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奧!”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衆人轉頭看去,原來是普萊斯。
一眼看到雷‘蒙’黑得象鍋底般的臉‘色’,普萊斯有些詫異:“雷‘蒙’,你怎麼了?”
雷‘蒙’自然不會說自己剛剛被歌頓戲‘弄’了,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普萊斯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隨後又壓低了聲音:“你們看到那邊站着的幾個人沒有?他們就是七十二區的。”
狄奧幾人順着普萊斯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他們左側大概三四十米遠的位置,五六個學員正聚在一起‘交’談着什麼,間或還有人把目光投向狄奧等人這邊,不過很快便又挪了開去。
狄奧注意到那些人當中還有一個年齡接近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人,不禁有些疑‘惑’:“那傢伙是做什麼的?該不會也是學員吧?”
普萊斯仔細看了看,隨即笑了起來:“他可是很有名的,據說已經在學院裡呆了接近十年,但還是沒能升到高級部,不過在低級部裡面他的實力倒算是不錯,畢竟年齡擺在那裡,經驗也比其他人豐富得多。”
狄奧點點頭,多年都沒有晉升五階極限武士,這傢伙的資質真是成問題,不過從另一方面看,這樣的人也有些難對付,就好像在戰場上的老兵,可以找出很多辦法殺死一個實力強過他的新兵。
尤其現在是團隊賽,實力並不是勝利的唯一籌碼,配合與經驗同樣很重要。
不過,經驗並不能代表一切!
“一會先擺平這個傢伙。”狄奧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人,必定是整個團隊的靈魂,想來一切戰術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沒問題。”歌頓笑了笑:“不過真的比起經驗,恐怕他還不如我們呢,沒必要擔心吧?”
“還是小心點好。”狄奧搖搖頭:“我們又不是隻打這一場比賽,如果有人受傷,勢必會影響到後面的戰鬥,普萊斯,那人是什麼系的武士?”
普萊斯想了想:“應該是風系。”
其他人頓時都笑了起來,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狄奧當初還是光芒武士的時候,就把一個風系極限武士活活拖到死,更何況現在狄奧也已經是極限武士了。
“你們在笑什麼?”普萊斯撓了撓頭:“狄奧說的對,不能大意,那人絕對是低級部裡基礎最穩定的,聽說去年的比賽他們七十二區就差一點得到第三名的成績。”
索菲亞笑着看了一眼狄奧,在心裡說道,那可未必,如果普萊斯知道狄奧曾經用十幾年的時間來打基礎的話,恐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這時已經有兩個團隊進入賽場了,場地很寬闊,雙方之間至少隔了二百多米的距離,周圍的看臺上逐漸變得安靜下來,狄奧等人也不再說話,一起看向賽場。
死亡之歌學院的作風很是簡練,沒有過多的繁文縟節,長桌後的一名導師站起來宣佈了比賽的注意事項,規則很簡單,被打出賽場的算輸,一方受傷的人數達到三人導師便會出面終止戰鬥,比賽過程中不允許故意致人死命,違反者將遭受到嚴厲的懲罰。
短短几句話過後,那名導師敲響了手邊的小鐘,比賽正式開始了。
兩支團隊開始向中間衝去,其中一支團隊派出了一名風系武士遊弋在隊伍外圍,而另一邊就顯得有些吃虧了,因爲看起來他們當中沒有風系武士,所以只能步步爲營,小心的向前推進。
當雙方的距離只有幾十米遠時,戰鬥爆發了,真紅之舞的火光和漫天飛舞的冰錐往來‘交’織,不斷有人在隊伍前方豎立起冰牆來阻擋對方的進攻,那名遊弋在外圍的風系武士則是抓住一切機會從各個不同的角度釋放風刃,試圖打‘亂’對方的部署。
沒有風系武士的那支團隊有些被動,因爲他們要應付從不同方向而來的攻擊,雖然他們有地系武士負責阻截風刃,到目前爲止對方的風系武士沒能給他們造成真正的威脅,但優勢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他們在初期多耗費的這些源力,很可能導致後來的失敗。
那名風系武士見對方不敢分出人手來對付自己,只是疲於招架,攻勢頓時愈發猛烈起來,身形忽左忽右,一道道風刃以各種刁鑽的角度‘射’向對方負責主攻的火系武士。
捱打的那支團隊則是顯得很是沉着,他們的隊伍配置是一名火系武士,水系武士和地系武士各有兩名,在攻擊的力度上比起對方來稍有不如,但防禦方面卻是強出太多了,兩名水系武士輪流釋放冰牆,把對方的攻擊牢牢阻止在了外面,間或還可以進行一些反擊,地系武士則是負責填補釋放冰牆時的空隙,以及應對那名風系武士的‘騷’擾。
“狄奧,你說誰能贏?”歌頓看了一會,覺得戰況一點都不‘激’烈,雙方都是離得老遠打來打去的,這也太單調了吧?如果死亡之歌學院的學員都是這種水準,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現在可不好說。”狄奧笑了笑:“關鍵就在那個風系武士身上,如果他被對方吃掉,那麼他們就輸了,所以只能說勝負各半。”
“不至於吧?”歌頓有些不信:“就算沒有這個風系武士,他們的陣營裡還有兩名火系武士呢,很有可能在瞬間就解決戰鬥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沒發現捱打的那一方一點都不着急麼?他們現在比的就是耐心,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說到這裡的時候狄奧忽然微笑了起來:“仔細看,馬上就會有變化了。”
捱打的那一方已經調整了站位,火系武士本來被圍在當中,可現在卻站在了隊伍的右後方,看起來好像是對手的攻勢太猛烈,爲了保護這名火系武士才做出的調整,但狄奧看得很清楚,他們的防禦手段依然是有條不紊,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那隻能說,他們這樣做是刻意的。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那名始終在尋找機會的風系武士目光一直盯着對方的主攻手,這時看到那火系武士離開了隊伍中心,頓時大喜,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先釋放出兩道風刃試探一下,並沒有急於進攻。
對面顯然也察覺到了這裡的變化,攻勢更加猛烈,而這邊的兩個水系武士似乎是有些後繼無力,釋放冰牆的速度明顯減緩,兩個地系武士不得不全都衝上去阻擋對方的秘技,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無人爲那名火系武士來阻截‘射’來的風刃。
只是兩道風刃,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命中,那名火系武士揮動真紅之舞的火舌非常輕鬆的擊散了風刃,對方的風系武士卻是不驚反喜,這種團隊作戰的情況下,火系武士的唯一責任便是保持對敵人的最大攻擊,一旦讓火系武士親自來應付偷襲,那麼這支隊伍也就離失敗不遠了。
看臺上響起了一片嘆息聲,嚴格來說,場上雙方的實力旗鼓相當,哪一方都沒有佔據壓倒‘性’的優勢,不過區別是其中的一方沒有風系武士,在對方無孔不入的‘騷’擾下,源力的消耗急劇攀升,這樣下去,失敗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那名風系武士幾經試探之後,終於判定對方已經陷入了窘境,雖然這樣一直消耗下去也可以獲得勝利,但是如果自己這邊源力損耗過大,對後面的戰鬥勢必會有影響,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大多數人都會做出的決定,迅速出擊,儘快解決戰鬥!
風系武士先是遊走到對方的左後方,然後突然釋放風之優雅,身形如同一根箭矢般直‘射’而出,斜斜衝到了對手的右後方,這時他和那火系武士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二十幾米了。
火系武士發現這種情況後,頓時有些驚慌失措,舞動真紅之舞的火舌卷向了對方,最無奈的地方在於,他無法做到全力攻擊這個風系武士,如果他那樣做了,就意味着自己這邊沒有了壓制對方的能力,對方有兩名火系武士,有很大的可能趁着這個間隙猛攻過來。
只是區區幾十條火舌,自然奈何不了一個優秀的風系武士,那人冷笑一聲,身形迅速伏低,貼着地面掠了出去,火舌自他背後掃過,此刻他已經接近到和對方的陣營只有十米遠的距離,那人大喝一聲,手中‘射’出一道青光閃爍的風刃,風刃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火系武士的面‘門’。
那火系武士只來得及舞動兩條火舌迎了上去,可還沒等觸及到風刃,風刃便猛的炸裂開來,化作數道流光飛‘射’而至,眼看便要‘洞’穿火系武士的身體,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牆忽然出現在那火系武士身前,把衍生風刃全都阻擋在了外面。
場中局勢突變,另一道冰牆出現在風系武士後方,截斷了他的退路,接踵而來的便是沿着地面迅速蔓延的凍氣。
風系武士臉‘色’一變,下意識的以爲對方這是想拼着失敗也要毀掉他,事實上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註定失敗的一方怒火攻心,反正也是敗了,至少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
對面的人發現己方的風系武士陷入了圍攻,迅速衝了過來,不過他們釋放出的攻擊全部被那兩名地系武士的地龍守護擋住了,大家都是同階武士,想要打破地龍守護根本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事情。
風系武士沒有了退路,左右兩邊又是對方釋放出的凍氣,最關鍵的是他爲了擊中對方,連續使用了風之優雅和疾風迅影,此刻已經沒有了迅速離開的能力,只能怒喝一聲沖天而起。
然而就在那風系武士躍起的瞬間,空中忽然出現一團爆裂的火光,炎爆!風系武士避無可避,對方的攻擊一環扣着一環,至少還需要幾秒鐘的時間才能再次釋放疾風迅影來改變方向,可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撞入了火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