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漫漁獨自坐在椅子上有些愣了神,看着手裡的信封,她在想,原來老天爺對自己是公平的,真的天無絕人之路。
“優優,這錢你先拿着,我出去一趟。”曲漫漁急匆匆的跑回了病房,把錢交給了曲優優,然後獨自一個人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裡啊?”曲優優站在門口大喊着,可是曲漫漁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她緊趕慢趕的上了出租車,終於等到了顧楚開着車從地下停車庫上來。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曲漫漁慌張的指着不遠處那輛顧楚的車,今天她要看看這顧楚到底是否真的是去見申東冉。
如果是的話,或許自己可以去求申東冉,看看能不能通過申東冉來勸說顧楚幫助自己。
只不過其實自己的心裡一直都是有些揣揣不安的,就算是真的確定他和申東冉是好朋友又能如何,自己上一次和申東冉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以後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他走的時候是那樣恨自己。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有求於他,他是否會答應。
很快,顧楚的車停到了一家酒吧的門前,他把鑰匙交給了侍應,然後獨自走了進去,而曲漫漁慌張的給司機丟下了錢,緊隨其後也跟着跑了進去。
裡面的音樂聲很大,很吵鬧,曲漫漁其實是很討厭這種地方的。
“這兒!”顧楚剛剛走進門口,申東冉就發現了他,他坐在不遠處的卡臺上,不停的對着顧楚招手,很快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你可是很少找我喝酒的啊!”顧楚坐下的那一刻,察覺到了申東冉的不對勁。
他們倆雖說認識很多年了,但是說起喝酒,這次數還真的是少之又少,因爲顧楚是醫生,所以他平時都是很少喝酒的,除非遇到了推不掉的應酬,自己也只會少喝上一點,堅決不會耽誤自己的工作。
“不會逼你喝酒的啊,陪陪我就行了。”申東冉微笑着,他當然知道顧楚不能喝太多,只是這會兒,他只希望自己的身邊能夠有人陪着,而且還不能是黎小婉。
“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喧鬧的音樂聲中,顧楚趴在申東冉的耳邊大喊着。
“我要結婚了!”申東冉無奈的笑着,可顧楚卻完全不能夠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此時站在門口的曲漫漁在人羣中尋找着,很快,便看到了申東冉和顧楚。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當看到申東冉一臉瀟灑的喝着酒,身邊還有兩個美女作陪時,曲漫漁覺得自己的心是那樣的難過。
站在門口的曲漫漁遲疑着,躊佇着,心想着現在的機會很好,自己要不要過去和他們倆打聲招呼,然後再談一下父親的情況。
明明在來之前就想好了的,如果顧楚見的人真的是申東冉,自己一定要把握機會,讓申東冉替自己說幾句好話,然後讓顧楚答應給父親動手術。
可是當他真的看到申東冉的那一刻,卻開始退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申東冉開口,也不知道申東冉是否能夠答應自己。
他那樣恨自己,應該不會答應幫忙吧...
“不管了,爲了爸爸今天豁出去了。”曲漫漁站在原地遲疑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果斷咬着牙朝着兩個人走去。
此時顧楚和申東冉兩個人正飲酒作樂,各自身邊有位美女作陪,不亦樂乎,突然,顧楚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這個人穿的很多很多,他緩緩擡起了頭,當他看到曲漫漁的那一刻,又些生氣:“是你?你跟蹤我?”
面對曲漫漁的突然到來,申東冉更感詫異,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久違的她,而顧楚的反應,似乎他們兩個認識?
可自己印象裡,顧楚應該和曲漫漁是不會有任何交集的。
“我...我是來找他的...”看到顧楚十分生氣,曲漫漁沒敢再提及父親的病情,直接伸出手指了指申東冉,示意顧楚自己並非跟蹤他而來。
“你們認識?”顧楚驚訝的看着申東冉,可是申東冉卻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要和你說。”曲漫漁從沒這樣緊張過,今天她厚着臉皮來找申東冉,也算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了。
“我們認識嗎?”申東冉一臉疑惑的看着曲漫漁,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或許她擅自做主把孩子打掉,是真的傷透了申東冉的心,所以他現在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突然,顧楚好像想起了什麼,前一陣子他曾聽到醫院裡的小護士說起申東冉的身邊出現了第三者,好像是姓曲。
因爲自己平時很少看這種花邊新聞,所以當時在聽護士們提起時,也沒有太在意,今天一看到兩個人,突然反應過來,或許這個叫曲漫漁的女人,就是護士口中所說的第三者。
“我去趟洗手間。”顧楚發現曲漫漁似乎有話要和申東冉說,可申東冉好像很生氣,所以並沒有理會,既然是這樣,那自己還是先找個理由離開比較好,這樣也算是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了,更何況,自己也不想摻合這些事情。
只是雖然顧楚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但坐在這裡的兩個女人卻沒有識趣的離開,看到曲漫漁穿的這麼多,一點都不洋氣的樣子,她們倆似乎誰都沒瞧得起曲漫漁。
“申少爺,來,我們喝酒。”其中一個女人起身坐在了申東冉的腿上,一臉恭維的樣子。
這在曲漫漁看來,是那樣的不堪入目,可她現在沒心思和申東冉去討論羞恥的問題,眼下她是來求助的。
“我有話要和你說。”曲漫漁坐在了申東冉的旁邊,她大聲的喊着,可申東冉完全不理會。
“我爸生病了...”說起父親生病的時候,曲漫漁又些低落,而一直視若無睹的申東冉在聽聞這個消息後,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反應。
說不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