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今天是我們最痛苦的日子,現在讓我們爲了它的遠離乾杯!”嚴冬舉起手裡的一瓶啤酒興奮的像一向欺壓他的人突然心甘情願被他欺壓似的說。
大家也都興奮的把啤酒往嘴裡送時,我的酒瓶被嚴冬扯住:“莫黎,你沒看到女生都是用杯子啊,來我給你換。”
大家都放下了酒奇怪的向我看過來:“莫黎啊,你這丫頭不是總推說不喝嗎?今天干嘛這麼豪爽啊?”
我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說:“今天可是6月6號啊,去年這麼吉利的時辰都被高考給耽誤了,正緊張的一塌糊塗呢,今天當然要把我去年應有的的快樂都補回來啊。”說着我便不顧嚴冬沒有收回的手把酒瓶送到嘴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哈哈,好,這丫頭都這樣喝了,我們也換瓶,不醉不歸。”梓顏也放下了杯子換成瓶子。大家都紛紛換成瓶子揚言不醉不歸。梓顏他們幾個好像在輪番唱歌,只有我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裡灌着啤酒,嘈雜的音樂,狂吼的所謂歌聲弄得我有些頭暈,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有人回頭看我,我便仍舊迎上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莫黎,過來唱歌啊!你今晚好像一首還沒唱吧?快來快來啊!”梓顏過來把麥克遞給我。
“給姐姐換《笑忘歌》。”我接過麥克滿臉堆笑的看着梓顏。一首結束,袁源說:“該回去啦,不然該被關門外了。”一看手機,的確快11點了。
“嚴冬,你是不是該送我們莫黎回宿舍啊?”梓顏滿臉狡猾的看着嚴冬,表情活像一個熱心的媒婆。
“你這丫頭是不是想和你老公一塊兒回去嫌我們礙眼啊,還用人嚴冬打掩護。”我故意說道。
“是又怎麼樣啊,莫黎大姐,難道您老已經準備好死皮賴臉的當電燈泡?”這傢伙陰陽怪氣的說道。
看來這梓顏是鐵了心的要將我推給嚴冬,我只好寄希望於另兩位了。一轉頭才發現她們兩個也都挽着各自的男朋友,擺出一副把我送給嚴冬的架勢。我這才發現今晚來慶祝2008年高考前夜的除了我們宿舍那三個室友和她們男朋友就剩下我和嚴冬了。怪我,心不在焉沒看清形勢。
“怎麼了,莫大小姐,嫌我嚴冬不夠格當您的護花使者啊。”嚴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失望只是一閃而過,他馬上又恢復了常態。
“呵呵,哪裡,小女子十分榮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只能擠出一絲笑容勉強同意。
一出門那三對早已跑得不見蹤影,只剩下了我和嚴冬。看得出他有些緊張卻又強壯鎮定,極力掩飾。我暗自好笑,“誰會相信在舞臺上鎮定自若的唱歌的嚴冬會在我面前緊張如是。”
“莫黎,你今晚有些不對勁。平時你都滴酒不沾的,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而且一點也不醉。還是……你喝醉了酒還能自控到這種程度?今天……有心事。”他有些遲疑的問道。
“沒有啊,今天高興嘛。”我誇張的笑道,“宿舍就在前面了,拜拜。”我逃也似的快步往前走,聽到他在後面小聲說:“莫黎,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你的心事告訴我。爲什麼我們的距離總是這麼近又這麼遠?”他似乎在自言自語,我也只當作沒聽見。來到宿舍樓下大廳擡眼看下鏡子:我的眼神何時變得這麼疲憊不堪,變得讓我自己都無比陌生。一下子整個身體也好像失去了支點,變得癱軟疲憊起來。上樓的時候我似乎開始左右搖晃。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