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暗流都趨於平和,在沒有現懷的時候,慕容流蘇偶爾去上上朝。後來肚子大了,不能上朝了,就呆在乾陽宮。當然,既然自己是皇帝,那麼勢必要把瀾月發展壯大的。她不會管攪亂了歷史怎麼辦,先不說這是歷史上沒有的朝代,就算真的有,攪亂了又幹她何事?
所以,在她制定的那一系列政策下來後。在她的養胎期間,不過短短數月,瀾月正逐漸變得強大。呵,剽竊現代的文化又怎麼樣。只要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其他的,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甚至派人去找了離恨天。一個國家,沒有好一點的武器怎麼行呢……
當然,很多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可是最後卻順利的進行了,她知道,黑玄幫她做了很多事。
比如殺了那些擾亂邊境的叛賊。呵,那叛賊好像和靈鮮有關呢。她突然又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等孩子生下來,或許她第一個要動的就是靈鮮!
黑予不是和靈鮮的朝陽帝一直動作頻頻麼,只是都披着隱蔽的外衣而已。
而且靈鮮呢,好像被逐漸斷了最基本的食鹽和很多生活必需品的流動吧。誰有這麼大本事呢……西月無殤……沒有想到你的眼光和我一眼,最先叼的都是靈鮮啊。
傾城,你也快要離開了吧……
對於黑予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一直在想,他到底要幹什麼?統一天下?應該是有的,可是他爲什麼不揭穿自己的身份呢?
不過自己不是也篤定他們都不會揭穿自己的身份麼。呵,都是喜歡玩遊戲的人呢,自認爲可以把一切玩弄於鼓掌之中。可是世事難料,誰說得準呢,不是麼。
肚子裡傳來輕微的胎動。慕容流蘇習以爲常的撫摸上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特別的情緒。
黑玄黑醉都沒有回滄禹,而是在瀾月置了房子。反正滄禹的王爺都是屬於閒散王爺的,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不用管事的。所以,不回去只要捎個消息就好了。
慕容流蘇知道外面站着柳寒。自從自己不能見人過後,都是柳寒親自來守着,能進來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不過這種日子真夠無聊啊。
算算大概時間,胭脂應該要過來了吧。
果不其然,外面傳來侍衛們給胭脂請安的聲音。
胭脂妖嬈的聲音慵懶的說道,“不用扶了,本貴妃自己進去。”
隨行宮女們習慣性的呆在外面等她。
胭脂進去。門再度被關上。
雖然天天看,不過看見胭脂那隆起的肚子,慕容流蘇還是笑了。
胭脂一進來,完全改變慢悠悠走路的樣子,一下子掠到慕容流蘇身邊,“我說皇上,就算天熱了,你也不能只穿這麼薄一件衣紗啊。”說着就拿過旁邊屏風上的白衫給她披上。
慕容流蘇在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坐上軟榻,“美人啊,你越來越像女人了,還是一個婆婆媽媽的女人。”
“是麼?”低沉的男音,性感得要命。胭脂雖然身着女裝,可是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有不輸給任何男子的氣勢。
慕容流蘇斜睨他,燦爛一笑,“很困啊,美人,在這裡陪陪朕吧。一個人閒。”
她自顧自的睡着了,多個人少個人有什麼關係?不過想是這樣想,但是胭脂還是扶着她躺下,給她蓋上薄毯。自己也在旁邊的軟榻上坐着。
慕容流蘇閉上水眸,嘴角掛着淡淡的笑,睡去。
胭脂聞得她均勻的呼吸聲。
淡淡垂下眼眸,最近她總是讓自己伴着她入眠,她故意的?
這乾陽宮他再熟悉不過了,一景一物……
可是卻沒有他要的地圖!甚至,他在想,這世上是否真的有地圖那樣的東西,是否只是主子一個遊玩的藉口?畢竟像主子那樣的人,心思是不能用常人的心去揣摩的。眼睛無意識的掃過熟睡的慕容流蘇……
下手麼……呵……要是可以下手,早就下了吧。爲什麼自己下不了手呢?就因爲她那痞痞的笑?就因爲她戲謔的一聲“美人”?
胭脂一直呆到暮色漸臨。他知道黑玄快要來了。起身,走到軟榻旁,伸出手……他的手就在慕容流蘇臉的上方。卻是又收了回來。轉身,出了乾陽宮。
聽到關門聲。慕容流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隨意躺了一會兒,就聞到了那淡淡的海棠香。
黑玄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把她放到那諾大的龍牀上。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親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懶。”帶着寵溺。
見她沒反應,搖了搖頭。她早就醒了,卻是懶得眼睛都不睜開了。
黑玄上牀,擁着她。
他的所有柔情,皆綻放在了她一個人身上。相信,任何一個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嗜血冷殘的一個人。可是這樣的男子亦是有着水般的溫柔。
儘管慕容流蘇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在乎黑玄的話,但是好歹,黑玄還能擁着佳人入眠。
相比黑玄,黑醉的景況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小狐狸是原諒他打她那一回事兒了。可是……
“醉醉,你最近沒病吧?爲什麼老是吃我的口水?”粉粉的桃腮,天真略微帶點疑惑的眼神。
黑醉無奈,卻又蠢蠢欲動,其實他又想吃她的口水了。等慕容流蘇孩子生下來,他就帶着她離開。因爲這丫頭一定要幫她接生。執拗得很。而且慕容流蘇那種情況,想必小狐狸也是最好的人選了。
吻住那片柔軟,小狐狸暈乎乎的承受着,其實這個感覺也不錯啦。好像醉醉比很多糕點都好吃一點。
“王爺。”柔柔淡淡的聲音傳來。
兩個抱着的人,一下子分開。當然,主要是小狐狸把黑醉推開了。“傾,傾城姐姐。”小狐狸結結巴巴的有點不好意思。
而黑醉只是冷冷的看了傾城一眼。
小狐狸過去拉着傾城的手臂,“傾城姐姐,你來找我玩麼。”
傾城擡眸看了黑醉一眼,臉上的憂傷神色盡顯。
小狐狸有些不解的看着黑醉,醉醉他欺負傾城了?
“小狐狸,我想告訴你一些事。”傾城看着小狐狸,美眸裡有着認真。
不知道爲什麼,小狐狸有些緊張,甚至潛意識想要逃的衝動。
“小狐狸,怎麼,你不想聽傾城姐姐說麼。”垂然欲泣。
“沒有,沒有。小狐狸很喜歡傾城姐姐的。”小狐狸連連擺手,大聲的說道。
“那,我們在那邊那個亭子裡去說吧。”傾城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
傾城拉着小狐狸向遠處的亭子走去,徒留黑醉一個人在原地微眯狹長的風眸。
亭子裡。傾城望着那層層疊疊的宮牆,久久不說話。壓抑的氣氛讓小狐狸更加的不自在。
“傾城姐姐,你要和小狐狸說什麼?”小狐狸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問道。
輕輕一聲嘆息,傾城掉轉過頭,看着她,“小狐狸,我是異遙王的王妃想必你應該知道吧。而且我並沒有死,只是想和他一起逍遙江湖。可是……”垂下眼眸,語氣有些傷情,“可是他心裡一直記着你。或許你不明白,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想和他一起度過下半生。”
小狐狸一愣。一起?下半生?傾城姐姐和醉醉……
還沒等小狐狸說話,傾城又接着說道,“因爲傾城姐姐看見小狐狸挺喜歡王爺的,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小狐狸。我想,我快要離開這皇宮了,和王爺一起。所以,還是決定和小狐狸說。小狐狸,其實傾城姐姐不貪心,若是你也喜歡王爺,那麼我們可以共侍一夫,也就是說我們都是他的妻子。他是我們兩個人的相公。”傾城一口氣說完,語氣中有些無奈。
傾城姐姐也會和醉醉在一起?也是,傾城姐姐這麼溫柔,這麼漂亮,還是醉醉娶的王妃。可是……可是……
“小狐狸,傾城姐姐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不會讓傾城姐姐傷心的對不對?”傾城爲微笑着抱了抱她。就退出了亭子。
走到黑醉身邊,頓住,“這算是我還你的。想要她早點明白,你就別動。”淡淡的說完,拉下黑醉的頭。
從小狐狸亭子裡那個角度看上來,就好像兩個人在親吻一樣。其實傾城和黑醉彼此都冷漠的看着多方,離老遠。
小狐狸莫名的,心裡一陣難受。醉醉在吃傾城姐姐的口水……
一輩子?將來還會生小寶寶麼……醉醉和傾城姐姐的寶寶……就像流蘇姐姐和小玄一樣……
她不要!
可是爲什麼不要?傾城姐姐和醉醉她都很喜歡啊。他們要是生寶寶自己應該爲他們高興的。是不是自己成了壞人?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心裡難受,鼻子一酸,眼淚也就唰唰的流下來。
那邊的傾城已經離開黑醉,遠遠的走了。
小狐狸淚光朦朧間,看見黑醉幽深的眸子直視着自己。想也沒有想,就準備轉身離開。
黑醉一下子拉住她。手指輕輕的給她擦拭掉臉上那晶瑩的淚珠。微微一聲嘆息,傻丫頭。
小狐狸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抽抽噎噎的說道,“醉醉,小狐狸是不是壞人,小狐狸,居然,居然不想傾城姐姐給你生寶寶。”
黑醉挑眉,“誰說她要給我生寶寶的!”
“可是,可是你做了她的相公,你們就會生寶寶。”小狐狸的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
“希兒……你告訴我,你爲什麼傷心?就是因爲傾城說了我是她相公?”黑醉便給她擦那不斷冒出來的淚水,一邊說道。
爲什麼?她不知道。就是眼淚自己就流出來了。
“如果你永遠也見不到我了,你會想我麼?”
“會。”小狐狸點點頭。
“你想我只陪着你一個人麼?”
小狐狸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想……”她是不是太貪心了。
“傻丫頭。”黑醉吻去她的淚珠。輕輕一聲嘆息。
卻不想,小狐狸一退。他剛剛吃了傾城姐姐的口水的……她覺得,覺得……覺得什麼呢?
黑醉一愣,看她直直盯着自己的脣。一瞬間明白過來。從新把她攬入懷中,“我只喜歡希兒,也只會親希兒一個人。剛剛,我沒有碰她!”
小狐狸伸出手,給他狠狠的擦拭了幾下他的嘴脣。
黑醉顰眉。這丫頭。雖然不懂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好歹在乎自己的吧。這就夠了。至於其它的,以後在慢慢教吧……
一去數日。
乾陽宮。
小狐狸滿頭大汗的忙着。流蘇姐姐要生寶寶了!
她,她,書上什麼都教了,可是,可是流蘇姐姐和書上說的有些不一樣啊!一直生不出來……
慕容流蘇滿臉的冷汗,可是她卻沒有叫出聲,臉色蒼白,嘴脣被咬出了血珠。小狐狸一見,趕緊抓過旁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就塞到她的嘴裡。
胭脂也在這裡,只不過中間隔了屏風,他的頭也是向着殿門那個方向的。他可以感覺到小狐狸急急忙忙的腳步,可以感覺到那個女人壓抑的痛苦。幾次欲過去,又頓住了。
外面被柳寒的人包得密不透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黑玄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在外面來來回回。黑醉站在那邊,默不作聲的看着他。
斜倚在雕花廊柱上的傾城終於過來,“讓我進去!”好歹,她是女人,可以進去幫小狐狸的忙!
柳寒攔住了她。
黑醉走過來,冷冷的說道,“讓她進去。”
黑玄沒有說話,準備跟着傾城進去。
黑醉攔下他,“別說你不知道今晚會有多大的危險!”他們收到的消息,基本各方人馬都聚齊了!人家平靜數月,找的就是一個契機!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把臨產的時間都算得這麼準。一日不差!
看來,有內奸呢。
黑玄眼裡的殺氣閃過,不過卻是止住了步子。
屋子裡,胎兒依舊沒有下來,小狐狸亦是汗如雨下。怎麼辦,怎麼辦。
傾城一進來,就奔到龍牀邊,當看到那牀上虛弱的人兒時,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愣了幾秒鐘,“小狐狸,得快!要不然大人小孩兒都保不住了!”
小狐狸的聲音帶着顫抖的哭意,“我,我,流蘇姐姐的體質和小狐狸見過學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她的體質極寒。怎麼會這樣!甚至,溫度較於常人來得低得多,以前都沒有發現!
而這時候,守在外面的黑玄黑醉敏感的察覺到無數的破風聲凌空而來。
貓:快要忙起來了,所以貓儘量最近幾天多更點。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