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他會把整個西明完完全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絕對不會在容別人如此踐踏。
而“殘殺”他也必定會將之連根拔起!
“皇上,太后讓我轉告你,如果你還想做穩皇位,就殺了步傾城,否則,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司馬賦握緊了長劍,面色一陣一陣的鐵青,他暗自運功抵抗着身體內部一陣一陣升起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不能動怒,若是此時動怒了,這毒必然會攻心的。
“皇上,我們得罪了!”
話音剛落,黑衣人便全部一哄而上,刀劍亂舞,一聲聲摒棄碰撞的聲音傳了出來,被嚴嚴實實的擋在了這座巍峨的深宮之內。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多年的纏鬥,他們早就對他的招式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來,他不斷的提高自己,爲的就是再次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能夠反敗爲勝。
外人眼中的西明是強大的,是團結的,以爲他治國有方,其實,這一切都不過的一種假象罷了。
太后把持朝政,干預政事,不停的讓自己旁系家族壯大,野心勃勃,而他和一部分臣子只能如履薄冰。
身子一閃躲過一個黑衣人的刺殺,而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卻朝着他手臂砍了下來,若是中招,他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再提劍了。
然而,預期中的劍卻沒有落到他的手臂上,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他疑惑的擡頭看去,當觸及到眼前的場景時,整個人不由的一窒。
只見一身紅衣妖冶到分不出性別的他一臉妖嬈的笑着。
可那笑卻讓人如墜冰窟,不寒而慄。
下一刻,她神色冷厲的抽出那刺進黑衣人脖頸的魚腸,那雪亮的匕首竟是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她琉璃般的雙眼此刻赤紅一片,有種窒息的妖詭……
清秀的面容此時已然染上了瑰麗媚惑的神態,脣邊掛着一絲殘酷的笑意,兩邊的梨渦美到讓人毛骨悚然。
而那黑衣人,已經雙眼大睜的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低頭,她一臉鄙視的踢了踢他,眉頭輕皺了一下道:“這麼沒本事還學人家穿什麼夜行衣!也不嫌丟人!”
剩餘的黑衣人見自己們的首領已死,也不敢在戀戰直接轉身想要衝出去。
她旖旎的眸子閃過一陣冷光,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魚腸,“給老子站住!”
她的聲音太具有穿透力,黑衣人僵硬的停住腳步。
上前一步,她眸色冷厲的盯着他們,殘殺的黑衣人們握緊了手中的劍,一臉防備的盯着她,似乎隨時做好了要衝上來與她決一死戰的準備。
他們有着明確的規定,在出任務時如果首領死了,就得馬上撤退,不得戀戰,直到重新選出新的首領。
“把你們身上的錢都給老子交出來!”
“……”剩餘的黑衣人一愣,不解的面面相覷。
以爲她想殺他們滅口,誰知道,居然只是爲了錢,皇上身邊有這種人,難怪不是太后的對手。
沒有猶豫,他們把身上的錢全部交了出來。
雙手接過,她笑着數了數,臉上的神情十分滿意,“還有沒有交的麼?”
黑衣人搖頭。
“很好。”她臉上的表情在瞬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一片冰冷到蝕骨的神情。
下一刻,魚腸獨有的冷光忽然劃破天際,站做一排的黑衣人瞳孔明顯的一縮,下一秒,全部人倒了下去。
竟然被一刀斃命。
司馬賦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他一直都知道她武功不弱,上次在湖邊過招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的厲害。
看了一圈被破壞的凌亂不堪的院子,她“鏘”的一聲收起了手中的魚腸。
視線最終停留在搖搖欲墜的司馬賦身上,她挑了挑眉,將他狼狽的樣子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看着他那那幸災樂禍又赤果果的眼神,司馬賦呼吸一窒,想要強撐住,偏偏身體的暈眩感越來越強烈,又不想在他面前倒下,若是他就這樣倒下了,以這人的性子,一定會將他狠狠的嘲笑一通的。
這是他僅存的驕傲,絕對不能倒下,不能被小看!
而顧流離,看着他強撐的模樣,嘴角如他所意料的一般,揚起一抹大大的豔麗的笑容。
“喲,這是怎麼了?這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看得爺都心疼了。”
司馬賦臉色一寒,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支離破碎的話,“你!找!死!”
剛剛說完,他雙腿一軟,眼看就要跌坐在地,正在這時候,顧流離卻快速的走了過去。
霸氣的,狷狂的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他抱進了懷裡。
“……”剎那間,司馬賦全身僵硬,瞳孔劇烈的一縮。
一張臉瞬間面如死灰,只覺得人生沒了希望,他堂堂男子漢,居然被一個娘裡娘氣的小白臉抱了,還是這樣的姿勢。
而顧流離這麼做也純屬是爲了打擊他,以報前幾次他陷害她的大仇。
而代價就是雙腿打顫,每走一步都彷彿抱着千金巨石。
這司馬賦看上去身材高挑清瘦,誰知道居然那麼的重!
忍着自己正在打顫的雙腿,十分裝逼的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臉。
站在黑夜裡,她狂傲的瞟了一眼滿面怒容的司馬賦,“真是沒本事,這麼拙劣的毒你居然也能中招。”
“你找死!”司馬賦的脣瓣都在打顫,偏偏又中了毒,只能任由他羞辱。
本能的,潛意識裡,他不希望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被他看到,雖然他也說不清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司馬賦,看不出來你還挺結實的。”
她鐵了心的要報復他,即便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了,居然還在百忙之中騰出一隻手擰了一下他……總結道:“皮膚還挺有彈性的。”
就在顧流離厚顏無恥的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司馬賦立即僵直了身子,只覺得喉頭傳來一陣一陣的腥甜,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他堂堂男子漢,七尺男兒
,卻被一個娘娘腔的顧流離羞辱!
這個時候,他是斷袖的事情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腦海,讓他一張臉越發的難看。
此時,他幾乎可以確定,顧流離,一直都在覬覦他!
然後,他硬生生的被氣暈了過去!
翌日。
司馬賦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的毒已清理掉,院子也煥然一新,那些滿地的屍體和滿屋的血腥味也不復存在。
他冷硬的臉上難道閃過一抹柔色,看來,顧流離他也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只是,想到那個所謂的母后,他眸掠過一絲寒意。
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母子也可能是假的,難怪人會說,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皇宮。
不管當初是如何,終有一日,都會爲了權勢,爲了地位而互相殘殺,步步相逼。
此時此刻,他忽然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該仇恨,他,居然連一個女人都謀不過,還有什麼比這更加難堪的事情呢?
顧流離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坐在牀上寂寞如雪的身影,那眸子中有着濃得化不開的痛意,還有着一抹難以言說的寂寥。
“喲!有什麼不高興的,也說出來讓爺高興高興啊!”
她勾着紅脣走了進來,臉上扯出一抹賤氣十足的玩虐,踏着大大的步子走了過來。
無視司馬賦一張黑到極致的臉,屁股一歪便坐在了牀上。
司馬賦又感覺到了喉頭的腥甜,他收回剛剛的想法,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步傾城,你最好不要在挑釁朕!”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生氣了?”一改方纔沒心沒肺的模樣,顧流離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看着他突然正經的模樣,司馬賦心裡閃過一抹不適應,畢竟,昨夜是他救了他。
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如果恩將仇報跟這個無恥的人還有什麼兩樣。
正醞釀着要不要說句什麼感覺的話,就聽見身旁那賤氣十足又狂傲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啊,我呢,不太會說話,總是會得罪人,要是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地方得罪了皇上你的……有種你來打我呀!反正我是不會改的!”
“步傾城!”司馬賦猛地從牀上站了起來,一把抽出牀頭削鐵如泥的劍指着她,“你找死!”
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長劍,她皺了皺眉,伸出兩個手指把他的劍撥向一旁,這才說道。
“我理解你的感受,身在帝王家本就有很多的無奈,即便你不想爭,不想奪,不想殺,也總會有逼着你拿起屠刀,做自己不願的事,所謂成王敗寇,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就不要有婦人之仁,拋開一切狠狠戰鬥,身處皇權旋窩,最忌諱的便是婦人之仁,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必須得有。”
“如果不是你婦人之仁,當年你父皇駕崩的時候你就應該馬上殺了太后,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防人之心,你也不會讓她在你踏上帝王道路的途中一點一點的架空了你的權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