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兮微微恍惚,眼看他風塵僕僕,像是趕了很久的路?目光中不由糾歉……
安郡王知她想法:“我接上舍妹,心中牽掛着你,日夜兼程回來,來不及回府,特意繞行到水韻坊前,不曾想竟看到坊前掛着你的聘牌,心道不妙,便冒冒失失闖進來了!幸然來得及時,不讓你受那些小人羞辱……”
蘇離兮想了一下,即刻雙膝跪下:“奴婢深知郡王憐惜奴婢的才藝,多次出手相救,前日救下孃親,今日又仗義救下奴婢,奴婢內心感激不盡,只是連累到安郡王清譽受損,婢女惶恐不安……”
恩人就是恩人,她豈能再做他想?……
安水屹上前幾步,上前攙扶起離兮:“你怎知我只是仗義救你,而沒有私心呢?你蘭心惠質,如今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她惶然擡起頭,他的眼神清澈堅定……
她有些暈眩,疑心自己大概是不是聽錯了?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彼此關係總令人看不透,隔着薄薄一層窗戶紙……
蘇離兮含羞低頭,心兒狂跳不已……
安水屹清淺一笑:“我今日既然當衆許下你,便不會食言!你且放寬了心,來日定不會負你……”
蘇離兮臉頰火燙起來!
兩人相識以來只談琴言舞,今日可算是說破了。
只是不想,她竟有這般的好福氣,能贏得安郡王的垂憐,孃親兒知曉是否能夠心安?……
“他說:只是,如今你身份畢竟有礙,還不能名正言順的將你迎回府中,要難爲你在這煙花之地委屈一時!將來,待我尋得機會上稟太后娘娘,定能解除你妓籍之苦!……”
蘇離兮心中一喜,這舞伎奴婢的身份揹負太久了,若是能解脫,自是高興不已!……
她細語說來:“奴婢能攀得郡王垂愛,真是惶恐不已!萬不敢在作它想連累郡王的名聲……”
“離兮,你我非要如此生分了嗎?……”他輕輕牽起她的手:“你現在,一口一個郡王,我倒是懷念你我當日在樹下言論歌舞之時,還是依舊喚我,水屹……”
蘇離兮的腦海中不由想起那梨花漫天飛落的日子,內心情愫涌動。她是真心喜歡他這個人……
“呵呵,今日我不能久留,舍妹安茉葭還在門外的馬車上等着,改日再來探望你了!你要好好珍重自己……”
“那奴婢送送郡王……”
他凝神看她,眼眸似有責備……
蘇離兮改口:“那我……離兮,送送你……”
“喚我水屹、或者三郎,我在安氏族中這一輩,排行第三……”
“水屹……”她內心喜不自禁,聲音低如蚊蟲……
二人出得門外……
蘇離兮看得一輛馬車,車簾子悄悄掀起……
隱隱約約看到一女子端坐在車廂內。
燈火昏暗,卻見得那女子肌膚勝雪,面容極爲清雅高貴,眉眼與安水屹相似,想就是安府的小姐了……
蘇離兮緩緩行禮……
那尊貴的安小姐目光極其清洌,她冷冷瞟了蘇離兮一眼,神態很是不屑:
“兄長,就是爲了此等煙花女子在這污穢之地停留?幾個月不見,兄長真叫妹妹心寒……”
安水屹微微一笑,伏在離兮耳邊言道:“你別在意!我妹妹向來性子清高……”
“離兮不敢……”蘇離兮搖頭,人家是貴族小姐,自然不能接受親哥哥,找自己這樣奴婢身份的女子!
“好好珍重自己……”他重重握了她的手,登上了馬車……
………
親們,更新到這裡,終於快要與以前的文章接上了!
《深藏不露,妾的紈絝昏君》改編於墨的一本舊書《邪魅舞夜--宮舞伎》。
四年前,《宮舞伎》寫到將近十萬字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讀者反響不好、收藏低、評價少、點擊量低、墨越寫越沒有信心,越寫越灰心,進入到創作的低迷期……
再加上身體原因,以及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懦弱的墨,中途棄文了……
對不起讀者們,墨只能不斷的逃避,不敢回來看評論,不敢回來面對大家,更不敢接受讀者們的詢問。
強/迫自己忘記冰凝、忘記白羽、忘記伊依、忘記風、忘記海裟欏、忘記陶然……
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熱愛寫作的人……
這些年來,墨碌碌無爲,偶爾突然想起來,總是覺得心裡堵得慌,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會是墨人生中的一個大遺憾……
現在,墨鼓起勇氣、重新拿起筆來寫……
不是爲了什麼,只是想給那些喜愛看墨的書的讀者們一個交代,也給自己的寫作人生,一個交代……
墨不要鮮花,不要咖啡,不要任何的獎勵……
您的閱讀,就是對墨最大的鼓勵!
就常常來看看吧!……
敬禮,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