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葉寒萱直接拿着針,在自己才找到按紅的穴位上刺了一下,直見血珠子才鬆手。
將那五個穴位找出來之後,葉寒萱直接將火罐一個個放在有血珠的位置上。
葉寒萱正一心一意替衛夫人解毒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就在窗往正有那麼一雙帶着惡意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只可惜,她跟衛夫人的位置太靠裡,而那個人又不能進屋來看。
所以葉寒萱是怎麼救的衛夫人,屋外的那個人根本就看不到一星半點。
只不過,屋外的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精心安排的這一切,眼裡直接閃過了得意。
這一次,衛夫人必死無疑。
而不知尊老敬賢的朝陽縣主,更是逃脫不了關係。
至於那個沒有節操骨氣投靠了朝陽縣主的張稟生,別說是當上御醫院的院首,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朝陽縣主有四爺保,可是張稟生沒有!
一下子除掉了兩個心腹大患,那雙眼睛的主人很是滿意。
對於窗外的一切,葉寒萱毫無知覺。
她只是把自己的未來跟衛夫人的生命全都賭在這一舉了。
感覺到那五個火罐子似乎沉了不少,罐尾已經開始朝下,而非與地平線平行。
葉寒萱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對着火罐子,葉寒萱用力一拔,罐子之中那發沉的東西頓時灑出來不少,都淺在了衛夫人的衣服上。
只見火罐子裡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顯黑又發出一股腥臭味兒的毒血。
看到這個辦法當真有用,葉寒萱臉上一喜,又急急忙忙地把另外四個火罐子也拔了下來。
果然,四個火罐子裡都有發臭的黑血。
不但如此,原本黃亮的火罐子此時在毒血的侵蝕之下,竟然有了一絲的炭化。
看到這個情況,葉寒萱不得不嘆自己跟師父當真是命大!
葉寒萱將四個火罐子拿開,再小心翼翼地扶着衛夫人躺下。
這次當葉寒萱再看衛夫人的臉色與脣色時,臉上與脣上的紫黑之氣果然是散了不少。
只不過,到底是中了毒又流了血,衛夫人的臉色與脣色不似之前那般紅潤,反而顯着一些淡白。
不管怎麼樣,師父的命保下來就好。
用書上的辦法,把衛夫人救回來之後,葉寒萱直接展露一個笑靨。
“師父……”
葉寒萱站起來,把衛夫人身上的那些銀針一根根都拔了下來。
既然有人要害師父,那麼就算是她解了師父身上的毒,她也不能讓師父一個人待着。
等葉寒萱把衛夫人身上的銀針都拔完,纔想告訴衛夫人,她要把衛夫人揹出去時。
“咚”的一聲,葉寒萱只覺得自己背後似乎被人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整個人半軟倒在衛夫人的身上。
“毒真的解了?”
那雙眼睛的主人在看到葉寒萱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之後,心中起疑,所以決定進來看看。
誰知道,他進來一看,就看到了五個帶着黑色的火罐子。
那人把心一橫,直接打暈了葉寒萱,這纔有分神查看了衛夫人的臉色。
不看還好,一看到衛夫人的臉色,此人的臉色卻是黑下來了。
他本以爲自己用了這樣的毒,衛夫人必死無疑,連帶着朝陽縣主跟張稟生都逃脫不掉。
沒想到的是,朝陽縣主小小年紀,竟然解了前人都解不了的毒,這不可能!
面對眼前的事實,他的一雙眼睛就似淬了毒般,發出幽幽的綠光:
不管朝陽縣主爲什麼會解這個毒,如果張稟生說的是真的,朝陽縣主當真能用一個月的時間治好衛夫人的眼睛。
便是衝着這一點,他也絕不能讓朝陽縣主再活下去!
只不過,他不能直接要了朝陽縣主的性命,叫朝陽縣主死得那麼痛快。
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事情的發展就跟他計劃的不一樣了。
他要的是朝陽縣主跟張稟生醫術不精,醫死了衛夫人,而不是有人同時謀害了衛夫人與朝陽縣主的性命。
這麼一想,他直接拿起了一根葉寒萱才從衛夫人身上拔下來的銀針。
他只要拿着這根銀針,在衛夫人的風池穴上深深地扎一根,甚至是扎到底。
那麼就算衛夫人避過了三日歸,也一定會魂歸九霄!
想到此,他眸裡一閃寒光,直接托起衛夫人的脖子,欲扎向衛夫人的風池穴。
就在這個時候,衛夫人的身子被人那麼一動,她的眼睛竟然悠悠地睜開了,然後猛的一定。
之前葉寒萱爲了研究衛夫人的情況,且衛夫人又是在昏睡的狀態之下,所以葉寒萱直接把衛夫人眼睛上的布給解了。
“喝!”
想要害衛夫人的人,一看到衛夫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睜開眼睛,嚇得臉色大變。
不過隨後,當他看到衛夫人昏昏沉沉,眼睛時睜時閉的樣子,一瞬的清醒就像是他的錯誤一般。
馬上的,這個人就放下心來。
有什麼可怕的!
朝陽縣主不是說了,衛夫人的眼睛必須要花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好。
今天不過也才十一天,按照這個治療過程,衛夫人的眼睛不可能看得到東西。
想當然的,衛夫人自然也是看不清他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衛夫人都要死了,他還怕衛夫人看到自己的樣子嗎?
這麼一想,此人眼裡閃現出冷漠的陰光,手裡的銀針就往衛夫人的脖子上戳去。
“是、是誰?!”
衛夫人的眼睛或許是“瞎”的,可是衛夫人的嗓子卻沒有啞。
感覺到碰觸自己的人並不是葉寒萱,也不像是張御醫,衛夫人掙扎了一下,問對方是誰。
不但如此,衛夫人還伸出了手,在那個人的手背上狠抓了幾下。
那人一吃痛,低呼了一句,與此同時卻也是鬆了一口氣。
衛夫人果然還看不見!
既然如此,此時不取了衛夫人的性命,還待何時?
“滋……”
還沒等那人下手,也不知衛夫人從哪兒摸出了一個小笛子吹了吹。
不成想,那麼輕小的一個小笛子,竟然能發出那麼清脆而響亮的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