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存的那個武士在秋奧出手注前,只經開始這轉源力了。右手五指正緩緩向掌心回縮着,這種起手式對秋奧來說實在太熟悉了,炎爆!
雷蒙依然在向前奔跑着,他痛恨自己的速度,也痛恨秋奧的乾脆,利落,等他趕到支援,戰鬥應該已經結束了。
看到那武士準備釋放炎爆,雷蒙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不擔心秋奧,雖然炎爆的攻擊範圍很大,但以秋奧的風之優雅,完全能在炎爆炸開前躲到安全的位置上,不過,掉在地上的嬰兒和那個女人死定了。
秋奧的身形驀然加快,空氣中同時響起沉悶的破空聲,無數道模糊的殘影連成一串,恍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那武士的指尖剛剛碰觸在一起,秋奧的拳鋒已經重重擊打在他的喉結上。
在秋奧身後,明亮的火光一閃即逝,炎爆剛剛出現,便悄無聲息的熄滅了,那武士的身形向後倒飛出去,他眼中滿是不解,想突然加快風之優雅的速度,只有極限武士的疾風迅影才能做到,可對方明明不是極限武士,怎麼可能趕在炎爆之前,攻擊到自己?
哇……地上的嬰兒突然放聲大哭,雷蒙急忙走上去,從武士的屍體上把嬰兒抱了起來,而那妝頭散發的女人撲到近前,幾乎是用搶的,一把搶過嬰兒。
雷蒙聳了聳肩,看向秋奧:“我說……,秋奧,你剛纔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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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剛纔的話?”秋奧一笑,轉身走到鄧肯身邊,用腳尖踢了鄧肯一下。
不過鄧肯剛剛昏迷過去,沒那麼容易醒轉,秋奧又接連踢了幾冉,鄧肯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雷蒙看秋奧的動作過於暴力,上前把秋奧推開,接着他俯下身又是搖又是喊,好半天鄧肯才慢吞吞睜開了眼睛。
但,在他腦海中閃動的,是他臨昏迷前的景象,看到雷蒙又看到秋奧,他怒吼一聲縱身而起,金黃色的光芒同時綻放,把他全身籠罩在裡面。
雷蒙措手不及,踉蹌着倒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他喝道:“…鄧肯你瘋了?”
鄧肯沒有回答雙眼緊緊盯在狄奧身上,接着便要向秋奧撲去。
“…哥……”那女人在後而叫道。
鄧肯這才注意到小孩子的哭聲,回頭看去,那女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而之前要挾她的幾個武士,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你……沒事?”鄧肯呆呆的問道。
那女人搖了搖頭,接着目光在秋奧身上轉了一圈,欲言又止。
“…你越來越讓我看不起你了鄧肯男爵。”秋奧笑了笑,隨後轉身向中廳走去。
沒等鄧肯說話,遠方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秋奧一愣,旋即身形猛然加快。
城堡外,並肩作戰的安東妮和費德士也聽到聲音,皺眉看向遠方,就在他們身前那個斷了一隻腳的大漢露出喜色:“安東妮,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爲你說幾句好話,否則……你的男爵領將徹底變成廢墟!呵呵呵……,第六武士團已經趕到了,知道第六武士團的團長是誰麼?我告訴……”
他的話音嘎然而止手忙腳亂的釋放源力,一層層鱗片在他周圍出現凝成了一圈半圓形的護罩,把他全身籠罩在裡面。
地龍守護!
安東妮的身形就在那,蛋殼,前出現,揮拳痛擊,拳影如切豆腐般撕開地龍守護的光罩。
那大漢的眼神變得呆滯了,慢慢低下頭,看着安東妮停在她胸前的胳膊,胳膊只剩下了半截,拳頭和小臂已經陷入了他胸膛中,片刻,那大漢露出苦笑,最後看了安東妮一眼,仰天栽倒。
安東妮拔出自己的手,昂然而立,在她的源力戰甲上,找不到一絲血跡,一道道流光不停閃爍着,讓線條流暢的戰甲更具美感,而全身都被包裹在戰甲中的安東妮,就象一柄橫掃四方的犀利兇器,殺氣沖天。
費德士輕輕嘆了一口氣,可悔……,
其實,安東妮可以把對方抓起來的,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一個俘虜遠比一個死人更有意義,但安東妮不會做任何妥協,她也不會刻意控制自己的殺機,你要來,我便戰,無畏,是安東妮內心世界的寫照,這纔是真正的武尊。
可惜,安東妮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鄧肯!費德士以前經常在聖蒂斯城和薩姆爾侯爵領兩地來回奔波,武尊摩非的大名如雷貫耳,但他從沒聽說過安東妮這個人,只能說,安東妮被鄧肯拖累了,否則的話,她早已大放異彩。
“…我們回去。”安東妮輕聲說道。
當安東妮和費德士回到城堡上時,地面已開始顫抖起來,如悶雷般的轟響聲越來越近了,男爵領的武士們紛紛衝到垛口向外望去,而秋奧、雷蒙還有鄧肯也到了城堡上,看到鄧肯,安東妮露出喜色…緩緩專到鄧肯身邊站定。
是不是真的問心無愧,光嘴上說說沒什麼用,此刻的鄧肯都不敢看安東妮,而安東妮似乎知道鄧肯有些放不開,主動伸出手,椅住了鄧肯的胳膊,她在用這種動作告訴鄧肯,我不在意的,而鄧肯的身形則顯得有些僵硬。
夜色籠罩下,原野的盡頭處,黑壓壓的一片烏雲正貼着地面快速向城堡的方向飄了過來,等離得再近一些的時候,衆人才看清,那原來是近百名騎士組成的馬隊。
鄧肯凝目望了一會,失聲說道:“…好像是雙頭蛇武士團!”
雙頭蛇?秋奧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安東妮皺起了眉:“是他們?你好像說過,他們和高登的荊棘武士團都已經背叛侯爵了?”
鄧肯恨恨的點了點頭,這些傢伙還真是肆無忌憚啊,應該是以爲自己和安東妮已經被阿巴斯殺掉了吧?否則怎麼敢進攻自己的城堡?鄧肯轉過頭對身後的武士吩咐道:“去武器庫,把守城弩搬上來!”
由於第七武士團來襲的時候事發突然,放在庫裡的子城弩根本沒來得及起到作用,現在自然不同了…這種特製的弩對高階武士無法造成傷害,但對天賦武士來說卻是足以致命的。
城堡中頓時開始忙亂起來,非戰鬥人員再次撤入了地下,沉重的守城弩被搬上了城牆,一些武士則搬出沙袋,把破損的城口封住,秋奧等人和鄧肯夫婦則站在城堡大門的臺階上,靜靜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隨着馬隊和城堡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衆人已經能夠隱約看清騎士們臉上狼狽的表悄心中都不禁有些詫異,這哪裡象是前來攻城的軍隊,說是逃難或許更準確一些。
看到城堡上方的鄧肯,馬隊中的武士們而上全都露出了喜色,筆直衝了過來,在即將衝到城堡門前時紛紛減緩了速度,爲首的騎士大聲喊道:“…鄧肯大人,快讓我們進去,荊棘武士團叛變了!”
鄧肯一怔,隨即冷笑了起來,這種手法也未免太拙劣了一些,難道這些傢伙還以爲自己不知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事?邸肯的左手緩緩舉起,只待他的手落下,城牆上的武士們便會毫不留情的把鋒利的弩箭傾瀉出去。
“…鄧肯大人!你瘋了?!”看到鄧肯的動作,爲首的騎士又驚又怒的喝道。
“…亞力克,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邸肯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源於敵人對他的侮辱,也源於秋奧對他的嘲諷,現在自然而然把怒火發泄在對方身上,他正準備發出攻擊的訊號,這時又是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從雙頭蛇武士團的後方傳來,更大的一片黑影出現在原野當中,看情形,足有數百名騎士正風馳電掣而來。
爲首的叫亞力克的騎士臉色大變,狠狠的瞪着邸肯:“我再問最後一句,讓不讓我們進去?!”
鄧肯從亞力克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作僞的神色,不禁心中開始猶疑起來,到底是對方的演技太高明,還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安德森在哪裡?”邸肯問道。
“…如果安德森大人在,哪還輪得到我和你廢話!”眼見那些騎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衝到這裡,亞力克愈發焦急:“…安德森大人被那些叛徒殺了,來的還有山諦的第六武士團!”
鄧肯想起威廉伯爵說過的話,山諦侯爵的第六武士團已經渡過了黑水河,一時間更是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亞力克。
秋奧看到亞力克胸前佩戴的徽章上面,同他交給卡帕斯的那枚一樣,都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雙頭蛇,立即清楚了邸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搖了搖頭:“…讓他們進來吧,應該沒有問題。”
鄧肯愕然道:“…不是你把徽章交給卡帕斯的嗎?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這兩個人交流的場而有些怪異,誰都不看對方,好似中間隔着一層看不到的牆。
“…那枚徽章,應該是兇手故意留在那裡的。”秋奧解釋道,雖然看不起對方,但在安東妮面前,邸肯的而子還是要維護的:“從兇手的實力來看,屠戮整個村子的平民,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怎麼可能會把徽章掉落在地上,而他們的真正的目的是引你出來,預謀了這麼久,總不應該在這種小事上面露出馬腳吧?”
“…你是說,高登故意把徽章留在那,是爲了嫁禍給雙頭蛇武士團?”鄧肯已經有些相信了秋奧的說法。
“…有很大的可能是這樣,畢竟無論是誰殺了你,都要準備面對安東妮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