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起身,伸了個懶腰,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八仙桌旁邊的椅子上,發現了正趴在椅子上睡覺的蔣可悅,便慌忙穿上衣服,起身來到蔣可悅的身旁。
敏捷的蔣可悅好像聽到了腳步聲,機警地從桌子上爬起來,迅速要拔腰間的佩刀,不過當他看到是周天豪時,才放鬆下來,又重新蹲坐到椅子上。
“怎麼,醒了?”蔣可悅問道。
“可悅,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周天豪看了一眼屋門,又不解地看着蔣可悅,問道:“可悅,你是怎麼進來的?”
蔣可悅見周天豪一臉不解和有點羞澀的樣子,差點笑出來聲來,道:“你沒感覺出你這一覺有點異常嗎?”
周天豪想了想,摸了摸頭,道:“是啊,這一覺有點沉啊。”
“傻瓜,你被下迷藥了,還不知道。”蔣可悅打趣道。
“你別說,還真像。”周天豪道。
“不是像,而是真的。”蔣可悅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真的?昨天夜裡發生事情了?”周天豪驚訝地問道。
“你呀,也太不小心了。”蔣可悅埋怨道。她就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向周天豪說了一遍。
周天豪一聽,心中不免一驚。而他心中,更多的則是過意不去。蔣可悅不但救了他,而且整整一個晚上還守候在他的身旁。
“可悅,謝謝你了!”周天豪帶着歉意道。
“該怎麼謝我呀?”蔣可悅調皮地問道。
周天豪輕輕地靠近他,用嘴猛地親了一口蔣可悅粉嫩的香臉,道:“用這種方式謝謝,如何?”
蔣可悅的粉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你……你……你討厭死了……”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打了一下週天豪。
周天豪順勢將蔣可悅摟在了懷內,兩人的嘴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的嘴終於分開了。蔣可悅偎依在周天豪的懷裡,擺弄着他那支長長的辮子,勸慰道:“你以後可別再這麼大意了,叫人擔心死了!”
周天豪輕輕地撫摸着蔣可悅的臉頰,充滿了愛意,“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我明顯地看出,蒙面人是衝着你的性命來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呢?他爲什麼要來殺你呢?”蔣可悅眼睛望着前方,不解地問着。
“不用說,很明顯是衝着我們周家那些秘密來的。以前,也許把我放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理。現在他們主動找上門來了,這充分說明,目前這幫人已經改變了策略。他們也許認爲我也不知道周家的秘密,沒有什麼價值了,甚至成了他們下一步行動的絆腳石,急於將我清理掉。唉……這本可惡的害死了多少人啊!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爲此丟掉性命。”周天豪分析着,哀嘆着……
“是啊,我們應該怎麼辦啊?”蔣可悅也哀嘆着。
“不行,我們應該要加快步伐,迅速找出那本秘籍,把他毀掉,這樣天下人就不會再打它的主意了。”周天豪沉思道。
“那怎麼才能更快地找到呢?我們已經努力了很長時間了……”蔣可悅面如難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前幾年,父親曾經向我提起過一個人,這個人家住南方的杭州,名叫劉鼎盛,據說是做絲綢生意的,與我父親有多年的交情。聽父親在世的時候講過,他曾經送給父親兩幅古畫,不過這兩幅畫都沒有裝裱。現在想想,這兩幅畫是不是與我們正在找的那兩幅畫有關聯呢。”周天豪猜測道。
“我們不是已經找到一幅了嗎,讓他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假設是其中的一幅,那另一幅的名字不就自然出來了嗎?”蔣可悅提醒道。
“你分析的很對,可是,我們只是猜測啊。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繫。看來,要想知道真情,就得找到這個劉老闆。”周天豪道。
“他在杭州,路途遙遠,到哪裡找他呀。”蔣可悅犯愁道。
“再過幾天,就是訂貨會的時間。每年這個時候,我父親都親自外出訂貨。供貨的基本都是老主戶,與我父親關係都很密切。去一次可以把全年的供貨及價格都訂好了。這次我決定親自去一趟。說不定就能見着這個劉老闆。”周天豪看來是已經拿定了主意。
“先不說能不能見上劉老闆是一回事,就說這一路上的危險性就令人擔憂。顯然,我們的敵人已經改變了策略,看來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外出,無疑把你推到了火山口上,不得不提防啊。在家,畢竟他們不會明目張膽,可是出去了,他們就有可能肆無忌憚地對你下手,對我們周府開刀了,你千萬可要想好。以我的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蔣可悅還是不放心,竭力勸說着周天豪。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無論從找到秘籍方面講,還是從生意上來講,都應該去一趟的。你就放心吧。”周天豪勸說着蔣可悅。
看着周天豪心意已決,無奈的蔣可悅只有哀嘆了。
果然,幾天後,周家三個店鋪的掌櫃前來求見周天豪。這三個人分別是絲綢店的掌櫃朱能,茶葉店的掌櫃李顯龍,糧油店的掌櫃徐康水。三人見了周天豪,互相施禮後,絲綢店掌櫃朱能首先開口了:“少爺,目前我們絲綢的存貨已經不多了。目前供貨的價格也面臨着變動,每年這個時候,老莊主都親自外出訂貨,把一年的價格商量好,我們也就有依據了。”
周天豪點了一下頭,又轉向其他二人問道:“你們二位呢?”
茶葉店的掌櫃李顯龍上前道:“少爺,我們的茶葉店也是這種情況。”
糧油店的掌櫃徐康水也道:“糧油店也是。”
周天豪“嗯”了一聲,道:“看來是到了訂貨的時候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老爺親自去,今年這個情況比較特殊,少爺您看……”朱能詢問道。
“我必須要去嗎?”周天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