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葉寒萱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看怪胎一般看着葉寒勇。
大家都是孩子,原主有的心思,身爲親弟弟的葉寒勇也有。
看到葉紀譚一直都極爲重視葉寒憐跟葉寒承姐弟倆,不單原主羨慕,葉寒勇同樣也羨慕。
正是如此,看到葉寒勇因爲葉寒憐的一封信,竟然不顧四海書院的考績,葉老夫人的五十大壽都沒回來,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想到這些,葉寒萱恨不得掄起手,一巴掌把葉寒勇這個笨胖子拍到牆上去!
“我本就不如大哥,這是事實,由不得我不承認!”
被葉寒萱那麼一說,葉寒勇白胖的臉立刻紅了:
“二姐姐教過我,人貴當有自知之名,大哥的確比我優秀,我承認了,正如我的名字一樣,表示我勇敢!”
說到葉寒憐當初教自己的,葉寒勇挺了挺自己的胖胸脯說道:
“若是我不如大哥,還死不承認,這才叫丟臉!”
“若是你知技不如人,正視自己的缺點,努力迎頭趕上,這才叫勇氣,你那叫匹夫傻勇!”
葉寒萱氣得直接伸出手,戳了戳葉寒勇的腦門子:
“你曉得葉寒承現在比你優秀,竟然不做努力,就此認輸認命,你白長那麼大一個腦門子,你不蠢誰蠢!”
若不是原主上輩子被休回景博侯府,已經成嫡次子的葉寒勇耐着生活窘迫,還給了原主一筆銀子,讓原主將幼子下葬。
否則的話,葉寒萱此時當真不想理會這個蠢弟弟。
“葉寒萱,你有什麼資格訓我,若不是你欺負了憐姐姐,我怎麼會從四海書院裡跑出來,只爲憐姐姐討個公道!”
葉寒勇磨牙,若不是葉寒萱這個囂張任性的大姐姐,他今天也不會如此。
“她沒有親弟弟嗎?若是她當真遇到什麼事情,怎麼不找葉寒承,葉寒承怎麼不回來幫她討公道?”
看到葉寒勇這個熊弟弟還敢吼自己,葉寒萱表示自己腦仁疼。
看來,熊弟弟是真的中了葉寒憐的毒,把葉寒憐當成了九天玄女。
“那是因爲憐姐姐跟我比較好,所以她有事情都告訴我。”
葉寒萱不提便也罷了,一提,葉寒勇的眼裡滿是驕傲之色。
“若是她當真跟你的關係更好,就更不該把家中的事情告訴你,害得你從四海書院跑回來,壞了前程。”
葉寒萱柳眉輕蹙:
“別告訴我,連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葉寒萱,你莫要挑撥我跟憐姐姐之間的關係,你是什麼心思,我明白得很。”
葉寒勇哼了哼:
“憐姐姐自然是不希望我回來,千叮萬囑讓我好好學習,莫要在意,她不過是因爲心中苦悶,想與我聊聊罷了!”
憐姐姐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是他自己非要回來的。
“若是如此說的話,那麼你的憐姐姐不過如此,竟然這般不瞭解你,猜不到你會回來。”
葉寒萱眸光一冷,葉寒憐倒是好計謀,用這次的事情把熊弟弟給哄了回來,甚至是加深他們姐弟倆的誤會。
“你確定,你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憐姐姐所做的好事兒了?”
“我自是知道。”
葉寒勇不屑地看着葉寒萱:
“所有的事情不過就是誤會,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卻非要置憐姐姐於死地不可,你太惡毒了!”
想到葉寒憐寫給自己的信上所提到的事情,葉寒勇就恨。
他恨爲什麼這般惡毒不要臉的人是他的親姐姐,而且還佔了葉家嫡長女的身份。
“我現在心情極度不好,我也知道,我現在無論跟你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免得關係更加惡化,你可以走了。”
葉寒萱壓抑着太陽穴“突突”地跳感,冷冷地說道。
她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當的又是醫生,她自問自己的耐心算是不錯的。
可是面對葉寒勇這個熊弟弟,葉寒萱發現自己的耐心似乎差了一點。
只因爲,她向來治的是身體上的病,可是葉寒勇有的卻是心上的疾病!
還沒有將葉寒勇這個人物研究通透,葉寒萱便不願再與葉寒勇有接觸,省得兩人的關係鬧得更僵:
“我落下懸崖,九死一生,作爲胞弟,你竟然連一聲問候都不曾有,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葉寒萱轉身,微涼的聲音就那麼傳到了葉寒勇的耳朵裡,
接着,葉寒萱便挺了挺脊背,以高傲的姿態,從葉寒勇的眼前離開。
“我……”
葉寒勇張了張嘴巴,想解釋什麼,可是看到葉寒萱一去不回頭的身影,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來了?”
看到葉寒勇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葉寒憐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要知道,四海書院在考績,你這麼跑出來……都怪我,我不該給你寫那封信的,你怎麼不聽話呢,我不是讓你別回來嗎?!”
看到葉寒勇來找自己,葉寒憐連忙命人端來好吃好喝的,甚至還有滑膩膩的糖肘子。
“餓了吧,你先吃一點,待養足了精神之後再說。”
不待葉寒勇開口,葉寒憐便把吃的都推到了葉寒勇的面前。
看着眼前這些食物皆是自己愛吃的,葉寒勇的眼睛都亮了:
“我就知道憐姐姐最疼我,心裡有我這個弟弟。”
不像葉寒萱那個壞女人,剛纔不但罵了他,甚至還打了他幾下!
“二小姐可關心二少爺了,自打二少爺去四海書院求學之後,便日日在奴婢的面前唸叨着二少爺在書院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春言看到葉寒勇毫無形象地直接抓着糖肘子啃,眼裡閃過笑意:
二少爺可是真把二小姐的話記在心上了,二小姐讓二少爺在她的面前別拘着,自在一些便好,二少爺還真這麼看。
想到自家大少爺風度翩翩,頗有侯爺當年英姿,再看二少爺似豬頭一般的吃相,春言笑得更歡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葉寒勇一張白胖胖的臉吃得滿臉油膩,直把葉寒憐與春言看得直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