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的葉寒萱沒好氣地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個時候計較韓一對自己的無視,甚至是後來的見死不救,攔着自己等種種惡行,也是晚了。
現在她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趕緊回到別莊去!
“是,葉大小姐。”
聽出葉寒萱語氣裡隱含的怒意,韓一夾了夾屁股,在馬兒上打了一鞭,趕緊上路。
“二少爺,你要相信奴才,奴才不會騙你的。”
此時的葉家郊外別莊,老李頭的小兒子李廣海正在葉寒勇的面前說道着:
“你日日待在莊子裡也不是一回事兒啊,不如隨奴才出去走走?”
“二少爺,千萬不能跟他去!”
石竹憤恨不已地看着李廣海,自打大小姐被那個大漢帶走之後,老李頭跟李婆子就完全變了對二少爺的態度。
每每她要依着大小姐的計劃,讓二少爺去田間“鍛鍊”,老李頭跟李婆子就一定會出現並且破壞。
最可惡的是,老李頭跟李婆子竟然讓自己的小兒子出馬,要帶二少爺去外頭“走走”。
一想到李廣海看自己時,眼中帶着的邪氣,石竹就厭惡得厲害。
再想到近日老李頭跟李婆子給二少爺準備的吃食,石竹把人活吞了的心思都有了。
老李頭跟李婆子依着葉寒憐以前的做派,盡給葉寒勇做大魚大肉,反正銀子有人出,他們還有的賺。
要是葉寒勇在石竹的阻攔之下,儘量不碰葷腥,老李頭跟李婆子就出損招。
鬧到最後,但凡是要進葉寒勇嘴巴的東西,一定都會塗上一層厚厚的豬油。
要是葉寒勇吃白飯的話,李婆子直接給葉寒勇來了一碗豬油拌飯!
葉寒勇每天的運動量不足,攝取量又超量,想當然的,葉寒勇的體重再次有往上升的趨勢。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一邊去!”
看到石竹又出來搗亂,李廣海揮了揮手,讓石竹一邊去。
他娘可是交待他了,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二少爺拐出去,然後帶着二少爺出去“見識見識”!
“不、不用了。”
年僅才十歲的葉寒勇,受的鄙視雖然多,可是真正受到的打擊畢竟少。
就葉寒勇這個年紀,正是貪玩兒好動的時候,聽到李廣海的話,葉寒勇不是不動心。
只不過,他還記得自己是爲什麼跟着大姐姐來到別莊的,所以在石竹的監督之下,忍着沒跟李廣海走。
“二少爺,奴才跟你保證,奴才帶你去的地方又好玩兒,又能做運動,讓您瘦下去。”
李廣海滿是誘惑地看着葉寒勇,然後對着葉寒勇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表情。
只可惜,葉寒勇才十歲,對李廣海誘惑的目光,沒懂十成,但也懂了五分。
這麼一來,葉寒勇眼裡的動搖越發明顯了。
“你、你們這羣刁奴,竟然趁着大小姐不在,如此對待二少爺。
待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定不會饒了你們!”
石竹急得快要哭了,她不是大小姐,又沒那個能力動老李頭一家子,二少爺更不會聽她的。
萬一二少爺當真被李廣海哄了去學壞了,她要怎麼向大小姐交待?
“回來?大小姐還回得來嗎?
更重要的是,就算大小姐回來了,這都過了三天了,哪怕大小姐回來了,也該夾着尾巴做人!”
李廣海輕蔑地說道,他自然是從爹孃的嘴裡聽說了那位厲害的大小姐。
但是,就算是大小姐,大小姐也只是個女人,女人就必須在乎名聲!
大小姐被個陌生男人就那麼擄走,一走還是整整三天,就算大小姐回來了,身子還乾淨嗎?
依他看來,要是大小姐不想丟自己的臉,不想丟侯府的臉的話,就該找塊乾淨的地兒,死了乾脆!
“是嗎,夾着尾巴做人,我倒是不會,你不如教教我?”
纔回來的葉寒萱就收到了李廣海對自己的一番評頭論足,直接把葉寒萱給氣樂了。
“大小姐!”
“大姐姐!”
聽到葉寒萱的聲音,葉寒勇跟石竹都高興地跳了起來。
只不過,葉寒勇一想起自己剛纔心中升起的動搖,又有些羞於去見葉寒萱。
“我倒是好奇,我走了三天,該當如何啊,以後要怎麼做人,倒真是要你這個奴才好好教教我了。”
葉寒萱看了葉寒勇與石竹一眼,安撫兩人之後,這纔看着盯生的李廣海:
“他是誰?”
“回大小姐的話,他是老李頭跟李婆子的小兒子!”
石竹見到自家大小姐回來了,一改之前的憋屈,疾步走到葉寒萱的身後,然後告李廣海的黑狀:
“大小姐,李廣海要帶二少爺出去玩,而且還是那種可以得到快活又能運動到的地方!”
石竹年紀雖然不大,可也是在底層生活過的人,在很小的時候就聽到過男人說過類似的葷話。
爲此,石竹是知道李廣海到底要帶才十歲的葉寒勇去什麼地方。
“好啊!”
同樣聽明白李廣海指的是什麼地方的葉寒萱“呵呵”一笑,星亮的眸子直接眯了起來,深沉一片:
“好,很好,非常好!”
葉寒萱一字一句地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原來你便是老李頭跟李婆子的幼子是吧?
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你是他們的小兒子,真的是很好!”
葉寒萱看到李廣海一副人模狗樣,身上穿着的竟然還上好的絲綢,腰間繫着的玉牌少說也得值個幾兩銀子。
可以說,李廣海這副行頭走出去,絕對不遜於一般人家的小公子。
越是如此,越可以看出李廣海在老李頭與李婆子的心中很是重要,是很疼的兒子啊。
“韓一。”
葉寒萱眯着眼,冷睨李廣海,卻是沒有親自動手,畢竟身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幫手嗎?
韓一看到在葉寒萱離開的這短短三天時間,竟然有奴才不開眼地盯上了葉寒勇,韓一捏了一把冷汗。
這一把冷汗,他既是爲那幾個不開眼的奴才捏的,同樣也是爲自己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