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美食就這麼狠狠地撞進了自己的眼睛裡面,孟靈湘下意識的吞了一下自己的口水,心裡默唸這一切都是浮雲,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
“昨天殺你的人是誰?”夾了一塊糕點,慢悠悠的咬了一口。
在孟靈湘的眼裡這一口的弧度都是那麼的誘人,好像要跟着咬一口啊。
“是衙門裡的人。”心不在焉的回答,孟靈湘吞了吞口水。
“你是怎麼知道的?”莫北霄擡頭,卻發現孟靈湘正在認真的看着自己筷子上的糕點,於是皺眉,“問你呢。”
孟靈湘心裡暗罵,不讓人吃飽還要人回答問題,真的是沒有人.權!但是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看到了他的半張臉。”
“半張臉?”莫北霄重複着這句話,“那你可能夠指認?”
“能啊。”孟靈湘點了點頭,強迫自己從美食裡擡起頭來,可是偏生莫北霄的手裡也夾着一塊糕點,於是目光再一次被美食吸引了。
實在是沒有吃飽,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了。
“想吃?”莫北霄指了指桌子上的糕點,詢問。
孟靈湘下意識的想要點頭,但是還是忍住了,“小的不餓,”
莫北霄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口糕點塞在自己的嘴巴里面,起身,“走吧。”
孟靈湘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着莫北霄,“去哪裡?”
“衙門。”莫北霄回頭看着她,眸子深邃,裡面有很多的情緒正在不斷地纏繞,孟凌霄下意識就顫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跟着莫北霄往前面走,但是沒有走幾步,就感覺到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一衣服,是那個人,愣了一下,“怎麼了?”
“拿着。”那個人沉着臉,冷酷的將糕點遞給孟靈湘。
孟靈湘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食,早就沒有了脾氣,立馬接過來,三口兩口的吞下去,含糊不清的回答,“謝謝。”
莫北霄轉頭看着孟靈湘,皺着眉頭,“沒吃飯?”
孟靈湘被嗆了一下,心想自己又不是他,這麼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有人關心自己吃了沒有,但是表面上還是恭敬無比的回答,“沒有。”
莫北霄的眉頭就更加的深了。
到了衙門的時候,孟靈湘已經吃飽了,一旦吃飽了心請就會變得格外的美好。
莫北霄就是不一樣一進去所有的人就圍上來,無比關心的詢問有什麼事情。
“叫人過來。”莫北霄沉着臉,心情似乎很不好。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鬧的哪一齣,有一個膽子大的詢問,“不知道世子爺說的是誰?”
“你們衙門所有的人,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全都過來。”莫北霄坐在桌子邊上,冷冷的開口。
大家也不敢耽誤,立馬將衙門裡面所有的人都叫過來,站在莫北霄的面前。大家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靈湘的目光早就在這一羣人裡面不斷地打量了,她知道莫北霄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當面抓住兇手。
莫北霄看了一會兒,對着一邊的孟靈湘開口,“你來辨認。”
孟靈湘看着這些人,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雖然當時環境昏暗,並且只是半張臉,但是她過目不忘,從來不會忘了誰的。
最後站在一個男人面前,從他的衣服可以辨認,他是牢頭。
“就是他。”孟靈湘指着牢頭,轉頭看着莫北霄,一臉平靜,“昨天就是他想要殺了我,沒有成功。”
一句話,大家都一臉的詫異,那個牢頭憤怒的看着孟靈湘,“你在胡說什麼?誰暗殺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孟靈湘也不生氣,只是看着牢頭,目光裡面的冰冷和了然讓牢頭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就是當初在隔離區想要殺了我的人。當時你拿的就是匕首。”
說着指了指他腰間的匕首,“這就是兇器。”
“不是我!”牢頭激動的看着莫北霄,後退一步,緊緊地護着自己的匕首,“大人,小人是冤枉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就是想要謀害小人!你說兇器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你可是好好地站在我們的面前,你就說我來謀殺你?實在是太荒謬了。”
孟靈湘覺得有一點好笑,“你說,我陷害你幹什麼?我一與你無冤無仇,二,你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不爲財不爲仇,我何必陷害你?當時我跑出來,還被看守看到了,追了我很久,不信大人可以詢問一下那日的看守。”
看守看了一眼孟靈湘,遲疑了一下,“是的。我看到他從隔離區出來,我一叫他,他就跑了。”
“當日我被人暗殺,慌亂不已,自然覺得那個地方不能呆。”孟靈湘開口,轉頭看着牢頭,“如今我的事情都是可以說的通的。可見我沒有說謊。”
“你就是說謊!你想要陷害我。”牢頭大叫起來。
牢頭慌亂無比,但是依舊強詞奪理,“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本來你就是一個奇怪的人!大人,小人在這裡已經數十載,不會做出這檔子事情來的。”
莫北霄不耐煩的看着他,轉頭對孟靈湘,“你可有證據?”
孟靈湘看着牢頭,眯縫着眼睛,“當時環境昏暗,我看的並不真切,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半張面孔,殺人兇手的臉我是不會忘記的。”
牢頭立馬反駁,“你說你看到了,不過就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還說是你殺我呢。大人,不要聽信這個人啊。”
一邊的衙役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對啊,對啊,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孟靈湘笑容不減,看着牢頭,“當時,那個人要殺我,我急中生智在他的身上撒了一把變色劑,平日裡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一旦遇到水,皮膚就會變色。既然你說不是你,那我怕就用水來試試你。”
說着轉身就想要去那一邊的水杯。
“撲通!”牢頭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大人,小人不服!這簡直就是在冤枉小人,這人本來就是大夫,一定有很多的詭計,什麼水不過就是他之前做好的手腳。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孟靈湘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抵死不認,心裡也跟着不耐煩起來,“既然如此,就請你將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