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遊拎着駱冰雲的頭顱,頭顱死的時候凝固的表情是茫然的,眼神是帶着無盡的不可思議。
想不通徐遊是怎麼到這,然後直接一劍就把自己給殺了,從此身消道隕。
徐遊本想和這位魔盟少主敘敘舊,畢竟兩人此前也交互了不少次。
但是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徐遊就起了殺心。
你什麼檔次敢跟我一樣的髮色?
再者,魔盟少主閉關肯定有緊急呼救手段,以免修煉出差救都來不及救。
謹慎的徐遊自然不會做這種把自己置於險地的事情,當場悄無聲息的殺人,然後提着駱冰雲的頭顱再次沒入夜色之中離開這魔宮。
這駱冰雲之前赤裸裸的想在自己身上種魔種,現在直接讓他到黃泉去種他的狗屁魔種去。
雖然徐遊承認這個駱冰雲確實是個非常難得的極其有天賦的修士,並且也是個智慧的年輕人。
以前確實夠格當自己的對手。
但是現在自己坐火箭一樣的速度往上躥,你駱冰雲又在幹嘛?
我在進步,你呢?
伱不死誰死?
翌日清晨,當魔城天剛亮的時候,又一個驚天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座魔城。
魔盟少主駱冰雲的大好頭顱直接從天而降落在了鬧市之中。
一時間,滿城譁然,魔盟以最快的反應速度全城戒嚴。
而魔盟內部直接陷入亂糟糟的一團,堂堂魔盟少主在重兵把守的密室裡修煉,竟然直接被人割去了頭顱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守衛森嚴的魔宮豈不是成了笑話?歹人今天能堂而皇之的殺魔子,明日不是就能在魔宮頭上拉屎了?
這種事爲零容忍度,必須找到真兇,魔盟近乎以極限的方式運轉起來,對昨晚的魔宮進行排查。
魔宮偌大的會議殿上再次召開高層大會,和昨天大會的間隔幾乎一天都不到。
這一刻,在座所有魔盟高層臉色都無比的嚴肅。
在魔宮裡魔盟的少主被人大搖大擺的直接割了頭顱,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意味着什麼?
以後魔盟裡還能有安全的地方?
大家都洗好脖子等人來割就是了。
而且這種事的性質極爲惡劣,簡直就是當着全天下修士的面把魔盟的臉面狠狠的踩入地獄裡。
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這些魔盟的大佬如何不會有應激反應。如何不會盡全力緝兇。
只是此刻所有人有心無力,臉色難看,初步調查之後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就好像他媽的有鬼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駱冰雲自己想不開,然後把自己的頭顱給割下。
否則根本解釋不了,偌大的魔宮竟然沒有找到半點入侵的痕跡。
“會不會是魔天教的修士乾的?”
“絕對不可能,若說石摩柯活着,或許還有一點點可能做成這件事。但石摩柯死了,魔天教裡絕對沒有第二人能做到這件事。”
“會不會是那些被我們困在城中的高手做的?”
“也不可能,一樣根本就做不到,魔宮的守備你還不清楚嗎?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能從外面以這般方式潛匿進來。”
“會不會堡壘是被從內部攻破的?”
這話一出在座的所有大佬都再次沉默了,排除掉所有的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不可思議都是唯一的真相!
駱冰雲基本就是被魔宮裡的修士殺的!也就是說魔盟內部出了內賊,還是住在魔宮裡的核心人員裡出了內賊。
而刨除那些修爲低的,能在魔宮內部悄無聲息的做這件事的少說得是八境修士。
範圍一下子被無限縮小,在座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圍的小夥伴,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着誰是內鬼?
這麼高等級的內鬼破壞力那是無比恐怖,想想都讓人心中膽寒。
而隨着這個猜測落下,黑曜尊者又再次隱晦的將視線落在陽破天身上。
看着眉頭緊鎖的陽破天,黑曜尊者總覺得非常不對勁,無論是昨天石摩柯的死還是今天駱冰雲的死。
“自我開始往下,魔宮所有修士全都徹查!”最後,陽破天一錘定音,聲音無比陰沉的如此說了一句。
他現在也嚴重懷疑魔宮裡出了內鬼。
綁架楚憐兒的人讓自己做四件事,現在頭兩件自己都還沒有做,人就都沒了。
而楚憐兒消失的方式怕不是和駱冰雲一樣是被內鬼綁架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能解釋這麼久半點沒有楚憐兒的下落。
所以,陽破天便直接下令徹查看看到底是不是魔盟的高層出了內鬼,跟人吃裡扒外!
最主要的是馬上就到最後的期限了,要是還想不出破解的辦法那就只能和橫盟宣戰再順便殺了黑曜。
想到黑曜,陽破天的眼神便漫不經心的落在他身上,而黑曜也恰巧跟他對視起來,心裡一凜的同時又對陽破天還以微笑。
隨着陽破天這個命令落下,魔盟內部高層當即掀起了一場自查自糾的強大風暴。
而徐遊這邊則是開始了自己的第三步!
翌日清晨,徐遊將附帶有陽破天法力印記的回信直接拓印出無數份,然後通過神鷹灑落向魔城的所有城區。
一時間整個魔城徹底的陷入瘋狂。
因爲隨着這幾天的發酵,無論是石摩柯的死還是駱冰雲的死亡而引起的風暴讓整個魔盟的人都人人自危。
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找內奸,但是現在卻突然爆出這樣的一個傳信出來。
一個歹徒和盟主陽破天達成的深入協議。
上面板正的列出來的四件事赫然已經完成了兩件!
殺死石摩柯,殺死駱冰雲。
這明顯就是陽破天真的按照歹徒要求的步伐去做事的啊。
信息上留下的陽破天的法力印記就是最板上釘釘的證據!陽破天竟然真的爲了他的女人答應下這四件事!
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這魔城裡有實力能殺死石摩柯的只有陽破天,而他也能做到在魔宮裡悄無聲息的殺了駱冰雲!
還什麼讓魔盟內部的人自查自糾,找出內奸。
你陽破天就是最大的內奸!
盟主成了內奸?這他媽的天下有這種奇事?
陛下因何造反?
爲了一個女人陽破天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能殺了自己的真傳弟子,還想殺了魔盟的尊者?
更是想和橫盟宣戰置魔盟於萬劫不復之境?
這樣的昏君有什麼資格當魔盟的盟主?
一時間,魔盟內部陷入了絕對的動盪之中,而之前一直被困在魔城裡的其他勢力的那些大佬此刻也不想離開了。
他們現在只想看戲,並且只有一句話:精彩,精彩!
魔宮裡,陽破天坐在首位上,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血來。
清晰了,一切都清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衝他來的。有人想置自己於死地,想要置魔盟於死地,甚至想要置魔道於死地。
陽破天的底下則是坐着魔盟內部的核心管理層,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不知道開了多少次的大會了。
而此刻這些人沒有敢先冒出來質問陽破天,實在是陽破天根深蒂固的印象太嚇人了,身上氣場之強大讓人不敢輕易開口。
誰敢當出頭鳥就得冒着被陽破天一掌拍死的風險。
良久,陽破天巡視了一圈視線之後,才緩緩道,“信的事是真的,本盟主確實和綁架我夫人的歹人達成了這件事協議。
但是規定是在五天內完成這些事,這些天本座一直在思考如何能以不殺人的方式做好這些事。
但是不曾想到石摩柯和駱冰雲先後死於非命。但是本盟主在此敢以任何方式立誓,這兩人不是我殺的。”
這是一句相當蒼白無力的解釋,至少在座的人沒有誰相信。
這不是開玩笑?你簽了協議,然後人是別人殺的?誰殺的?誰能做到?除了你有這份實力誰還有?
這就好比有人跟你說他和一個絕世美人在一張牀上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誰信?
都他媽的恨不得塞蛋,還說自己清清白白?
“若人真是本盟主殺的,又豈會將人頭示衆鬧的滿城風雨?
是有人構陷本盟主,想讓我們魔盟分崩離析,他們不僅是衝着本盟主來的,更是衝着魔盟來的。”陽破天補充解釋了一句。
這時,終於有個長老抱拳開口道,“盟主,就算我等相信你,但是底下的人和外面的人又如何能相信你?
更關鍵是別的勢力的人悠悠衆口又該如何堵住?”
“就算?”陽破天直接瞬身到那位長老面前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怎麼,你還質疑本盟主?”
“不敢盟主,是我說錯話了,我絕地相信盟主”那位長老臉色漲紅的趕緊解釋道。
好一會之後陽破天才冷冷的將這位長老放下,這才繼續道,“本盟主頂天立地,若殺人了承認便是。
區區兩個人又如何?但沒殺就是沒殺,明顯是有人給我下套然後栽贓,你們這羣愚夫蠢貨這都看不出來?
本盟主又豈會真的是爲了一個女人就會捨棄魔盟?”
前面那些話衆人還是相信的,因爲陽破天確實好像有被人栽贓誣陷的嫌疑。
畢竟要真是陽破天殺的人,那個綁匪沒有必要在事情還沒有做成前就自爆,確實有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陽破天最後一句話直接整段拉跨。
你就是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捨棄魔盟,他媽的舔了幾十年對自己的品性還沒有點逼數?
當然,這話誰都不敢講,衆人只是默默點頭。
“吩咐下去,魔城中央廣場集合所有在魔城的魔盟弟子和那些其他勢力的大修士。”陽破天直接命令道。
“敢問盟主想要做什麼?”有人問了一句。
但陽破天只是冷冷的瞥了對方一樣,後者頓時噤聲不敢多問。
“黑曜呢,怎麼不見人?”陽破天突然問了一句。
衆人面面相覷,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
你手裡拿個死亡名單,下一個就要到黑曜尊者了,這時候還敢來見你?活膩味了不是。
而且他們也確實不知道黑曜到哪去了。
陽破天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就自己有了答案,愈發的沉着臉擺擺手讓衆人退下。
魔城地下地宮,當徐游來到這的時候,楚憐兒就直接就撲上來緊緊的抱住徐遊。
後者順手攬着楚憐兒的香肩,撫摸着對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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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幾日不見,妾身甚是想你。”
“我也是。”徐遊應了一聲,然後就按住楚憐兒的肩膀道,“夫人,現在沒有時間溫存,我準備帶你離開這了。”
“這就便要上去嗎?”
“怎麼,我看夫人你這語氣好像還有些捨不得的樣子?”
“是捨不得。”楚憐兒聲音幽幽的應了一聲,然後仔仔細細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別看只是在這呆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對楚憐兒來講,這一段時間的記憶抵得上此前所有經歷,甚至還要更加精彩。
終生難忘的記憶。
徐遊見狀笑了笑,道,“沒想到夫人還是個這麼感性的人,日後我常帶夫人回來重溫故地。
現在夫人跟我先出去。”
“是要我回到陽破天身邊嗎?”
“如果我操作好點,不需要回到陽破天身邊,到時候就真的自由。若是我辦不成這件事,就只能先委屈夫人再在陽破天身邊待一段時間了。”徐游回道。
“好的公子,妾身全聽公子的。”楚憐兒認真道。
徐遊笑了笑,當即將楚憐兒帶了出去。
等離開地宮之後,徐遊沒有急着讓楚憐兒這就回魔宮,而是暫時將她藏匿在自己的住處,然後吩咐了一下她之後聽命行事。
接下來徐遊便繼續去辦事了。
他再次下到地宮,當初魔天教留下的密道自然不止是關押楚憐兒的那一條。也有隱蔽的出城方式。
之前殺了石摩柯之後,繼承了他的儲物手環,裡面便有一張魔城輿圖,詳細記載了當初魔天教留下的所有地宮暗道。
順着其中的一條暗道,徐遊順利的來到城外,沒有引起任何守衛的注意。
魔城此刻鐵桶一塊,但是城外的戒嚴就弱了徐遊,以徐遊的實力配合神鷹的指路綽綽有餘的來到城外上千裡處的地方。
“見過魔主。”當徐游來到一座小山丘的時候,冷慶第一時間現身然後對徐遊作揖問好。 同時出現的還有八個頂級強者。
這些人都是魔天教現下最高端的戰力,此刻已經全都聚集在這了。
徐遊看了一圈這些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高冷的問着冷慶,“這次帶了多少人來?”
“按照魔主的吩咐,把魔天教所有的精銳都帶來了。五百多人。”
徐遊滿意的點點頭,雖說這五百多人裡面天道境的修士只是佔據着非常小的一部分,但是其他人也都是精銳,這一幫人站出去氣勢很強的。
冷慶可以說是直接把魔天教的老本全都帶來陪徐遊幹大事豪賭。贏了昇天,輸了也“昇天”,就這麼簡單。
但是摩天教的人願意賭,石摩柯被人如此殘忍殺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再者,陪着天命魔主賭,他們自然是願意賭。
“你們跟我來。”徐遊對着冷慶和他身後的七八個頂尖強者說了一句。
於是,一行人便跟着徐遊往右側疾馳而去。
魔城往西兩千裡的地方有一塊無人區,此時在其中一座小山峰上立着一道偉岸的背影。
魔盟黑曜尊者,他倒負雙手,視線看着魔城的方向。
是的,從徐遊的那張傳信在魔城裡傳開的時候,黑曜便見機先行跑路。
而其他大佬想法一樣,在得知陽破天和歹人合作的時候,陽破天就被他列爲了絕對嫌疑人。
殺死石摩柯和駱冰雲也確實只有陽破天能做到這個程度。
再者,陽破天要是心裡沒有鬼,當初收到信的時候爲什麼不跟自己商量?
當時黑曜在場親眼看見陽破天拿信走人,半點沒有跟他商量的意思。
這代表什麼?代表當時陽破天就打算嚴格按照上面的事情辦。
面對這種情況黑曜不跑還等着死不成?
當然,他現在也不算完全跑,而是在這外面暫時觀望,要是情況真的不對就趕緊撤退。
跟了陽破天這麼多年,黑曜還是非常理解對方,能力是很強,但是爲了某些目的真的是會不擇手段。
自己這個尊者身份在他眼裡必要的時候也能成爲棄子。
連唯一的真傳弟子都說殺就殺,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黑曜尊者,你好呀。”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較年輕的聲線。
黑曜緩緩回頭,一行十人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爲首的是戴着面具的男子,黑曜自是認得,是石摩柯的關門弟子。
其他九人他更是認識,全都是魔天教的核心領導。
見到這十人的時候,黑曜尊者眉頭緊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找到這的,但是這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些人怕不是因爲石摩柯之死來找自己報仇的。
這個時候在這裡自然是不能戀戰,就在黑曜尊者想跑路的時候,腳步不聽使喚的頓住下來,雙眼更是瞪直的看着眼前的情況。
一枚緩緩轉動着的聖果飄在眼前,作爲魔盟尊者,黑曜自然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九幽聖果。
而能讓九幽聖果人主的人想都不用想,就是魔主。
這位石摩柯的弟子竟然是魔主?
眼前這震撼的一幕讓黑曜沒有急着第一時間走,他也感受出來這些人不像是來找自己復仇的樣子。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黑曜尊者沉聲問道,“有什麼事?”
徐遊自然不會告訴黑耀,在自己將傳信發遍魔城的時候就一直讓自己的神鷹盯着他,包括對方一路逃遁出來暫時躲在這。
徐遊只是緩緩將九幽聖果收了起來,“我來這,是想跟尊者談一份合作。”
黑曜尊者死死的盯着徐遊,“閣下根本就不是石摩柯的弟子吧。”
徐遊搖搖頭,“不是,本魔主只是和魔天教有合作,暫時冒領石教主的關門弟子。”
黑曜尊者給予徐遊絕對的尊重,抱拳道,“魔主既然和魔天教有合作,又爲何找到我?”
徐遊淡淡道,“找尊者自然是有找尊者的理由,尊者若是相信我的話自然會有一場潑天的富貴。”
若是在之前,魔主突然上門找自己合作,黑曜無論怎樣都會聽完,並且很大概率會同意。
畢竟魔主就是代表着魔道的天命,沒有任何理由不同意的,但是現在黑耀尊者暫時不想再捲入漩渦。
魔盟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理清楚,又豈能和魔主合作?直覺告訴他這裡面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要丟失性命。
遂,黑曜尊者抱拳道,“我能力低微,還請魔主另尋高明。”
“我剛纔禮貌嗎?”徐遊聞言,突然轉頭問着身邊的冷慶。
冷慶愣了一下,而後緩緩點頭,“非常禮貌。”
於是,徐遊又轉頭看着黑耀尊者道,“我這人喜歡先禮後兵。”
話音落,黑曜尊者想走,但是這時候又如何能走?
【定仙術】
徐遊當即施展出頂級神通,定仙術。極境以下修士必中招,凝滯其修爲,頓住其身形,形同傀儡。
在徐遊施展出定仙術的瞬間,黑曜尊者整個人便定在那,半點修爲都運轉不了。
此刻,他的臉上全是驚恐之意,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從未經歷過。
身體不是自己的神通,除了思維能動,再也沒有半點東西能動。
“冷尊者,勞煩你取一些黑曜尊者的神魂放進禁制牌裡。”徐遊說着便將一個禁制牌丟給冷尊者。
他要用石摩柯控制冷慶的方式來控制黑曜尊者。
冷慶也愣了一下,看着被控制成這樣的黑曜尊者,他的心裡也有一些膽寒。越來越看不清徐遊的手段了。
此前殺了石摩柯已經讓他驚爲天人,現在見黑曜尊者竟然無聲無息的就被這樣子控制住,又如何不更加震撼!
此時的冷慶已經徹底被徐遊折服,根本不會說半個不字,徹底成爲徐遊的形狀,指哪打哪。
拿到玉符的一瞬間他就直接走到黑曜尊者面前。
而徐遊則是冷聲道,“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死,要麼放開神魂。”
黑曜尊者聞言臉色大變,可是感受着體內的情況和旁邊虎視眈眈的冷慶,最後黑耀尊者只能是面如死灰的選了後者。
冷慶當即開始施法,黑曜很快便發出慘叫聲,精粹神魂被割裂出來部分本就是痛徹到靈魂的事情。
而其他八位魔天教的強者此刻也都紛紛一凜,他們沒有想到徐遊竟然能以六境修爲如此的控制住一個八境後期的頂級修士。
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的事情!這就是魔主的能力嗎!恐怖如斯!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爲徐遊的強大而不敢噤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在那慘叫的黑曜尊者。
而這也是徐遊把這些強者一同喊來的目的,有些事得親眼見到才能知道真正的強大之處。
要讓他們相信自己這個魔主的通天手段。
很快,黑曜尊者的慘叫聲便停了下來,而後冷慶將禁止牌恭敬的遞給徐遊。
徐遊手裡把玩着這塊禁制令牌,這一刻起,黑曜尊者的生死便掌控在自己手裡。
“現在能談合作嘛?”徐遊站到黑曜尊者對面,淡淡的問了一句。暫時不急着解開定仙術。
“魔主請講。”黑曜尊者眼簾低垂,形勢轉變之快讓他現在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求生欲讓他不得不現在給徐遊賣命。
“要你做的事都在裡面。”徐遊隨手將一塊玉符丟給黑耀尊者,“一切照辦。”
說完,徐遊再語,“本魔主欲重塑魔道,陽破天昏聵難堪大任,他在魔盟必然毀。所以殺陽破天勢在必得。
而你黑耀,心繫魔盟,事成之後,你便爲魔盟的新領袖。本魔主不會虧待你的。”
徐遊話音落,黑曜尊者有些震驚的看着徐遊,他沒有想到自己還能落個這樣的好處?若是如此的話,那好像真的不虧?
而身後的冷慶眼皮亦是跟着跳了一下。
啊?這餅不是我的嗎?不是我當盟主嗎?這還沒捂熱乎呢怎麼又給了黑耀?
冷慶有些猶豫的看着徐遊,他也不敢問吶。
徐遊也不再多說,直接解開黑耀身上的禁制,然後帶着冷慶他們一起離開。
重回自由的黑曜尊者看着手中的玉符,他臉色變幻不定,但最後還是咬牙看起了玉符的內容。
事情到了這一步,生死掌握在魔主身上,也只能跟着他一條路走到黑了。
陽破天不仁在前,就不要怪自己不義在後。
魔城,中央廣場,此刻這裡烏泱泱的聚集滿了人,在魔城以及魔城附近的所有魔盟弟子全都聚集在這。
以及此前被困在魔城的所有大佬也都悉數在場,最中間的高樓上,陽破天負手面無表情的立在那。
這些人便是他聚集的,目的也很簡單,自然澄清自己傳信上的事。
是不是被人栽贓陷害,在這公衆場合裡可以進行極爲透明的情報抵賬,陽破天必須得挽回自己的形象。
堂堂魔盟盟主豈能被這種下流的手段擊垮。
“諸位,傳信之事純屬是有人對本盟主的構陷。”陽破天中氣十足的聲音緩緩傳遍廣場的每個角落。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認真的聽着陽破天該如何辯解自證。
可就在陽破天想繼續說話的時候,天邊突然傳來一道炸裂的聲音,
“陽破天,光天化日你竟還想狡辯!你之罪過罄竹難書!”
所有人都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烏泱泱的五百多人的隊伍正浩浩湯湯的朝這邊激射而來。
這五百多人個個修爲了得,領頭的是一個帶着面具的六境修士,他的身後跟着一些八境大能修士。
如此強大的陣勢讓衆人爲之一振,很多人很快就認出了來人,這不是魔天教的修士嗎?
這麼多魔天教的人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進入魔城的?
魔盟的人臉色紛紛大變,以爲是魔天教殺進來尋仇的,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集結準備反攻這些魔天教的修士。
但是下一刻所有魔盟的弟子全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半空,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卻是徐遊當先停下,直接將自己的那枚九幽聖果祭出漂浮在空中。
於是,下方衆人在經過短暫的愕然之後,全都震驚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九幽聖果。
沒辦法,實在是九幽聖果的名頭太大了,魔主兩個字就是所有魔道修士的終極信仰和追求。
所以看到這枚聖果如何不激動。
高臺之上的陽破天在見到聖果的那一刻亦是瞳孔緊縮。
而徐遊在短暫的炫耀了聖果之後,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將這枚魔道最高至寶直接吞入腹中。
隨着徐遊把這枚聖果吞入腹中,整座天地突然大變起來。
只見周圍的靈氣以極爲瘋狂的速度攪動起來,天空上風雲變色,無盡的黑雲壓城,雷電爆鳴,響徹天地。
最後整座魔城乃至整座魔域無盡的魔氣開始瘋狂的向徐遊涌來,在他身後慢慢的凝聚起巨大的虛影。
虛影百丈高大,腳踩后土,頭頂青冥,身上散發着滔天魔氣,蒼老古樸的氣息。恐怖的氣息壓下魔城。
天道境以下的魔修從心裡感受到瑟瑟發抖,恨不得直接俯首跪拜這尊魔氣滔天的遠古巨魔。
而天道境的魔修亦是全都無比駭然的看着徐遊背後的巨大虛影。
比書上描述的還要更加駭人!這就是近萬年都不曾現世的魔主嗎?這莽荒一樣的恐怖氣息真的恐怖如斯!
而隨着虛影形成,填上無數雷電往下劈在徐遊身上,不曾傷害到徐遊半點,而是在徐遊周身佈置出雷陣。
立於雷陣之中的徐遊恍若神明!
聖果吞入腹,魔道氣運凝,天命魔主現。魔道共主出!
徐遊視線緩緩睜開,冰冷無情的眼神巡視着蒼茫大地,帶着神性的雙眼落在下方魔盟門人身上。
輕啓嘴脣,聲音若亙古魔聲。
“既見魔主,爲何不跪!”
修爲低一些的魔修在聽見這句仿若魔神若驚雷炸響的話,整個靈魂受到了無盡的威壓。
撲通撲通—
連綿成片的魔盟弟子直接跪下,朝眼前的魔主徐遊深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