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極端手段,保護好她
謝嵐的性格算不上凌厲,但絕對也不是像表面一樣溫婉。曾經的國際刑警,現在的a市謝副局長,她有足夠的韌性,氣場十足。但就是這樣位高權重的她還是被容家的保全生生給趕了出來。何等的羞辱?沒什麼,她早已經習慣了,謝嵐在面對容珞的時候,從來就是連自尊都不要的。
對於一些固執的人,人們常常會說,‘你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可這謝嵐小姐絕對是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人,而且她不止撞了一次,每次都搞得頭破血流的,還是不肯回頭。
就像現在,雖然被趕出來,可謝嵐並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她想着反正容珞是要出來的,她就在這兒等他。更何況她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一談。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衣服,謝嵐斜倚在自己的車上開始抽菸。
薰衣草味道的女士香菸,她無比的迷戀煙霧中短暫的輕鬆。
修長的手指,煙霧繚繞,自從回國後,她身上的頹敗感越來越強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她就在容氏集團公司的樓下,一支一支的抽菸,偶爾輕咳兩聲。
顧銘不經意間從樓上看到那個一直沒有離開的謝家小姐,無奈的嘆息。要說謝嵐,她的職位,確實在處理一些暗黑的問題上對容家有過一點點的幫助,可關鍵是那種問題,沒有謝嵐容家絕對也是能自己解決的。簡言之,就像容珞對謝嵐說的,容家一點也不需要你所謂的幫助。
顧銘看着沒有絲毫離開意思的謝嵐,十分糾結,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女人在外面一直不走,雖然他也十分不喜歡這位執拗的過分的小姐,但是謝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少爺。”沉默了半天,顧銘終於開口了。
“嗯?”容珞擡眼,冰寒的眼神讓顧銘一怔。
“謝嵐小姐其實她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你,而且您知道在她任職期間也多少對我們有所幫助。而且她爲了容家和謝家都鬧翻了,所以她一個女人,這麼對她是不是……”
“是不是太過分了?”容珞輕聲問。
顧明剛想要點頭,可作爲一項處事圓滑的他,最後只懨懨地說了句,“有點吧。”
“是麼?”容珞拿起辦公室裡的電話,撥下通往容氏保安部的號碼,“高卓。”
“少,少爺?”輕微驚訝後,高卓就恢復了冷靜,“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從現在起,謝家人不允許進入容氏集團,如果再發現謝家人出現,你們部門的所有人也不用再出現了!”
和高卓一樣,顧銘明顯背脊一僵,渾身都冰透了,再也不用出現?不用出現在容氏?哪有這麼簡單,怕是不用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顧銘。”
“是。”他僵硬地應聲。
容珞輕笑,“還覺得我對謝嵐過分麼?”
顧銘看着笑容慵懶的容珞,頓時冷氣涌滿了全身,乾笑着附和,“不,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那就好。”
隨後,容珞脣角上揚地看着顧銘,一笑傾城。
“顧銘你總跟着我,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面對莫名體貼的容珞,見過無數大場面的顧銘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裡發出一個‘糟了!’的信號,就不敢再擡頭看容珞一眼。
他怎麼就忘了雖然不能給謝家難看,可更不能當面質疑容珞的決定啊。顧銘禁不住想起,在他剛剛跟着他家少爺的時候,容珞才十八歲。
他以爲比容珞大五六歲,並且作爲成年人的自己一定要幫助少爺及時糾正錯誤,不要出錯。於是,在曾今的一次風險投資中,他鄭重地對容珞說了,“你不可以這樣做的。這樣會拖垮容家的,所以絕對不可以。”
而後,他被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從容家高位一直降位到底層。最終開始負責清潔工作的顧銘,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少年在那次投資中大獲全勝,他爲容家賺取了絕對不菲的收益。僅僅十八歲的容珞,讓事實告訴顧銘自己當初對他的質疑是多麼的愚蠢!
從那以後,做過兩年保潔工作的顧銘絕對深刻的體驗了一次質疑容珞的後果。一恍八年過去,在今天,他卻不知死活的又說了不該說的話。爲了勢態不再惡化下去,顧銘急忙認真道,“少爺,我錯了。”
容珞靠在沙發上,慵懶道,“你有錯麼?我怎麼不知道?”
“……”顧銘無語,他最怕容珞這樣,看着他家少爺詭異的笑臉,他覺得自己還是被他打一頓比較痛快。精通心理學的容珞,絕對最明白怎麼才能把折磨人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顧銘越是愧疚,他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顧銘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少爺,我真的錯了。”
幽深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笑容消失,容珞的眼神凜冽到極致,“顧銘,把謝嵐趕出去,你很不願意啊!怎麼,你是在質疑我嗎?”
……
緩緩行駛的車上。
“小煙,我們回沐家一直到沐國洪下葬估計要到深夜了,你穿這麼薄,一定會着涼的。”楚煥知道沐煙自從離開沐家後,那裡別說她的衣服了,連一根頭髮都沒有了。
沐煙沉默,她說不了話,她也不想說話。
“我先送你回容家那邊拿件衣服好不好?”楚煥問她,知道她介意的問題,他又加了一句,“我就在遠處等你,你拿好衣服出來,我們再去沐家。”
見沐煙沒有阻止,臉上也沒有任何反對的神色,楚煥就把她重新送回了容家,他在外面等着。
這個時候,容家絕對是沒有人的,除了普通的傭人連阿九也不在。
沐煙回到臥室,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衣,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一想到過去那邊說不定會見到許雅茹和沐錦,她就拿了一把以往隨身攜帶的匕首。
剛出鞘的銀色的匕首閃着寒光,她很喜歡這種冰冷的金屬質感。只是,令她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拿着匕首的同時怎麼能換衣服呢?
所以,她的襯衫上華麗麗的劃了一道口子,這就算了,鋒利的匕首連帶着她脖頸上的吊墜絲線也被割斷了。
沐煙沒有多想,她將紅玉吊墜取下來,放在了臥室的牀頭櫃上。
換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又拿了一件外套,她纔出去。
黑色的寶馬停在距離容家很遠的林蔭大道旁,看着沐煙利落地打開門跳上車,楚煥溫和的微笑,“拿好衣服了?”
沐煙點頭,她沒有坐副駕駛的位子,而是坐在了離楚煥很遠的後座上。
在午後的陽光中,黑色的寶馬向沐家的方向緩緩行駛去。
沐國洪的葬禮,格外的淒涼。
滿滿的白色,白花簇擁地擺在一起。沐煙看着沐國洪笑得慈祥的遺像,怔怔的,沒有一絲反應。
看着人少的可憐的葬禮,沐煙突然就想笑,淡漠的臉上滿是諷刺,曾經多麼輝煌的沐家,滿滿的登門拜訪的客人,可是現在呢?沐國洪,你人都死了,你那些交涉的所謂的朋友,是不是都和你一樣也死了?要不然,爲什麼怎麼他們都不出現呢?
真是可笑,世態炎涼,人世間的人情真是薄涼到比紙還薄。
愈發蒼白的脣,讓沐煙看起來纖瘦到是那麼弱不禁風。
“一切都會過去的,節哀順變吧。”
溫和卻略顯低沉的嗓音,沐煙回頭,卻看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那個在西雅圖遇到的怪異的男人。竟然是沈燁!
沐煙蹙眉,離他遠一些,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沐國洪的葬禮上呢?
沐家,天台。
“怎麼,不認識我了?”沐煙從容珞身上就一直懂得冰冷的男人笑起來絕對的足夠溫情。所以,看到沈燁溫和的笑,她心中的疑團更大了。
沐煙防備地看着對方。
沈燁到沒有絲毫介意,他坐在天台上擺放的椅子上,表情忽明忽暗的讓人難以捉摸。
沐煙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敵意,她也收斂了防禦的氣場,看着天台下爲葬禮忙碌的人,來來往往,甚至有人還在嬉笑。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葬禮,他們只知道有人死了,可根本不管死的人是誰?死了就死了,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沈燁看着沐煙站在天台的另一端,烏黑的長髮被風吹的凌亂,這個孩子很鎮定,臉上的神情也很淡,表情麻木到似乎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
可即便如此,沈燁就是覺得她現在很傷心。這一生,絕對理智的沈燁第一次如此相信直覺,對的,就是強烈的直覺。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現在難過極了。
是血緣關係的緣故嗎?
真相大白,他格外激動,連夜買了機票就趕了過來。本想一見到這孩子,就把所有的她不知道的全部告訴她。
但是,如此脆弱的沐煙,他覺得告訴她實情無異於是在她流血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他不忍心,更下不了手。
他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麼,可以如此的憔悴。但沈燁知道一定不只是沐國洪的去世那麼簡單。
沈燁凝視着沐煙的側臉,他找了十九年的人,終於找到了,怎麼可能不興奮?
只是,這個孩子怎麼會和容家有關係?這一點,讓他很是不悅。
“你這樣一直站在這裡,會着涼的。”沈燁看着沐煙消瘦的臉,眼神裡滿是愧疚。如果,他早一點找到她,沈家絕對不會清冷到現在這樣。
不論如何,確認沐煙就是一直要找的人,沈燁暗下決定,從現在起,他絕對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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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爲某兮是學生黨,滿課就只能晚更,抱歉抱歉~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