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被包圍了
日沉五寸,白依舊是和客爾師徒兩爲一隊走在滿是荒草的小路上。
這時端坐在白的草帽上的竈灰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白手中的袋子,便是飛了下來向着白叫嚷着。
它的意思很明確,這是在告訴白自己餓了,想吃袋子裡的東西。
白看着這隻一路跟隨的鳥,輕喝了一聲:“你這貪吃的鳥,小心吃壞你的肚子!”
“我看你的這隻怪鳥,要比我們的胃更強吧,它也吃了不少那種玩意,就沒見它腹瀉。”客爾一邊查看手中的槍,一邊開口說道。
“嗯啊,說的也是呢,好像就沒有什麼是它不能吃的呢。”白拿出了一把暗紅色的菌,竈灰立即便是開吃起來。
“呵呵,我想應該是和它體內蘊含的巨大毒性有關吧。”說着,客爾便是邊走邊舉起槍試了試。
就在這時,濃密的草叢中卻是突然竄出了一隻野兔。
“剛好……”客爾剛舉起槍便是扣動了機括,隨着一聲巨響,那隻三丈外的野兔便是應聲倒地了。
“徒兒,去撿過來吧,今晚咱倆可能得靠它度過一宿了。”說着,客爾便是收起了手中的槍。
白還沒動,他手中的竈灰卻是先動了,當下便是往那隻被客爾打死的野兔方向飛去。
“喂,徒弟!看好你的怪鳥啊,別讓它去弄,想毒死咱爺倆啊。”這時客爾驚叫道。
白聽聞便是兩步趕上了竈灰,一把抓住了那隻被打死的野兔。
白看了看站在地上正看着自己的竈灰,搖了搖頭便是把它從地上提起,又抓回了頭頂的草帽上。
走了不知道多久,兩人也只是不知所蹤的繼續走着。當初白離開克里克的軍隊時,他們的營地也是在一個荒地之中,但此刻的他們又在何方呢?
慢慢的天也黑了下來,這時夏日的叢林蚊子也是特別的多,悶熱潮溼的草地讓客爾不能忍受。
他們把那隻野兔在就近的溪流中洗剝乾淨後,便是升起了一堆篝火搭上了烤架。
沒過多久篝火便是燒的噼啪作響,很快那隻野兔便是被烤的焦黃冒油,一股獨特的香味也傳來出來。
“這該死的蚊子!”說罷,便是聽到了啪的一聲響,那是客爾啪打蚊子的聲音。
“師傅,不如把這個驅蚊草點上吧?”說着白便遞給了客爾一把枯黃的細草。
“收起來吧,把兔子烤好。咱爺倆上樹睡覺去,這蚊子嗡嗡的怪讓人心煩的。”客爾看了看那烤的有些差不多的野兔說道。
白取下烤架上的野兔,湊近聞了聞肉香四溢啊。這時一旁的竈灰眼裡卻全是這隻野兔,行爲也變得不安分起來。
“別動!上樹了再分給你那份。”此刻白拉開想啄食一口烤兔肉的竈灰,輕聲喝道。
竈灰有些幽怨的收起了嘴,看了看白一眼便是拍拍翅膀飛上了最近的一棵樹上。竈灰飛上樹去不使爲了和白賭氣,而是等着白上來開飯。
“走吧,走吧,這下面睡不成的,我們上樹去。”說着客爾便是雙手並用爬上了竈灰飛上去的那棵樹。
白手裡拿着那隻烤好的野兔,不便爬樹便把這隻兔子像貓一般銜在嘴裡,然後才慢慢的爬上了這棵樹。
夜色慢慢變深,四周也變得安靜下來。竈灰躺在白的懷裡,眼皮已經輕輕合上,小小的肚子吃得溜圓正隨着它的呼吸一起一伏。
這時皎潔的月亮已經是爬的老高老高的,一旁閃爍着的星星好像在看着樹上這兩人一鳥輕輕微笑……
次日,天已放亮晴空萬里。
這時還在睡夢中的客爾和白,卻是隱約聽見了樹下傳來的犬吠聲,緊接着便是聽到了一個人的呼喊:
“喂喂,樹上的那兩個人,快給我醒醒。”
兩人聽得地面有人喊自己,便是一驚而起。這時白和客爾向樹下望去,原本空曠的地面,此刻卻是站着十來個手持長矛的士兵。
根據這些士兵服飾的樣子來看,應該不會是薩姆拉的士兵。
假如這些是薩姆拉的士兵,此刻白和客爾恐怕早就已是一具屍體了。他們很清楚薩姆拉的追殺令,只要能完成任務他們並不會見意手段如何。
聽得下面喊話,客爾便是坐在了樹上喊道:“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的人而已,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樹下喊話的那個人聽聞便是和旁白一個地位稍低的士兵耳語了幾句,那個士兵便轉頭向着西南方向跑去了。
“你們先下來,我們不是薩姆拉的軍隊。但是我們得確定你的身份,讓上面做決定。”說着這人便是招呼圍在樹下的幾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上面做決定……”這時白疑惑的對着客爾輕輕自語一句,“難道他們的勢力還會更大麼?”
“我們的任務不正是來找勢力合作的麼,再說這幾人不過是下三等的實力修爲,不足爲懼。不如就下去看看,興許是認識的朋友也說不定。”
客爾說完便是看着白,意思是看他想如何處理。
白略微思考一番,便是開口道:“好,我們下去吧。”
就在兩人剛下樹來,旁邊的幾個士兵便是一擁而上,把白和客爾圍了起來。
白和客爾看着眼前這些持着長矛的士兵並不在意,如果他們願意任何一個人或者是竈灰都能輕易把他們全滅了,他們在意的只是對方所說的更高一級的人員。
“兩位多有得罪了,最近是非常時期,我得等上頭過來前來做決定,現在我還不能放兩位走。”這個帶着頭盔的男人看了白和客爾一眼,開口說道。
“嗯,沒關係。就憑你說的這幾句恭敬的話,我們願意等你的上頭過來。”聽得對方的語氣緩和,客爾也就不見意這些指着自己的長矛了。
沒過多久,那個前去報信的士兵便是領着一個身着黑色袍子頭戴銅盔的男人向這邊跑來了。
等着這個人跑近之後,白一眼便是認出了這個人,當下喊道:“誒,你不是負責站崗的埃爾大叔麼?”
“嗯?”這個被白叫做的埃爾的男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以前的職務的?”
“我就是白啊,和克里克大叔常在一起的白,我還常給你送東西吃呢。”白看着眼前這人解釋道。
“白……”埃爾低頭沉思一番,他突然擡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了!三年前就是克里克大人把你親自逐出軍隊的吧。”
看着眼前這個說話有些激動的男人,白便想到了三年前的他也是這樣,一激動說話就會打顫。
“嗯呢,克里克大叔他們過的還好麼,先帶我們去見見他吧。”白開口說道。
埃爾高興的拍了白的肩膀一下便說道:“算你小子走運,克里克大人的營地離我們不遠,我這就去!”
說着埃爾便命令這十來個人回去,自己則是親自帶着白和客爾前往克里克所在的營地走去。
“誒,埃爾大叔。你以前不是站崗的麼,升值了麼?”白一邊走,一邊有些壞笑的問道。
“奧……”埃爾笑着抓了頭道:“都是克里克大人的賞識,我這才被分到了這麼一個職位。”
這時一旁的客爾也是開口問道:“照這樣說來,現在掌權的就是克里克咯?”
“嗯,的確是這樣的。”埃爾聽罷便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很快幾人便是來到了一個大帳篷搭成的營地前,這時一旁的守衛的士兵見到埃爾帶着兩個陌生到來便是開口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埃爾沒有看這個問話的士兵,只是說了兩個字:“孤·白”
這個士兵原先也是克里克的部下,當然知道白和克里克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當下便是低下頭來輕聲問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人請進!”
進帳以後,白便是看到了坐在最高處的克里克。此刻的克里克比起之前的那個連衣服都還不完整的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現在的克里克一身的銅盔戎裝,一看便知道現在這隻隊伍在克里克的帶領下變得更加強大了。
但是這這衆多的人中,也有白不願意看到的人,那就是之前那個被小雅所殺頭領的親信。
白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便是和克里克說明了這次前來的來意。
但當白把自己的一番作戰要求說出來後,下面的人一下子便是炸開了鍋。
“什麼,居然要我們出兵去幫助那個殺了我們頭領的丫頭嗎?”
“這怎麼可能,我們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這點實力,要爲一些不相干的人冒險麼?”
一下子,所有的人便是議論紛紛起來。這會出了比較鎮靜的克里克以外也就只有那幾個常跟隨克里克的人,沒有說些什麼了。
三年前雖然所有人都誤解了小雅,但克里克卻是還記得也是三年前在小雅的爺爺同塵的指導下奪取九號糧倉的事。
就在大夥爲此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克里克卻是向着衆人大喝了一聲:“全都給我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