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女人別吭聲,這才下意指指點點找無情3識的朝着門口走去看去,此刻房間的門正緊閉着,但並沒有上鎖。
我有些疑惑,不經意間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漆黑的夜幕,籠罩在半空中,讓人看着就有種壓抑的感覺。
我深吸了口氣,緩慢的朝着門口走去,我剛走到門口,就又聽到幾聲敲門的聲音。
咚咚……
敲門聲聽上去比上次還要劇烈,好像門外那個人開始着急了。
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發毛,走到門口之後,我反倒猶豫着,要不要開門了。
“龍爺,能看出外面是誰嗎?”
我拿不定主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趕忙衝着白環蛇問道。
“我不太清楚門外具體會是什麼,但你如果現在開門的話,肯定會遇到麻煩,如果不開門一直呆在這裡的話,也肯定會被困死在這,直到耗盡了生命力徹底死去。”
白環蛇想了想,這才從我的袖子裡鑽了出來,幽幽的衝着我說。
我聽了它的話之後,不禁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敢情我現在如果不想死在這裡,就只有開門這個選擇。
無奈之下,我只好硬着頭皮將門給打開了,開門之後,我立刻感到迎面吹來一股寒風。
緊接着貌似有幾朵花瓣,飄到我的身上,這些不禁使我愣在了原地。
我們現在都還在小樓裡面,我清楚的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出去過,但爲什麼我現在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小樓裡面,反倒像是在其他地方。
我深吸了口氣,趕忙問白環蛇我現在看到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幻想出來的。
“對,都是假的,但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硬拼,你根本拼不過它們!”
白環蛇又在旁邊提醒了我一句,我輕嘆了一聲,心說看樣子,我這次肯定要凶多吉少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房間裡除了我,還有那個假水霞。
她也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沒等我仔細說明,她已經扭動着水蛇腰,踩着窄跟高跟鞋,悠閒的走到了我的跟前。
她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就快步拉着我走出了臥室房間的門。
在走出臥室的瞬間,房間的門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牆。
“好厲害的迷幻術,從裡面基本無法破解。”
假水霞深處修長的手指,在牆壁的表面按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
“你懂陣法?”
我狐疑的看着女人,總覺得這女人絕對不簡單,木棉把她派過來的目的,恐怕不只是因爲她長得像木棉。
“那有什麼辦法能出去?”
我沒問她,其實我到現在還打心裡不相信她,我在心裡問了白環蛇一聲。
“她說的是對的,想要出去除非有人從外面闖入陣法。”
白環蛇打了個哈欠,低聲叨咕了一句,看來今晚又沒得睡了。
我懶得搭理它,又不是我不想睡,
留在房間裡,還不如自己找路,我總覺得我們肯定能從裡面走出去。
“你別再亂走了,我剛纔騙你出來,是怕你被困在那間屋子裡永遠都出不來了,但外面也有外面的危險,這裡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想出來的,什麼都別當真。”
黑金蟒衝我吐了吐信子,聲音竄到我的耳朵裡,它纏繞在我的胳膊上,蛇頭不停的朝着周圍轉悠,像是在尋找出路。
我停住腳步,茫然的朝着周圍看去,這時我才突然發現地面開始變成白色。
腳踩在上面,就會立刻踩出一個腳印,有種踩在雪地裡的感覺。
“很漂亮的紅梅樹。”
這時站在旁邊的女人,突然讚歎了一句,聽到紅梅兩個字,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猛地擡起頭朝周圍看,我發現自己現在果然,正置身於一片紅梅樹林之中。
這片林子算這次我已經來了三次,只不過前兩次還在夢中,但這次不同,這次卻是在陣法之中。
如果前兩次我還在疑惑,是不是有某個遠方親人意外死亡之後,不知道自己死了,本能的通過血親的緣故,叫我去就她。
但現在這片梅樹林,卻出現在一個陣法之中,而陣法只能是認爲擺出來的。
這就說明這所謂的求助,從一開始就是認爲搞出來的。
“咱們現在都被困在這裡,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幺蛾子是不是木棉搞出來的?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想到這一連串的事情,我心裡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被點燃了。
“我可以用性命保證,這個陣法絕對不是木小姐布的,你可定還有別的仇家,他們想拿你當替死鬼!”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她聽了我的話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摸着下巴研究起來。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芳芳和劉山,現在能算計我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只是現在我們想什麼都是白搭,就算想到是誰布的陣法,都沒有辦法出去。
這時我突然感覺腳踝被人給拽住了,而且抓住我腳踝的手,還在逐漸加大力度。
不用低頭我已經覺察到,有什麼東西掐住我的腳踝了。
昨天晚上我的腳踝就被掐了好幾下,現在腳踝上,還帶着幾塊淤青,如果再這樣被掐下去,我的腿肯定會廢掉的。
“都是幻覺,假的都是假的!”
我努力自我催眠,但並沒有什麼用,腳踝上才傳來的陣陣疼痛感,還是讓我有些抓狂。
沒過多久,我雙腿一軟,就跌坐在雪地上,後背剛好砸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我聽到後背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這聲音聽上去極爲刺耳,但我聽出來了,這是雪梅的聲音。
一想到她的頭就在我身後,還被我的後背頂着,我心裡頓時有些發毛,趕忙挪動了幾下,想盡量躲躲她的頭。
但我的腳踝還被一隻青紫的爪子抓着,我就算想躲,也躲不了多遠。
這麼一挪開,剛好和雪梅的頭面對面,只是她這次並不像,前幾次看到的那樣。
單看她的樣子,我完
全不能把她判定成一個人,她的皮膚就像是凍秋梨一樣,淡綠色的眼睛已經毫無神采,金髮蓬亂的像雜草一樣,是她整體看上去非常詭異。
“你爲什麼還不來救我?”
這時我突然聽到雪梅陰測測的看着我,已經變得烏黑的嘴脣,一張一合的問道。
我呆呆的看着她,被她此刻的樣子,徹底驚呆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爲什麼還不來救我?”
雪梅見我不吭聲,利用青紫色的爪子,又在我的腳踝處,狠狠地捏了一下。
腳踝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可能是實在太痛苦了,我心裡對雪梅的恐懼,瞬間就轉變成了憤怒。
我擡起另外一隻沒有被雪梅抓住的腳,用盡全身力氣,衝着她的頭踢了過去。
她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麼死的,猛地張開嘴,嘴巴一下子咧到了耳根子,嘴張大足夠塞下一顆籃球。
我趕忙將腳收回來,萬一被這瘋子咬住腳,那我可就慘了。
“你在這練什麼功呢?”
這時我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但這聲音在我聽來卻如同天籟一般。
“曹剛,快救我!”
我猛地轉過頭,衝着曹剛低聲喊道。
我不敢太大聲喊,怕我媽聽到,她又該爲我擔心了。
很快我就聽到從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我試着掙扎了一下,很容易就從那隻青紫色的爪子裡,將我可憐的腳踝拯救出來。
等我轉過頭,再次朝着雪梅看去的時候,發現雪梅的頭,連同她的爪子,都已經消失了。
我掀開褲腿,發現腳踝處的印子,比原來又加重了一圈,這而且有明顯的五個指印。
“你小子沒事掐自己的腿幹嘛?瘋了?”
曹剛蹲在我身邊,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看着我,我則無語的看着他。
糾結了半天,我指着腳踝上的掐痕說:“你自己看看,我的手指有這麼細嗎?”
曹剛摸着下巴自己看了片刻,頗爲疑惑的說:“這明顯是兩個人的手掐出來的,而且……這指印看上去很眼熟。”
“你在哪見過?”
我試着想起來,但掙扎了半天也起不來,最後還是被曹剛給扶起來的。
“我暫時還不確定,我先給你腿上的指印做個取樣。”
曹剛把我扶到臥室的牀上之後,死死盯着我的腳踝看了半天,就轉身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他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拿着一臺相機,對着我的腳踝就一通亂拍,邊拍還邊苦着臉說,都是他大意了,要是今天早上拍的話,肯定效果更好。
我無語的看着這貨,等他拍完了之後,我才指了指抽屜說:“幫我把紅花油拿出來,我抹點藥,不然真走不了路了。”
曹剛說了聲抱歉,將相機放在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盒藥說:“我這個比紅花油管用,你自己抹點!”
曹剛說完就飛快的跑出房間,說什麼有事要忙,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想攔住他,他已經跑沒影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