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和北燕最終還是迎來了戰爭。
對於這場爭鋒,各家都在觀望。
北燕近年來發展迅速,而南秦皇和皇后卻是少有的智者,國力強大,兵強馬壯,這一場戰役,誰輸誰贏誰也不好往下斷論。
南宮扶塵一改以前的戰術,戰術迂迴,來來去去,讓人防不勝防,勇猛果決,一路斬殺南秦大將數名,直接在南秦城外安營紮寨,勢必要取了顧流離的性命爲他那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報仇。
此時的局面,還是旗鼓相當,可是言候突然的叛變讓南秦受到了重創。
對於言候的叛變,衆臣咒罵紛紜,而鳳璽卻是十分淡漠,彷彿這些事情根本就經不起他任何的波瀾。
顧流離站在城樓上,看着言候被南宮扶塵命人接走,嫣紅的脣瓣輕輕勾起,勾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南宮扶塵這次開始聰明瞭,知道言候不受重用,心有不甘,居然在出戰之前便已經將他拉攏。
想必是許了不少好處的。
這個時候,齊刃走了上來,微微行禮,“主子,查清楚了。”
鳳璽冰薄的眸子微微一挑,“說。”
“此時北燕的軍隊都在雙城。”
“雙城。”鳳璽喃喃的口中的兩個字,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風輕雲淡的吐出四個字,“引蛇出洞。”
齊刃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鳳璽,“爲啥?”
“雙城固溝深,工事堅固,如果南宮扶塵躲在裡面時不時的對我南秦出動攻擊,我們是防不勝防,而雙城不宜強攻,我們打不進去,所以應該引蛇出洞,找到有利地形設下埋伏,化劣勢爲優勢。”
說完,她微笑的看向鳳璽,“不愧是我的男人,智商永遠在線。”
聞言,鳳璽脣瓣輕輕勾了一下,心情似乎非常好。
齊刃:“……”
“那主子,我們該如何引蛇出洞?”
他話音剛落,顧流離便道:“南宮扶塵這人其實很自負的,渾身瀰漫着一股迂腐的酸臭味,根本容忍不了別人對他的言語刺激,你親自帶人去
雙城騷擾,燒殺搶掠,強姦士兵,你在做就怎麼做,記住,點到爲止,不要讓他抓住,之後你再讓人散播他的謠言,從國家立場上進行挑釁,誘惑他出動。”
聽着顧流離的一番部署,鳳璽薄脣輕輕的勾了一下,跟他想的一樣。
“不愧是朕的女人,智商和朕一個層次。”
齊刃:“……”
主子和顧大人爲什麼一定要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都不會爲別人考慮一下麼?
懷着滿滿的鬱悶,他退了下去。
在南秦挑動和擊怒之下,南宮扶塵決定不再使用迂迴攻擊的戰術。
他下令立即出城進攻南秦,顯示一下北燕的威力,以挽回失去得體面。
他以部分軍力駐守河城內,命令城內的城防司出戰,他則隨行督軍。
凌晨時分,天色未亮,齊刃派人前去通知,剛剛接到密保,北燕準備在天亮之前傾巢出動。
得知這一消息,鳳璽命人趕赴五里坡,由將軍秦戰把守,季晨把守從五里坡到十里坡的要道,準備和北燕正面交鋒,鳳璽再讓弓箭手在路旁設下埋伏。
北燕大隊人馬從雙城出發,即將明天的時候衝到了五里坡附近。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這樣開始了,北燕軍隊拼了命的廝殺。
當他們闖過南秦設下埋伏的第一關時已經傷痕累累了,正當他們疲憊不堪的時候,一側埋伏的共建設傾巢出動,打了北燕一個措手不及。
南宮扶塵見中了埋伏便想返回。
可是,後路已經被截斷了。
鳳璽一襲白衣立於馬背,就這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左相,別來無恙!”
南宮扶塵眼睛眯了一下,手中的劍不由自主的捏緊,“南秦皇,你好卑鄙,竟然設伏。”
鳳璽看着他,風輕雲淡的開口:“兵不厭詐。”
“南秦皇,有本事我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
聞言,鳳璽脣角似乎輕輕勾了一下,滿臉譏諷,“你不必再拖延時間了,這個時辰,想必雙城已經被流離拿下了,你留在雙城的士兵已經自顧不暇了,沒有
辦法再接應你。”
“南秦皇真是低估了雙城的堅固。”
雙城易守難攻,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不是朕低估了雙城的堅固,而你是低估了流離的能耐。”
……
雙城。
守城司正在檢查部署,士兵忽然跑了進來。
“報!左相在五里坡遇到了埋伏,命守城司立即帶人去接應。”
“可是左相明明讓我守城,如果此刻去營救左相,那雙城怎麼辦?雙城一旦失守,後果將不可估計。”
“南秦兵力全部集中在了五里坡,沒有閒暇來攻雙城,將軍快去營救左相吧。”
守城司點了點頭,剛剛走出幾步他卻猛地頓住。
“你說你是左相派來的?可有兵符?”
“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
“來人,將這奸細拿下。”
顧流離一襲男裝,靜靜的站在樹下看着遠處的城樓。
“公子,你那守城司會中計麼?”
“現在都不見動靜,估計是被識破了。”
“那怎麼辦啊?”
“看來那守城司也不是個草包啊,你說他怎麼就不是個草包啊?”
姜姍和緋畫乾咳一聲,十分明智的沒有接話。
公子是不是希望整個天下都是智障,只有她最聰明。
“看來這個辦法是沒有辦法將裡面的大軍給引出來了。”
聞言,姜姍緋畫齊齊點了點頭。
顧流離雙眸依舊停留在城樓上,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搖着,整個人看上去莫名的給人一種風流倜儻的感覺。
半晌之後,她紅脣忽然一勾,笑的一臉邪氣。
“你們兩個出去。”
“出去幹嘛?”
“罵守城司,罵道他按耐不住追出來爲止。”
聞言,倆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公子,你不是再開玩笑吧?”
“你覺得像麼?”
在她眼神的逼視下,倆人默默的走了出去。
倆人剛一出現城樓上的士兵便拉開弓箭對準了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