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完這個,突然又狡黠一笑,笑眯眯地看着顧湛:“嘿嘿,顧湛……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幸福啊!”
顧湛一邊開着車,一邊看着代小也開心得手舞足蹈,搖了搖頭:“好了,你已經是二十二歲的大人了,怎麼高興起來還跟小孩子一個樣子啊!”
代小也全雙合十放在胸前,閉着眼睛祈禱着說:“老天爺,你一定要讓顧湛一輩子都愛我,只屬於我一個人。”
顧湛又好笑又無奈。
等代小也興奮完了,才發現這不是回去的路。
“顧湛,你這是要去那裡啊,我們回家應該不是走這邊吧!”
“你別鬧,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代小也哦了一聲,便沒再問,又繼續開始嘮叨起今天結婚的事情來。
不一會兒顧湛的車子便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來,代小也記得,這是那個拋棄她的女人住的酒店。心裡有些不快:“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才領完證,你就帶我來這裡,你什麼意思啊你!”顧湛笑着摸了摸代小也的頭:“既然你都是我媳婦兒了,我肯定不能再讓你吃半點兒苦受半點兒的委屈啦!”說着拉着她往樓上去。很快就到了代小也母親的住所,顧湛按下門鈴,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人來開門。
一打開門柳兒就一副蓬頭垢面,萎靡不振的樣子,看到來人是代小也,強裝出來的謙和也沒有了。而是冷着臉,道:“你們現在回來幹什麼?是來懺悔的嗎?不過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說完轉身就要關門。
顧湛立即擋住:“等等,我有話要說。”
柳兒立即不悅地道:“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現在我困了,要睡覺了。”往外推顧湛,但手上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兒力氣。
顧湛便順勢推開門,拉着代小也擠了進了房間,眼睛一直落在柳兒身上沒有移開過。
“媽媽。”顧湛叫道。沒錯,這是顧湛叫的,不光是
柳兒阿姨,而是叫的媽媽,連代小也都嚇了一跳。
顧湛面對兩人疑惑的目光,十分坦然,道:“看在您是小也親生母親的面子上我這樣叫您一聲。就在剛纔我已經跟小也去民政局裡登記結婚了。不管你現在想讓小也爲您做什麼都必須通過我的同意。把以以後有什麼事兒,您只管直接來找我就是了,不要再來打擾到小也。”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銀行卡:“這上面有一百萬,算是小也給您的贍養費。密碼是小也的生日,如果您還能記得這個密碼的話,這裡面的錢您就可以使用,如果您記不得的話就只能怪你自己了。我也希望您能想清楚的,如果您拉着上也回英國去幫你奪什麼家產,並無必勝的把握對不對,能得多少也不不一定,所以您還不如拿着這點兒錢好好的過日子,安享晚年。如果您以後誠心誠意地想認回小也這個女兒,我們也是歡迎的,到時候會像照顧我媽一樣的照顧你。記住了,千萬不要再來找小也的麻煩了。”說罷便拉着代小也離開。
一路上顧湛邊走拿着手機發信息,代小也還在愣忡當中,根本沒有察覺。
從進門到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代小也整個腦袋都是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待出了酒店回到車上,代小也纔回過神來,報怨道:“你幹嘛要給她那麼一大筆錢啊!真是的!”
顧湛開心地一邊開着車一邊說:“怎麼說她也是你媽,沒有她我就不會遇見你,我還要感謝她的,所以給她這點兒錢也不算什麼,況且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辛苦了大半輩子,一心只爲錢,什麼都拋棄了,到最後也被所有拋棄,她如果不能醒悟,下半輩子恐怕會過得很悽慘。”顧湛說了半天,也沒聽到代小也一句回答的話,以爲她睡着了,轉過頭去看她,卻見她愣愣地望着窗外的風景發呆,恐怕連他的話也沒有聽進去。
第二天的時候,代小也接到了蓮姨的電話,說是她媽媽被抓進了戒毒所。
代小也震驚得
無以復加,她纔回來幾天,竟然就開始吸毒,並且找到了拿藥的門路。
顧湛對於這個消息後,竟只淡定地笑了笑,並未表示驚訝。
昨天回去時顧湛便發現她不對了,大白天的卻如此的精神不佳,一看就像是在吸毒。
在顧湛的陪同下,代小也買了一些東西去看她。
到了所裡時,她並沒有進去看她,而是隔着那一塊厚厚的玻璃,往裡面看。
她穿着大了一號的病號服,呆呆地坐在屋子的角落裡,緊緊地抱着雙腿,將膝蓋埋在雙腿間,頭上的長髮凌亂不堪。
記得第一天見到她時,她的頭髮挽成了一個漂亮的髮髻,用一隻名貴的水晶卡子裝飾,既端莊又高貴,整個人又十分有氣質。但是現在看來……
不知爲何,心裡涌出一股心酸來。
眼睛又酸又脹,裡面似有洪水破堤而出。
顧湛摟着她,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肩膀:“好了,我們回去吧!”
代小也嗯了一聲,再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學一畢業,代小也就跟顧湛舉行了婚禮,婚禮舉辦得很隆重。本來按着代小也的意思,就是請些親朋好友,一起聚一聚有可以了。但是顧媽媽卻說:“兒子好不容易又有人要了,怎麼能草草了事。”
代小也嫌麻煩,不願意。顧媽媽白髮蒼蒼的拍着胸脯道:“你怕什麼,不是有我這個老在婆子在嗎?”結果一整場婚禮做下來,代小也跟顧湛真的是不管不問,全是由顧媽媽一個人操持下來的。
婚禮當天自然是賓客滿棚,代小也的親生母親也來參加了。
代小也跟顧湛正式結婚了,林瑤跟何宇卻還沒有半點兒眉目,最近兩人又在打冷戰。
杜純一邊哭着鼻子一邊在父親的公司裡上班。一個星期至少要跑到代小也這兒來哭一回,到林瑤那裡哭上一回,說的全是老爸如何的虐待她,工作如何如何的艱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