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他聞了聞那牀鋪,只聞到一股女子的清香。
“你醒了?”蒼老而又無力的聲音傳來。
一下子嚇得巴魯匆忙站起,臉上表情緊張無限。
“她是我的媽媽。”又一道聲音傳來。
巴魯扭頭一看,發現了’飛刀‘已經換了身綠衣出來,正站在門口洗着衣服。
巴魯覺得那些衣服好面熟,就好像是。。。自己的。突然間,他才恍然大悟,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只穿着一件白睡衣的時候。
他再一次的喊了出來:“什麼!!”
‘飛刀’特別鎮定的說道:“你不必驚慌,我幫你洗了。昨天你的衣服早看不進眼裡了。”
“是嗎?”巴魯這纔回憶起昨天,昨天自己不是身體很熱,然後頭很疼麼,然後就。。。
不過,下一刻,他又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小聲,試探問道:“是誰幫我脫了衣服啊?”臉上一股很無奈的神情。
‘飛刀’笑了起來:“昨天你睡的那麼沉,那肯定不是你了?那肯定就是我呢。”
巴魯再一次叫了出來,臉上的肌肉在瘋狂的抽動着,就像瘋狂的小鳥一樣準備着獻身生命去炸碉堡。
他不停的大喊大叫,:“我的身子,沒有一個女孩子碰過啊,你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亂摸我呢?”
‘飛刀’一頭黑線出現了,她氣憤的,柳眉上挑,臉瞬間變的通紅:”你真是個白癡啊,我要是不救你,你他媽的能活到現在嗎?”說話間,聲音中竟然帶有幾絲嗚咽。
巴魯楞了一下,停止了吵鬧,他望着面前的美人,表情略帶傷感的樹立在那,他頓時漠然了。
眼前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連綿不斷的漂游在房子裡。
巴魯沒有再說什麼,他看了看那離去的背影,嘴巴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說。
場面靜寂。
突然巴魯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道:“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
“麗斯。”簡單而又清澈的話語,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巴魯自言自語道:“麗斯。”他慢慢的坐了下來。仔細的沉思着,他緩緩的躺了下去,就進入了夢鄉,也許,昨天是真的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穿上你的衣服,我們走吧。”一道聲音飄來,順着巴魯的耳孔一擁而入。一下就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兒。
不要巴魯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麗斯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換上了那件寬鬆的袍子,只露出自己的頭部,一條長長的馬尾辮顯示出她的清純,臉上透出一股蠟黃但又有幾分晶瑩,這是巴魯第一次靠近着麗斯。臉上不由的出現夢幻般的神情。
麗斯看到巴魯這樣,臉上瞬間透紅,就像小孩子幹錯事你去罰他時,臉上所擁有的全部。
“快起來了,等等還要去比賽。”麗斯轉移了話題說道。
“什麼?你還要去啊。那些人都對你這樣了啊。”巴魯着急的說道。
“不,我必須去,因爲。。。。”麗斯的目光帶有一絲溫柔,向房子裡黑暗的角落走去。
巴魯順着目光看去,他看到一位年邁的婦人,正在沉睡着。她的呼吸安詳,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
巴魯瞬間明白了,他明白一個女子爲何去那瘋狂的地下競技場,拼着命去別人搏鬥,來換取那微弱的獎金,爲了母親,那個從小疼愛她的人,巴魯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從未見過的母親。第一次,也是在那邊紫竹林中,所處的幻境之中,他第一次見到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那樣的和藹,那樣的近人。他也瞬間明白了一切。
巴魯點了點頭,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穿上現在已經洗乾淨的衣服,跟着麗斯走了出去。房屋之中一股愛意涌現,那是一個孩子對母親最真摯的愛。
地下競技場中還是那般的熱鬧,人羣中呼喊聲一片,男女混合在一起在甜蜜的親熱着,舞臺之上聚光燈閃爍的耀眼。許多光着膀子的***了起來,濃厚的胸毛是他們有力量的體現。手裡拿着阿爾頓牌子的啤酒杯。沒大聲呼喊一句,就猛的灌上一口。然後很習慣的向身後化着濃妝的女子吹吹口哨。讓那些女人們都笑了,眨巴眨巴自己的睫毛。
競技場的大門是被一腳踏開的,守門的擋不住巴魯和麗斯兩個人。
而在大門不遠處,那個叼煙的男人很詫異的看着他們,彷彿對他們能來表示懷疑。臉色變的有些不相信,嘴巴里含着的香菸又一次落在了地上,他用腳使勁的捻滅了菸頭,然後轉身走向了黑暗之中。
地下競技場就在巴魯的面前,他第一次覺得黑暗之中彷彿有隻野獸在看着他們,它磨牙揮揮向二人。等待着獵物到來。
叼煙男人又是沒有注意的進入了辦公室。
這時,胖老闆的身邊又換了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在濃妝之下還是有幾分姿色。豹紋女人現在不知道已經遭受過多少男人玩,可能已經撐不住死了,不過這才一天過去,另一個女人就出現了。可見這胖子是多麼的花心。兩個人依然說的很甜蜜,當胖子看到叼煙男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猶如冰河,說道:“又有什麼事?”
“他們來了。”叼煙男顫抖的說道。
“什麼?”胖男人的臉上流露出一股不相信。不過之後又變的平靜,說道:“也好,那就不用改變計劃了,直接按原計劃實行。”說完這一切之後,胖男人又開始和女人有說有笑,完全沒有顧及到叼煙男人還在。
叼煙男見狀,悻悻的離開了。
舞臺之上,那個穿着禮服的主持人在表情激動的說着什麼,他手舞足蹈着,巴魯看他就像那天在慾望之祭壇上的大祭司一樣,他們兩個真是像極了,跟在街道上耍猴的差不多。
不過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在旁邊等候,一個身材真的很好,渾身的肌肉疙瘩比巴魯的頭都大,他看了看肌肉男那粗如大象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腿,一筆畫,心中不禁喊道:“你孃的,你得是吃糞長大的。”
這時,大漢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後又看着舞臺。
另一個比較弱小一些,不過這是相對於剛纔的那個而言的,在普通人眼裡,這個人還是很吊滴,他有一顆光亮的頭,上面竟然寸草未生,而且那頭上竟然有龍在臥着,而且龍身子遍佈了他的臉部,龍爪生生的插進了他的鼻孔,彷彿要撕裂這人的鼻孔,他的眉毛一股濃烈,直接向天空翹起,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是狐狸媚眼,最爲傲氣的眼睛長在這麼一頭豬身上。女人巴魯不禁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心中暗暗嘆道:“瞎了我眼睛吧。你爸你媽對你怎麼這麼不負責啊?”
這時,巴魯突然覺得一股冷冽的目光傳來,彷彿一股許多巴尖刀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