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拉着蔣可悅的手快步跑到關押二夫人的柴房,剛要進屋,卻被看門的家丁攔住。(?書レ
“公子,這裡沒有老爺的允許,不能進去。”家丁道。
“我今天就是老爺派來的,我要進去了解些事情。”周天豪神情自若地說。
“可有老爺的字條什麼的?”家丁有點懷疑。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呀?我可是這家的大少爺,我進去還用字條,口頭傳達一下老爺的話就行了。快開門!”周天豪態度很堅定。
看門人沒有辦法,只好爲周天豪與蔣可悅打開柴房門。
二人慢步走進房內,從外面看這個柴房位置雖然比較偏僻,但裡邊的空間還不小。雖說叫柴房,可實際上的柴並不多,只是地上鋪滿了很多軟草,自從二夫人被關進這裡以後,實際上這裡就不再放柴了,屋內很乾燥,屋的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幾個碗。牆角處還有張牀,牀上有個人正蓋着被子躺着睡覺。屋內雖然簡陋,但看起來很乾淨,也不十分陰暗。
見有人進來,牀上的二夫人蔣玉馨微微地擡擡頭,又繼續睡覺了,看來她對這一切已經冷漠了。蔣可悅漫步走到蔣玉馨的牀前,輕輕地喊道:“姑媽,姑媽……”
蔣玉馨好像聽到了什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無精打采的雙眸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她猛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一把拉住蔣可悅的手,問道:“這是在做夢吧?”
“姑媽!”蔣可悅一下子就撲倒在蔣玉馨的懷中,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姑媽,這不是在做夢,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蔣玉馨好像明白了什麼,她那隻擁抱蔣可悅的手也漸漸地有力了。
“孩子,你怎麼回來了?學不上了?”蔣玉馨問道,聲音顯得疲憊且有氣無力。
“嗯,那邊發生了戰亂,我們就回來了。”蔣可悅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扶起蔣玉馨坐在牀沿上。
多天近乎囚徒般生活的蔣玉馨,明顯衰老了許多,五官雖說還是那麼端正,眼睛雖說依然有神,但身體明顯比以前消瘦了很多,臉色蠟黃,渾身顯得軟弱無力,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
周天豪走上前來,說道:“二孃,我們是剛回來,你的事情我們聽說了。今天你給我們再詳細說說,我們一定會在老爺面前爲你討回公道,把您接出去的。”
蔣可悅也勸說道:“姑媽,請您相信我和天豪。”
蔣可悅見又要提起往事,一臉的迷茫和悔恨,“唉,這段時間我在這個地方也好好想了很多,對自己做得事情進行了反思。有些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不該發生啊。”
“二孃能不能向我們說說,我們真是想幫您的?”周天豪誠懇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倆的孝心,可是老爺是不會放我出去的。我有罪啊!”二夫人感嘆道。“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迷戀上那個煙土啊。這是罪孽之源啊!”
周天豪與蔣可悅互相對視了一下,繼續聽二夫人講述。
“自己因爲感到寂寞,又被人利用,無意中就染上了煙癮,所以才放鬆了對煤場的監管導致了礦難的發生。後來又想用古董換煙土,派王二廚子去拿老爺的古董,這都是我的錯。好在這段時間,在這個地方,我把煙給戒了。罪孽啊!”
“有人說你曾經想毒死大夫人,可是真的嗎?”蔣可悅單刀直入地問。
“哈哈哈……簡直是豈有此理,一派胡言。你想想,我害死她幹什麼,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這件事的確不是我乾的。”蔣玉馨聽到蔣可悅的問話後開始很激動,可說着說着,她又很快地冷靜了下來,也許她對這樣的問話早已習以爲常了。
“那是誰幹的?”蔣可悅追問道。
“我的姑奶奶,這事情我哪能知道啊,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是誰做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他們到底是何意圖?是針對我,大夫人,還是老爺?”二夫人說着又開始激動起來。
“這件事請,還有誰瞭解詳情?”周天豪問。
“應該是王二櫥子和大夫人的丫鬟金銘,他們纔是真正的當事人!”二夫人說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一陣激動過後,她感到很累了。
周天豪與蔣可悅把蔣玉馨扶上牀,給她蓋好被子。周天豪對她說:“二孃請放心,只要不是你下的毒,我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您先休息吧!”說完便與蔣可悅離開了蔣玉馨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