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的。”褚子明笑,自己喝了一口酒,卻伸手輕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你還有的喝,現在能省就省了吧。”
對這樣的體貼許恩慈心存感激,看到林傅大步往這邊走來,她心一動。之前在店裡,只是大家聚在一起走個形式,根本也沒時間彼此介紹,這會兒剛好將褚子明介紹給他。
只是還沒出口,手上的杯子已經被拿過。
“接下來我幫你應酬吧。”林傅說着,另一手虛虛的握住她的肩膀,諱莫如深的眸此時含着笑看向褚子明。
褚子明收回手,笑容不減,“那正好讓林先生幫你擋擋酒,你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林傅沒想到這男人還能想到這些,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眸卻冷了下來。
好在許恩慈並沒有就這樣應下,她猶豫了一會兒搖頭,道:“這件事林傅沒有出面,來賓都認爲我是FK的唯一老闆,現在融資雖然也有幾位是合作伙伴,但這性質是沒有改變的。沒有道理主人休息。”
她的話音才落,就有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笑呵呵進來,和許恩慈碰杯,“莊夫人真是女中豪傑,錢某在此祝你的珠寶行業越做越大,紅紅火火。對了,不知道莊總在哪兒?找他有些事商量。”
這一聲“莊夫人”讓在場兩個男人心中都微微一沉,顯然都忘了許恩慈在大家的眼底還是莊謹妻子這一茬了。
而且今天這件事,也是莊謹忙前忙後,別說是八卦了,單單看這些,旁人都不會對這件事產生任何質疑。
許恩慈是三個人裡面反應最快的,她十分禮貌的道謝,然後四下掃了眼,然後看到不遠處被圍在人堆中的男人,笑着擡手指引,“在那兒呢,錢總請便。”
胖男人朝她舉舉杯離開。
而許恩慈藉着這插曲,從褚子明和林傅中間走過,繼續和其他來賓打招呼。
虧得那個姓錢的男人提醒,有些事情兩個人都沒有身份做,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謝謝林先生幫我照顧小慈這麼多年。”褚子明率先出招,舉止有度,臉上帶笑,嘴裡的話卻藏着明眼人都懂的意思。
“褚先生纔是客氣,小慈是我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我照顧她是天經地義,不需要外人來感謝。”
褚子明不置可否,卻笑笑。
那笑容讓林傅覺得無端的礙眼,擡眸搜索許恩慈的位置,找到後朝褚子明擡手舉杯,“失陪。”
林傅乾脆替換下樑朝晴,自己當起了托盤小弟,跟在許恩慈身後,幫她換酒杯。那些酒當然是做了手腳的,濃度低了很多。
可哪怕是這樣一輪下來,許恩慈也醉了,一坐下就賴着不起了。
直到宴會結束散場,她才被林傅抱着最後離開。
“我頭暈得不行。”許恩慈靠在熟悉的胸膛裡,彷彿有點委屈的在抱怨。
“我回去給你煮醒酒湯。”林傅這樣說着,和送自己出來的莊謹微微頷首執意,“麻煩你了。”
“都是朋友,別那麼客氣。”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別,林傅把許恩慈放在副駕駛上,幫她扣好安全帶。
許恩慈小指不
知道什麼時候勾住了他的袖釦,林傅怕動作太大劃傷她,就保持着彎着腰上半身探進車裡的姿勢,問她:“怎麼了?”
醉了的女人哪裡知道怎麼了,只是動動小拇指,癡癡笑,“這個好看,好眼熟。”
林傅心想是你做的你當然眼熟,握住她的手,小心的鬆開她的手指。
許恩慈凝眉嘟噥一聲,“別走。”
“我不走,就在隔壁。”
和回答讓醉鬼滿意了。
許恩慈醉了不會發酒瘋,很安靜,但是也很直接很大膽,直白一點就是不害臊。
就拿回去洗澡這件事來說,她不喜歡穿着衣服淋浴或者泡澡,於是進了浴室,就很自覺開始剝自己的衣服。
當然,她的手指沒有清醒的時候那麼靈活,所以費了大半天的功夫,旗袍半掛在身上,酥胸半露。
林傅放好熱水轉身就看到這麼一幕讓人血脈賁張的場面,殷紅的臉蛋,一雙含着瀲灩水光的烏眸,還有那櫻脣微微噘着很不開心的醉態可鞠模樣。
他喉結滾了滾,“怎麼了?”
沙啞的聲音讓明明什麼都沒做的他覺得自己其實在做某些事……
“有點熱。”許恩慈可憐兮兮。
“我來幫你脫。”林傅說這話也沒別的意思,雖然他很想有別的意思,但他老婆都醉了,他當然要把她給弄乾淨纔好去煮醒酒湯。
而許恩慈聞言,乖乖的伸出雙手。
因爲旗袍的盤扣很小,這會兒被她生拉硬拽也才剝了兩顆,領口微微耷拉着,彷彿遭到了什麼施虐行爲一樣。
林傅那節骨分明的手指很快就落在她領口上,指尖輕巧,順着斜斜的旗袍往下解。
束身的旗袍裝本來保守又誘人,這會兒開着襟口,她又擡了條腿要纏上她,林傅恍惚間還以爲自己被一個美麗的女妖精給纏上了。
解掉最後一顆盤扣,裡面的紅肚兜就露了出來,因爲旗袍的緣故緊貼着胸口,形狀姣好的渾圓外的遮掩形同虛設。
林傅隱忍的額間青筋突突跳,心想着下次等她清醒了,讓她穿旗袍兩人做一回。然後硬生生忍下慾望,可欲望能忍,反應不能。
西裝褲很合身,這會兒發漲讓他繃得有些痛,只能趕緊將身上的人給放進浴缸裡。
纖細白嫩的胳膊無意識的摟上他脖頸,許恩慈迷糊着要睡着。
林傅:“……”你別睡啊,你睡了我真的就完蛋了!
“寶貝兒,醒醒,咱們先洗澡,然後喝醒酒湯,免得明天起牀頭疼好嗎?”
許恩慈有些不耐,擡手就“啪”住了發出聲音的地方,雖然那聲音不難聽,但嗡嗡嗡得她頭疼。
林傅沒辦法了,只能抱着她兩個人一起進浴缸。
他的襯衫和西褲都沒有脫,這會兒爲了她沾溼了,誰知道許恩慈一碰到水,頓時清明瞭幾分,就跟水藻似的手也自動的收回了,還發出了一聲愜意的喟嘆。
而溼了的褲子已經擡頭的兄弟愈發明顯,顯然讓林傅有些難受,只好又從浴缸裡起身。
隨着他的動作,原本溢出了不少水的浴缸水瞬間淺了下去。
許恩慈擡腳,掛在浴缸兩側,做出女王姿勢,略有疲乏的掀了掀眼皮,然後閉上眼。
林傅幫她腦袋墊好,才迅速的換掉衣服,幫她去煮湯。
等到他關火回來,女人在浴缸裡已經沒心沒肺的睡着了,微微開着嘴,臉蛋那殷紅的色彩已經蔓延到每寸肌膚。
林傅口乾舌燥,剛灌了大半杯冰水,事實證明沒有多大的用處。
以前兩人鴛鴦浴那是享受,這會兒他也不能對醉了的女人下手,這種在嘴邊卻吃不到的感覺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大的煎熬。
而林傅那在許恩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自制力早已經爆表,還辛辛苦苦維持着君子老公形象的他,幫她擦了擦身子,然後摟着光溜溜的她,就着淋浴隨便衝了下就把人給擦乾抱出去了。
許恩慈困得不行,五官雖然都遲鈍了不少還是嫌吹風機的聲音吵,嘴裡時不時發出無意義的哼哼,擡手揮揮,似乎想把那聲音趕跑。
隨後發現安靜了,吧唧了下嘴,安心的繼續睡。
而又換了件浴袍的林傅拿着乾毛巾幫她擦頭髮,幸好她的頭髮已經剪短,倒也不是什麼大工程,換了第三塊乾毛巾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差不多了。
看着那紅撲撲的臉蛋,林傅伸手捏了捏,又笑又氣,“小傢伙,就你睡得最香。”
說完,纔想起廚房還有他煮的醒酒湯,這會兒也應該不燙了,就起身去端。
回來的時候,許恩慈已經翻了個個兒,雙腿夾着薄被,低着的腦袋已經脫離了枕頭,整個人微微蜷着。已經恢復了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照射下就像是美麗的璞玉一般……
林傅沒忍心叫她,本來想抱起她,手指在觸碰到那光滑細膩的背時,卻輕輕一顫,在她背後情不自禁的遊移了起來。
睡夢中的許恩慈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往前拱了拱,離開了他的觸碰。
林傅見狀哭笑不得,手掌探入她纖細的腰後,然後自己湊上前讓她倚靠。
軟弱無骨的許恩慈被抱坐起來,眯着眼睛不滿的咕噥一聲。
林傅就只能輕輕哄她喝醒酒湯,苦澀的味道光聞着就讓沒剩多少意識的許恩慈抗拒不已,別過腦袋。
而見此的林傅只能自己喝一口,嘴對嘴的喂她,察覺那丁香小舌還在做無用的撒嬌反抗,他一口吮住她,吸吸咬咬,這才收回。
以此類推將醒酒湯全部都給喂下,林傅看了眼已經見底的碗,再看了眼已經蓄勢待發的兄弟,最後看了眼睡夢中很不滿的皺着柳眉無聲抗議着的女人,認命的起身解決生理需求。
在花灑淅瀝水聲響起的時候,林傅想,或許他該忍一忍,第二天才好找她“算賬”。
而事實證明,哪怕他已經在浴室裡解決了一回,第二天依舊可以在她身上算賬……
許恩慈又是一夜好眠,雖然感覺其中零零散散的好多夢境碎片,讓她有些困擾,不過好在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住了,倒也就沒事。
而唯一有事的是……
她一把拿下在自己胸上作亂的大手,一雙還含着惺忪睡意的美眸瞪着眼前的俊臉,“一大早的你要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