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收拾屋子是個大工程啊。家裡有人要來,苦逼的。家裡十年沒有好好收拾過了吧。望天。嗚嗚、還有兩天的任務,加油。
……
謝遠身爲人臣,自當護衛主子。聞言,他一邊轉身加入戰局,一邊回身答道:“在下玉門關謝遠,奉皇命入京。卑職自當盡力護娘娘周全,還請娘娘放心。”
車駕內,上官璃的驚慌慢慢平緩下來。原來這就是等着她的“考驗”。
前幾日太后娘娘忽然病了,可太醫院怎麼查也查不出癥結所在。藥石無用,這讓後宮着實亂了一番。而正在這時,皇城外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瘋和尚。這瘋和尚口裡嘀嘀咕咕念着,旁的不說,只是叫喚着太后太后。御林軍幾次三番地趕着他走,他總是不出一會子又回來。
等到次日,太后的病癒發重了。他還是喚着太后,只這次他的瘋言瘋語又多了幾句——太后啊,你是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定要誠心祈福,不然可就難過咯。
這話傳開來,魏林只得將瘋和尚請入宮中。
“和尚,太后娘娘這可是昏迷着呢,怎麼才能去祈福?你瞧瞧,本宮能替太后去嗎?”蕭淑妃日夜侍疾,當即表現誠心。
瘋和尚搖了搖頭:“不,你和太后的八字不配,定要是甲子日午時所生的女子方可。”
內務趕緊去查,一查卻只有一個人符合——惠妃娘娘。
惠妃身懷龍種,哪裡能顛簸着去祈福?更何況,這瘋和尚的話幾分真假都辨不清……
可這一切都抵不過樑元劭的“孝”。他是皇上,不能不孝。
若現在需要的是他的骨他的肉,他亦不能推辭半句。
就這樣,上官璃出了宮。
“在下玉門關謝遠,奉皇命入京。卑職自當盡力護娘娘周全,還請娘娘放心。”
這話安了上官璃的三分心,卻攪亂了張宛如的心神。她陪着惠妃出宮乃是自己求來的,她想出宮看看,想去菩薩跟前許個願。
可誰知,她這一趟出宮,竟然看見了原本以爲永生都不會再見的人。張宛如的心撲撲直跳,肩胛隨着情緒的波盪而輕震。
這般異樣落在了上官璃眼裡,她是過來人,一瞧便看出了幾分不同。
玉門關,玉門關。
難道這個謝遠就是如美人一心惦記的青梅竹馬麼?
疑竇地打量着張宛如,只見她手指掐白,方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
“但願……”
張宛如話吐出口,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她對上上官璃清明的眸子,只一瞬,便羞赧地別開了眼。
樑元劭派給上官璃的御林軍身手不錯,更加之謝遠相助,不出一會兒,便將那羣黑衣人打退了。
“娘娘,沒事了。”
良辰鑽進車帳內,見兩位主子面色各異,也不敢多問,只好垂首不語。
上官璃示意良辰退開,她揚聲道:“還請謝將軍近前說話。”
“惠妃娘娘請謝將軍近前說話。”
原來車駕裡是惠妃。謝遠早就聽說惠妃容貌了得,深得皇上寵愛。在玉門關時,還從蘇知寒口中聽過對她的讚賞。得知其身份,謝遠有些躊躇。猶豫半響,依舊上前來。
良辰擰着眉,轉而也就釋然了。雖有些不合規矩,但好歹謝遠救了人。況且自己還在旁邊守着,也傳不出什麼閒話去。
聞言,御林軍及謝遠的親衛紛紛退開背身。等到謝遠近前,在車駕前行了禮,上官璃方輕輕打起簾子,露出半張面龐。
“今日之事多謝將軍了,待本宮回宮定然回稟皇上,對將軍予以嘉獎。”
謝遠不敢居功,忙躬身再拜了拜,這一拜起身之際,帶着銀白麪具的臉上卻悄悄震了震。原本清冷的眼,更是對上了一雙隱隱含淚的眼眸。
他周身一震,只看了一眼,便慌忙低下頭去。心好似跳到了喉嚨口,激起了陣陣苦澀。是她?不,定是他眼花了,怎麼會,怎麼會看見宛如。
將二人的異樣看在眼裡,安慰地拍了拍張宛如的手背,她落下車簾道:“既然是奉命入京,想必皇上也急於見到將軍。”
謝遠僵着身子拱手退開,直到馬車再看也不見,他亦不動。
而另一頭,上官璃得知了張宛如與謝遠的心意,也另有了計較。
“妹妹放心,本宮若是能夠,定然讓你如願。”
……
惠妃遇刺的消息傳來,樑元劭震怒,抓了瘋和尚,着人去查探不提,更讓人備馬要親自去接了惠妃回來。
邁入古剎後院,樑元劭看見的便是撫着肚子低聲說話的上官璃,他的心不由地軟了軟。
放輕步子走近,只聽得她軟糯的聲音說着:“孩子,娘不求你榮華,只求你和你姐姐平安一生。”
不過一瞬的功夫,她輕輕笑了起來,手掌不住地在小腹摩擦:“這麼說,你是答應娘了?”
“他答應了,也要看朕答不答應。”樑元劭故意板起臉來:“朕的孩兒自當頂天立地,如何能貪圖安穩。”上前環住上官璃,他垂首湊到她耳邊噓氣道:“不過你放心,朕在有生之年,定會給他一個清平天下……”
“今日臣妾都險些護不住他……”
提起這一樁,樑元劭心上亦是沉重。他查探許久,竟然都找不到幕後黑手是誰。據暗衛來報,與蕭家無關。
望着上官璃憂心的臉,他輕落下一吻:“相信朕,不會再有危險了。”
二人訴說了些柔情,見樑元劭心情大好,上官璃纔敢開口:“說來今日多虧了謝將軍。”
“哪個謝將軍?”樑元劭得了消息便出宮,自然不知謝遠已經到了京城。
“聽他說,是玉門關來的。若不是碰的巧,只怕現在……”
樑元劭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好,等回了宮,朕一定好生賞賜他。”
上官璃見狀,蹙眉問道:“臣妾好像記得,這謝遠在玉門關大戰時可立了大功?”
“不錯,此人有幾分將才,性情也耿直,是個可用之人。”樑元劭頓了頓,反問道:“璃兒怎麼忽地問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