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湘用軟的像根麪條似的手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將自己整理了一下才出門。她一出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的莫北霄,夏桑正和他說着什麼,看到她,莫北霄揮揮手,夏桑就先退下。
拉出孟靈湘的手,和她一道往正廳去,孟靈湘看到他就想起剛剛激烈的親吻,原本平靜的心臟又開始瘋狂的跳動,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孟靈湘深呼吸了幾次,告訴自己不能被美色誘惑,要冷靜。
如此這般的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以後孟靈湘才冷靜下來,一點點的將在玉歡樓裡發現的線索告訴了莫北霄,他沒有說話,安靜的聽着。
快到正廳的時候,孟靈湘纔將所有的線索說完,有些擔心那個人會再次動手。莫北霄捏了捏她的手,“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
孟靈湘抿了抿嘴脣,還想開口,卻已經到了正廳,沈老夫人正坐在裡面等她。
“湘兒快來,飯菜剛剛纔熱過,快來吃些。”
莫北霄放開孟靈湘的手,“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吃着,處理完了我來找你。”孟靈湘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沈老夫人又喚了她一次,她才反身踏入正廳。
餐桌上擺的菜都是孟靈湘愛吃的,飄着香氣,勾引着她肚子的饞蟲,腸鳴如雷。孟靈湘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頤,沈老夫人微笑着看着她,伸手端了一碗湯遞給孟靈湘,“快嚐嚐這湯,這是拿八種藥材熬的補湯,補身補神的。這幾天吃了不少苦,快喝些補補。”
孟靈湘接過湯,笑眯眯的喝了。
這邊莫北霄出了門,夏桑正在門口等他。
“玉貴妃如何回答的?”莫北霄問。
“玉歡樓這等污濁之地她怎會知曉?”夏桑笑着的回答,誰也看不出來他正和莫北霄說的是如此機密的事。
莫北霄眯了眯眼,冷漠的勾起嘴角,“備馬,去宮裡。”
“等等。”莫北霄喊住夏桑,“把消息放出去。”
該是時候再添一把火了。
孟靈湘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滿足的靠在椅子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懶洋洋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沈老夫人讓下人將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了,笑呵呵的說,“好不容易回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老夫人,幾日未把脈,可否讓我看看?”孟靈湘撐起身體,將因爲飽腹而渙散的心神收回來。
老夫人自然是欣然應允,只是有些猶豫,“你這幾日定是沒有休息好,看病這事不急,還是好好休息要緊。”
孟靈湘將藥箱裡腕枕拿出來,“無礙,若是無事那是最好,可若是需要吃些藥,還是早些看爲好,早一天吃總歸要好些。”
老夫人猶豫了會兒,還是伸出了手,“那倒是麻煩你了。”孟靈湘將手指搭上沈老夫人的手腕,“瞧老夫人說的什麼話,我本就該每日爲老夫人把脈。”
幾息以後,孟靈湘將手指移開,“老夫人恢復的不錯,只是夜裡是否還是不得安眠?”老夫人嘆口氣,“那是自然,清寮縣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兒是清寮縣城的父母官,你又被那惡人擄了去,幾日都不見蹤跡,我怎麼能放心呢。”
孟靈湘一邊寫藥方,一邊回答她,“老夫人現在不用擔心了,那些惡人已經被抓捕起來,再不會爲惡害人了。”
“是呀,這還是要多虧了你和世子爺啊,否則恐怕還有不少的姑娘家要被那惡人害了。”老夫人道,“現在外面都在說世子爺是咱們清寮縣的大恩人吶,要不是小兒攔着,恐怕這時候門口就都是鄉親們了。”
孟靈湘詫異的睜大眼,“城裡都在說?”莫北霄這樣大張旗鼓的救她,自然是會鬧的人盡皆知,這次孟靈湘和莫北霄將那人如此重要的一個進賬給毀了,恐怕他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是呀,世子爺將賊窩給端了,救出不少姑娘家,自然是咱們請寮縣的大恩人,大家都說要爲世子爺立個像呢。”沈老夫人拍拍孟靈湘的手,看她雙眉緊皺,猜出她心裡的想法,寬慰道:“你莫要擔心,衆人皆知是世子爺做的好事,不定就是壞事,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那人也不敢有大動作。”
孟靈湘茅塞頓開,嘆了口氣道:“是我多慮了,倒是老夫人看的清。”
老夫人搖搖頭,“哪是我看的清,是你太擔心了世子爺纔沒想到這一點。”孟靈湘愣了,旋即笑了起來。
她竟然沒有發現,在一次次的相處裡她竟然已經如此在意那個男人,一顆心掛在他身上。也許她來到這個時空,就是爲了遇到這個男人,和他相知相識相愛。
“時候不早了,湘兒還是早些去休息吧。”沈老夫人緩慢的站起來,孟靈湘急忙扶着她,今天忙碌了一天,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休息的時間了。
老夫人年紀大了,到了時候就困,孟靈湘將她扶到房間,將一顆藥丸遞給她,“老夫人,現在已經晚了,明早再去抓藥,今夜就先吃一顆安神丸吧,雖然藥效不如那藥方,但過夜還是沒問題的。”
婢女端上一杯清水,孟靈湘看老夫人服下藥丸,在婢女的伺候下入眠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靈湘躺在牀上,放空的盯着頂上的花紋等着莫北霄回來,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去了。一夜無夢。
天色大亮,有些刺眼的光線照射到牀上,被窩裡躺着的少女動了動,翻了個身將那張清麗的容顏藏進衾被裡,又沉沉睡去。
門被輕柔的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踏了進來,俊美的五官上是冷硬的表情,看到牀上酣睡的少女,臉色柔和下來。
像冰山遇到了融化他的春風。
來的人正是一夜未歸的莫北霄,剛剛纔從皇宮回來的他身上還帶着清晨時分沾上的露水。莫北霄伸手想去撫摸孟靈湘因爲熟睡而有些泛紅的臉蛋,卻又停住,看了一眼自己因爲趕路而有些凌亂髒污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