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小滿,玉溪國的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直,你不要胡亂提什麼意見,萬一出了事情,你可就成了罪人了,整個西嶽國的罪人!明白嗎?”
這話楚奕祥說的很認真。
夏小滿撇撇嘴,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我知道了,以後這種事情我都不攙和了,不過你得答應我,有什麼事不許瞞我?”
這時候,楚奕祥的臉色才和緩下來,“好,你這個鬼靈精,什麼事能夠瞞得過你的,好了,我知道你忙,先去忙吧。”
“嗯,好,哦,對了,祥哥哥你先等一等。”
夏小滿說完就叫小丫鬟,“去廚房取一些新做的菊花糕點來,快去快回!”說完就笑眯眯的看楚奕祥,“祥哥哥,這些菊花糕點你一定要嘗一嘗,很好吃的,如果你喜歡,等重陽節的時候,我做了再讓人給你送過去。”
楚奕祥笑着搖了搖頭,“好。”
不一會兒,小丫鬟提着一個食盒出來,交到夏小滿手裡,夏小滿又交到楚奕祥手上,楚奕祥點點頭笑了笑,轉身上了馬車。
他一走,夏小滿臉上的笑容就維持不住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對有問題,但是牽扯到政事,她摸不清楚,不過她敢肯定,他跟玉溪國的事情有關係。
他說玉溪國的事情很複雜,可是在自己看來,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他在顧忌什麼?
帶着疑惑,一下午夏小滿都心事重重的,晚上回到家,她就問冷墨:“二郎,祥哥哥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對她的問題,冷墨有些意外,“爲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只是覺得,他最近有點不正常。”
夏小滿鼓起臉頰來,“就是覺得他怪怪的。”
冷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不要操那麼多心了,三個孩子還不夠你操心的,還想着這個那個的。”
“好吧,聽你的。”
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算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丟到一邊,一天天的過去,事情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但是這一次的這個習慣,卻讓她後悔了,不久之後,她爲了自己今天的這個放棄,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
玉溪國雖然退兵了,但是不到一個月,竟然又重新出兵,這次並沒有再猶豫,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佔了西嶽國的兩座城池。
賢順帝大爲震驚,現在才覺得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這麼簡單,也終於在心裡承認了夏小滿說的一句話,那就是玉溪國根本是早就虎視眈眈、蓄謀已久。
諸葛將軍剛回來,賢順帝也沒讓他再回去,而是從西邊調派了東方軍,東方軍是西嶽國最銳利的一把劍,賢順帝如今把它調過來,這就說明了他的態度,而與此同時,平安被派去了西邊接替東方軍鎮守,而諸葛將軍與朝中另一位老將軍,則立即率兵分別奔赴西嶽國的東邊和北邊。
如此一來,便不怕玉溪國與別的國家聯合起來,聲東擊西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賢順帝這一步棋,有的人覺得太過保守,有的人覺得就應該思慮周全。
冷墨冷眼看着,心裡也是覺得奇怪。
玉溪國與他們西嶽國一向交好,而且以前還是西嶽國的屬國,年年給西嶽國進貢也有不短的年數了,後來還是綺羅在中斡旋,賢順帝才免了這每年的進貢。
但是這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玉溪國怎麼就敢以卵擊石,跟他們西嶽國對着幹呢?
雖然眼下玉溪國的國力擺在那裡,並不以爲懼,可是凡事總有目的,玉溪國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不過,賢順帝的這一舉動,確實是頗有成效,最起碼在短時間之內,遏制住了玉溪國的攻勢,並且不出十天,就把丟失的兩座城池都給奪了回來。
賢順帝就是否要攻打玉溪國一事,召集大臣進行了討論,大臣們討論的很激烈,以楚奕祥爲首的保守派,認爲只要玉溪國不再惹事,還是和平解決的好,但是冷墨卻認爲,要繼續攻打下去,直到打的玉溪國怕了,進貢討饒再停手。
兩派討論的非常激烈。
這事兒冷墨少不得閒聊時也會跟夏小滿說些什麼,夏小滿跟冷墨是一樣的想法,支持繼續攻打玉溪國,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祥哥哥一改常態,覺得得過且過的好呢?
日子過的很快,大臣們到底是沒有爭議出個什麼有用的道理來,決定還是得賢順帝來出,他嘆着氣拖着疲憊的身子去找清羽。
清羽正在彈琴,見他來了,淺笑着站了起來,“皇上爲何如此疲憊?可是朝堂上事情太多?您也該多注意休息,沒有什麼比得上您的身體重要的。”
賢順帝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如今是多事之秋,邊關戰事不斷,這些事遠比朕的身體要重要的多,不管如何,朕都要保住這冷家的江山啊!”
“皇上說的如此嚴重,可是又出了什麼事嗎?”
她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就像是好奇隨口提出來似的。
“唉!”賢順帝嘆了口氣,“綺羅回去之後,玉溪國就開始發起戰爭,時不時的騷擾我西嶽國邊境,大臣們有的主張攻打,有的主張和平解決,朕委實是拿不定主意,朕也想要打的那玉溪國怕了爲止,可是楚丞相說的也有道理,戰爭會導致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國內不知道又有多多少的難民了。”
聽到這裡,清羽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楚丞相說的確實是實情,當初臣妾在宮外的時候,也是見識過了的,戰爭,確實是輕易不要開始,一旦開始了,百姓們要休養生息,至少也有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好過起來。”
“是啊!這同樣也是朕的顧慮啊!”
清羽倒了杯溫茶給他,“皇上,不如就先等等看吧,既然那玉溪國段時間內沒有什麼動作,那就先防守,若是他們再侵犯,到那時再攻打也不遲啊?您說呢?”
“如今也只有暫時用這個法子了。”
賢順帝一聲連着一聲的嘆氣,朝中之事讓他頭疼不已,他偶爾想起來自己早些年執着於這個皇位的時候,不顧兄弟情義也要搶這個皇位的時候,再想想現在,他有些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