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閣老的孫女兒陳明珠。
但那個時候,果郡王已經靠着四爺冒出頭,甚至已經搏得了陳閣老和陳明珠的喜歡。
想當然的,曹穎雖然看上了陳明珠這個兒媳婦,但是陳明珠不願意嫁到榮慶王府來啊。
其實曹穎對陳閣老府露出這個意思的時候,韓冠華比果郡王可有優勢多了。
但就算是這樣,曹穎一牽頭,陳閣老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哪怕韓冠華是榮慶王的愛子,而且現任榮慶王妃又是韓冠華的親孃。
看到榮慶王府的情況,陳閣老不客氣地表示,他就是看不上榮慶王府一家人。
對於榮慶王當年的做法,陳閣老並不贊同,也很看不過眼。
只不過,他跟榮慶王沒什麼關係,這是別人家的事情。
所以哪怕陳閣老看榮慶王不順眼,除了不與榮慶王沒什麼往來之外,也沒別的做法。
現在曹穎竟然替韓冠華來求親,陳閣老連考慮的意思都沒有,當場回拒。
陳閣老表示,如果真要選擇的話,他寧可把孫女兒嫁給四爺,也不會嫁給韓冠華的。
有榮慶王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爹,又有曹穎這麼一個手段了得的娘。
陳閣老表示,他可不敢把孫女嫁到榮慶王府去。
陳閣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曹穎是羞着臉離開的。
若是換作其他王爺,陳閣老還不敢這麼說。
但對象要是榮慶王的話,陳閣老表示,他做起這種事情來,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
大禹朝誰人不知,作爲皇上的親弟弟,榮慶王這個王爺卻是當得異常閒散。
原本,榮慶王應該發揮的作用與得到的權力,通通到了四爺的身上。
哪怕榮慶王待四爺並不好,甚至常常忘了四爺這個兒子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只要皇上還記得四爺就好。
皇上把榮慶王該得的富貴都給了榮慶王,只不過,該有的榮耀與權力,皇上卻是給四爺。
所以,就算榮慶王不待見四爺,也並不準備把榮慶王府傳給四爺,說實在的,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連榮慶王都沒得到的東西,作爲兒子的四爺卻是通通都得到了。
就榮慶王這點本事,陳閣老怎麼可能會把榮慶王放在眼裡說。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四爺真的沒了,皇上也不會把四爺的東西反交給榮慶王這個老子。
論年紀,論人品甚至是論幫助,曹穎覺得陳明珠跟自己的兒子是最般配。
果郡王看中了陳明珠什麼,曹穎同樣也通通都看中了。
跟果郡王比起來,榮慶王在皇上面前的印象還好了那麼丁點。
但就因爲榮慶王做事太不靠譜了,陳閣老寧可選擇果郡王也不願意要韓冠華。
看到四爺榮耀一生的模樣,韓冠華也有自己的野心。
所以,當曹穎第一次提親被陳閣老拒絕了之後,韓冠華私底下想跟陳閣老和陳明珠接觸。
他想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讓陳閣老和陳明珠看到他的優秀。
韓冠華這點手段,陳閣老一眼就看穿了。
韓冠華能跑到自己跟孫女兒的面前,使上這份心機,陳閣老對韓冠華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因爲榮慶王和曹穎的關係,陳閣老對韓冠華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好。
想當然的,韓冠華的自我證明在陳閣老看來,那不過是雕蟲小技,丟人現眼罷了。
被陳閣老這麼一看扁,韓冠華的自我表現也沒能成功。
之後再出現一個果郡王,韓冠華是越發沒有希望了。
陳閣老舍不得陳明珠那麼早嫁,便讓果郡王等了幾年,但是韓冠華卻是不能再等了。
要是再等下去,這次韓冠華只是錯過了一個陳明珠,以後再會錯過誰,那就說不好了。
於是,曹穎挑挑撿撿,用了一年多的時間,這才替韓冠華訂下了孟尚書的嫡次女孟靜嫺。
當然了,雖說兩人已經有了婚約,但定婚的時候,孟靜嫺還不到十四歲。
所以,韓冠華依舊得等。
不過跟陳明珠比起來,韓冠華並不急着娶孟靜嫺。
一年半之後再娶孟靜嫺過門的要求對於韓冠華來說,一點都不勉強。
對自己未婚妻的身份,韓冠華並不滿意。
反倒是那個有克妻之名的大哥,竟然娶了個名冠天下的醫藥娘娘。
說到這一點,就連韓冠華都有些忍不住妒忌四爺這個大哥,爲什麼他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對於榮慶王府現在的形勢,韓冠華一直看得很清楚,富貴有餘,權勢不足。
他不想像他爹一樣,當一個徒有虛名的王爺,卻誰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這種王爺當得太窩囊。
如果不能沾大哥的光,那麼他唯有努力往上爬,娶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妻子。
韓冠華也清楚,這榮慶王的位置,十有八九會落在自己的頭上,四爺那個大哥已經是王爺,地位與榮慶王並駕齊驅,權勢卻是遠超榮慶王這個老子。
越是清楚,韓冠華就越是不甘心。
所以,韓冠華走的每一步路都有爲小心,深怕犯錯之後,就會永遠失去機會。
看到榮慶王欲魯莽行事,韓冠華當然要攔着。
“華兒,別告訴爲父,你就甘心看你大哥娶了那麼厲害的一個女子。”
榮慶王眸光一閃,看着韓冠華說了一句。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只可惜他的時運太差了,幾次與那個位置擦肩而過。
而且每次壞了他大事的人,不是他的原配,就是他的長子。
華兒是他的兒子,所以性子一定極像他,他不相信華兒願意一輩子碌碌無爲,跟他一樣一事無成。
他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是華兒還有機會。
“爹,皇上對我們一家人的印象已經夠差了。
所以,我們絕不能再做讓皇上厭惡的事情。”
韓冠華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在皇上偏心於大哥,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要是去招惹大哥,等同於觸及皇上的逆鱗,這不是自找罪受。
在他沒有想到辦法之前,他絕不願意加深皇上對他們榮慶王府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