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但你得把這小子,留下來給我打下手!”
佘靈山看了我一眼,突然奸笑了一聲說。
“你手下那麼多夥計,非要用我徒弟?不行!”
四叔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冷冷的拒絕了。
我鬆了口氣,既然周家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就可以回家去看看我媽,仔細一算,也很久沒有見到我媽了。
何況我留在這裡,萬一我爸去找四叔,我就沒機會遇見他了,這段時間我必須緊跟着四叔。
“我的夥計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林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當然是他比較合適了!”
佘靈山還想堅持,四叔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我不禁暗暗鬆了口氣,至少這次四叔還算靠譜。
“咱各忙各的,林必須跟着我,你自己注意點,別特麼死了,老子還得搭一副骨灰盒錢!”
四叔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冷冷的回絕之後,還順帶詛咒了這廝一句。
我坐在旁邊雖然沒吭聲,但想到這廝對我的捉弄,心裡頓時暗爽。
“去你大爺的,你要是死了,老子就拿你煉蛇!”
佘靈山立刻暴怒,冷哼了一聲,丟下這句話,就匆匆的離開了病房。
四叔看他走了之後,才提醒我趕緊收拾東西,一會兒就給我辦出院手續。
我趕忙起來將病號服換掉,我剛換完衣服,週三刀就走進房間,身後還跟着木雪。
一進門週三刀就告訴四叔,出院手續都辦完了,叫我們離開。
我們四個人離開醫院之後,週三刀開着車,開的方向卻像是離開市區的路。
“四叔,不是訂好機票了嗎?”
我疑惑的看着四叔,不禁有些茫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頭。
“呵呵,這還多虧你炸了佘靈山一下,之前我就覺得這事和他有關係,現在看來石家這個套,就是他設下的!”
四叔坐在副駕駛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非常陰冷,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心裡一驚,轉念就想起,剛纔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佘靈山的反應,也開始贊同四叔的說法。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根本不會面色大變,會有那樣的反應,完全是因爲這廝是在心虛。
我不禁覺得脊背發寒,心裡開始感慨人心險惡。
車子一路開到國道上,看樣子四叔就打算開着這輛車回去了。
“林,你快到咱們下梅花陣的時間了,我雖然知道破解的辦法,但裡面肯定危險重重,回去之後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可能會扛不住!”
車子開了一段路之後,四叔突然轉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覺得沉甸甸的,想着那可以讓我,金盆洗手的五百萬,還是決定和四叔下去一趟。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四人輪流開車,歇人不歇車,就這樣堅持了整整三天,才終於將車子開到我家蛇場。
四叔在某些方面,還算很靠譜,我家原本以爲被劉山和芳芳弄來的毒蛇,破壞的
不成樣子。
但在短短几天之內,四叔卻把這裡清理的很乾淨,甚至還幫我給蛇場,挑選了一批幼蛇,錢是他出的。
這些事情還是水冰後來告訴我的,從這一點上來看,我不禁有些感謝四叔。
四叔說自己還有事,只把我和木雪送到蛇場,他連車都沒下,就飛快的離開了。
我拎着行李,拉着木雪就朝着小樓走去,我媽看看我回來之後非常高興,我見她沒事,心裡的一塊巨石也終於放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和木雪留在我家裡,四叔在第二天也獨自過來,住在他原來住的房間裡。
這些天我儘量在家裡多幹些活,有空就看四叔給我的那本書,生活就這樣平淡又匆匆的過去了。
一轉眼七天過去,第七天一早,四叔就把我叫起來,我看他一臉驚喜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我有點奇怪,就間四叔拿出一個包裹,說:“那個給我梅花陣破解辦法的人,給我郵遞過來的東西。”
“裡面是什麼?”
我有點失望,原本以爲那個給四叔東西的人,會親自來送,沒想到他只是用了快遞。
這樣一來我仍然無法確定他的身份,我只好看快遞單上面的地址。
只是令我沒有想到是,這紙上面的地址,我知道在哪,但那個地方肯定不會有人住。
“這地址是一處凶宅,我爲了躲官司租住過那裡,待了一個晚上,就差點被殺掉,難道他住在那?”
我指着快遞單上的地址,趕忙衝着四叔問道。
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眼神中透着幾分狐疑。
從他反應就不難看出,他其實也很想知道,把梅花陣的破解之法告訴的,具體是什麼人。
“我記得你說過,在那間房子裡,差點被機關殺掉。”
四叔若有所思的說,他其實並不是在想我確認,只是在自言自語。
“那房子表面上沒什麼特別,但其實暗藏很多機關,不然你叫幾個夥計,去房子附近看着,確定那裡真的住着人的話,再過去看看。”
儘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至今回想起那一晚的經歷,我還心有餘悸。
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再去那個地方,真怕把小命丟在那裡。
“剩下破解之法,都在這上面,或許這個人就在咱們周圍,沒幾個人知道我住在這!”
就在我說話的功夫,四叔已經將快遞,當着我的面給拆開了。
他從裡面拿出幾張紙來,仔細翻開了一遍,臉上卻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我下意識的朝着窗外看去,今天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將房間照得通亮。
透過窗戶我能清楚的,看到蛇場的大部分面積,但並沒有看到周圍,有任何可疑的人。
“我已經讓小白,沿着蛇場周圍仔細查找過了,並沒有人監視咱們,但的確有人在盯着咱們。”
四叔貌似看出了我的心思,搖了搖頭,眼神中透着幾分疑惑。
我心裡也有些後怕,什
麼人能避過四叔的靈蛇,一直監視我們?
那豈不是說,他的能力比四叔還要高一些,就算我們遇到他,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
“先別想那麼多,後天你聯繫木棉準備,告訴她可以去破陣了!”
四叔思慮片刻,到最後貌似也沒有想出什麼來,他說完就拿着快遞,離開了我的房間。
聽他說要去破陣之後,我的心情十分複雜,畢竟人都是本能趨利避害的。
用腳趾想也能想出來,那個陣法有多繁瑣危險,我本能的對那個陣法有些恐懼。
但金錢的趨勢,又使我決定鋌而走險,此刻我的心情,是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我乾脆多抽出時間,來陪陪我媽,這一趟走了,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
就連通知木棉的電話,還是木雪幫我打的,她一直不同意我去那個陣法,但見我堅持,最後也只是提醒我要小心。
木棉或許早就等着這一天的到來,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她就親自派人來接我們。
我和四叔什麼都不用準備,只要人跟着去就行了。
木棉看我的眼神,依舊透着無盡的寒意,使我渾身彆扭,偏偏她還非要讓我坐在她旁邊。
上了車之後,我乾脆將頭轉向車牀的方向,儘量不去看她,但這女人卻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如芒在背,僵持了足有半個小時,車子都已經快開出存在,她還在盯着我看,我心裡頓時有些火了。
“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有必要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嗎?”
我對這女人完全沒有任何好印象,她雖然是木雪的雙胞胎姐姐,但心性卻完全不同,一個狠厲殘忍,一個溫和嫵媚,差的實在太多了。
“我在看木雪爲什麼會,看上你這個屌絲,你在佘家村捅的簍子,我給你壓下去了,前提是你必須對木雪好,不然我就殺了你!”
木棉冷冷的盯着我,剛上車的時候,我沒仔細看她,現在仔細一看,這女人的下巴,比以前又尖銳了不少。
她的整張臉都呈現出,一幅倒三角的樣子,眼神冰冷的像毒蛇一樣,讓我心裡忍不住發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已經像芳芳那樣,徹底變成毒蛇了,只不過這類人,能再毒蛇和人之形之間,隨意轉換而已。
“如果這次不死,我會好好對她的。”
坐在她旁邊,我只覺得渾身慎得慌,隨便敷衍了一句,我就轉頭繼續看着窗外。
木棉沒有繼續吭聲,好在她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直勾勾的盯着我了。
“龍爺,人變成蛇,會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我始終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四叔和我說,芳芳會變成毒蛇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
但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我眼前已經有另個例子裡。
“無非是不倫不類,既不被人接受,也不被靈蛇接受,你千萬要小心這女人,她想在你身上下咒。”
白環視幻化成人形出現在我面前,指着木棉細長慘白的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