪蜀稀!”
聽完這一句話,吳簫只覺得自己的膝蓋上莫名的中了一箭,大叔?嚴格說來以自己的年齡似乎是可以做她們的叔叔了,當然,除了那老妖婆狐媚子之外。未成年少女?清雅好像只有十六歲……
馬舒聽着唐穎的一陣吐槽不由得笑了起來,自從修煉了渡天心訣的她,心境與心性早已變了,此時的她靜時如同一朵蓮花,動時猶如那飛燕,就好似脫胎換骨了一般。
“適可而止,此次我來此有重要之事,原本是不想讓你與清雅牽扯進去,但現在……”
白狐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沒等吳簫說完便問道:“憑你的實力與身份還需要在意那太學與天武閣的大選?”
“我自有我的打算,只不過,鐵嶺城城主早前與我有些過節,我怕鬧出什麼動靜。”
“在場之人中有三人能輕易取其性命,你何必發愁,你若擔心動靜太大,你我聯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呼延向消失也不是難事。”
吳簫搖了搖頭:“我的目的是進入天武閣,殺呼延向不難,但卻會影響我的計劃。”
白狐瞟了一旁的馬舒與唐穎一眼,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放心,倘若事情有變,憑我與清雅足可將你那兩位美人安全護送出去。”
“果然,你最明白我的心意,只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現如今,我們只需安安靜靜的等待大選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