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可悅怎麼回來了,她調查的大夫人的案子怎麼樣了?
前面我們講到蔣可悅打敗了黑衣刺客,老闆娘與店小二都非常感激,蔣可悅向二人說明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調查大夫人遇害一案,老闆娘與店小二決定幫助蔣可悅。蔣可悅提醒大嫂他們以後還得多加留心,因爲她估計歹人很有可能還回來。
第二天一早,蔣可悅翻牆而過進入後院,唯恐官兵前來,店小二與大嫂在前面放哨。
蔣可悅飛身來到後院小樓上,見小樓的樓梯上由於時間一長,樓梯的一側又沒有封閉,已經佈滿了塵土,如果有痕跡也難以辨別。
蔣可悅首先打開第三個房門,也就是大夫人的房門,見裡邊除旅店裡的東西外,大夫人的其他的東西已經沒有了,不用說,這是在回周家莊的時候已經帶走了,但是屋內其他東西擺放有序,說明大夫人在遇害前沒有在屋內進行打鬥的痕跡。牀上的被子還在,從表面看,被子上沒有任何血跡,也沒有被刀捅的痕跡。
可是等蔣可悅把被子掀起來的時候,被子裡邊卻被獻血染紅了。這證明金銘說的是真話,這也證明了此前她與周天豪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就是要麼大夫人是在外邊被殺移屍屋內,或是大夫人在牀上被害,並且是掀開被子下的刀。
雖是在白天,可屋內由於陽光透進來的很少,依然不很清晰。
蔣可悅點着蠟燭,一點點查看屋內的情況,當她查到門檻的下方時,幾個淺紅色的點映入她的眼簾,這幾個點雖說不很清晰,但蔣可悅從它放射狀的形狀來看依然能辨別出那是斑斑的血跡,而且是從至少幾尺高的地方落下形成的。她經過仔細的尋找,在大夫人的牀邊被牀裙遮蓋的地方,又發現了相同的血跡。顯然是兇手來過屋內,地面雖經過打掃,可依然在這些地方忽視了。
是兇手逃跑時留下的,還是從外面移屍進來的時候留下的,蔣可悅把握不準。但是從血跡密集的程度看,更像是從大夫人的身體上滴下來的,也就是說是移屍進屋時留下的。
她又依次進入了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的房間內仔細觀察,由於時間過去一長,加上搬出時較爲匆忙,幾位夫人的房間內,凌亂不堪,已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一天就這麼轉眼過去了,雖說收穫不大,但是畢竟有所發現,這令蔣可悅十分安慰。她相信只要繼續找下去,就一定會有更大的發現。
第二天,蔣可悅準備從已被塵土覆蓋的後院二樓樓道入手,可怎麼既能除掉灰塵又能使樓上內有價值的線索不被破壞呢?蔣可悅陷入了沉思……
有了,蔣可悅靈機一動,到樓下邊找了把刷子,一點一點輕輕除去塵土,小樓的樓道足足有三丈長,每清除一尺的塵土也會費很大的力氣和時間。可是蔣可悅毫不氣餒,還是一點一點的往前趕。
有人可能會說,蔣可悅真笨,拿起笤帚掃不就快多了嗎?可你想到了沒有,笤帚雖大,進度也會加快幾倍,但是線索也會隨之被消滅,那不就等於白乾了嗎?
一天的時間又要過去了,除了偶爾發現的一些樓道的坑坑窪窪,小石子等東西之外,蔣可悅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太陽就要落山了,在大夫人的門前依然沒有發現她期待的東西,就剩下最後一丈多長的樓道了,就在她清理最裡邊的一個房間門前的欄杆的時候,他發現,在被清除了塵土的欄杆上有不少的血跡,雖說這些血跡非常淡,顯然已經經過了別人的擦拭,但可能是由於疏忽還是其他原因,很明顯沒有擦乾淨。
這裡爲什麼有血跡的呢?這些血跡是不是大夫人的呢?蔣可悅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擡頭一看,正對着的房間,也就是最裡邊的一個就是五夫人當時居住的房間。難道這就是大夫人當時遇害的現場?蔣可悅再次打開了五夫人的房門,仔細查看起來,裡邊沒有任何的血跡,只是在窗子的左下角不起眼處,窗戶紙有個破損的地方。這個小小的細節引起了蔣可悅的關注,破損處基本成圓形,四周呈暗色,顯然不是風颳破壞的,而是人用唾液沾溼,用手指戳透的,顯然是有人在偷窺五夫人的房間。這個人又是誰呢?她爲什麼要偷窺五夫人呢?是男人,還是女人?是內部人,還是外來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綜合各個細節,大夫人遇害的幾種可能出現的完整畫面顯現在了蔣可悅的腦海中:將近三更天了,五夫人的房間內依然燈火通明,五夫人與小晴在大聲說笑着,說笑聲引來了色徒的注意,色徒悄悄地來到五夫人的窗前,用唾液沾溼窗紙,偷偷往裡觀看,這時被半夜醒來的大夫人發現。色徒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殺害了大夫人。然後將大夫人的屍體弄回到她的房間裡,並把他放在牀上,蓋上被子,然後逃跑……
這種推理雖然有其合理性,可是也出現了種種疑問,當時大夫人沒有當面斥責歹徒,這符合情理嗎?殺害大夫人後歹徒爲什麼沒有及時逃跑,爲什麼還將大夫人移屍到她的房間內?周圍的人,尤其是五夫人及小晴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大夫人深夜醒來,聽到旁邊房間的嬉笑聲,便披衣出門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叫開五夫人的房間的時候,大聲斥責,讓他們早睡覺。五夫人惱怒,與小晴一起與大夫人廝打起來,大夫人逃脫,小晴與五夫人在門口追上,殺害了大夫人,然後,再將她的身體移到她的房間內……而這種可能性也有疑問,難道僅僅指責他們睡覺晚,就會使他們對大夫人下毒手嗎?還是大夫人發現了她們什麼秘密……
但無論是那種可能,都與五夫人及小晴有關,難道他們是兇手,還是知道兇手而沒有揭露?蔣可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