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江弗瑤不禁眸光一暗,朝着騰蛇緩緩開口問道:
“你到底,把黃衍怎麼了?”
騰蛇本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對於扒光了黃衍的事,絲毫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可是,看見江弗瑤這一臉凝重的表情,心下不禁騰昇起一陣不悅。
搞沒搞錯!
他可是爲了江弗瑤,纔會去閒的沒事做,教訓那個黃衍。
好吧,他卻是也是閒的無聊,沒事做!
一雙飛揚入鬢的劍眉微微一挑,騰蛇旋即朝着江弗瑤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沒怎麼!”
真搞不懂,江弗瑤怎麼突然對那個花花公子感起興趣來了。
騰蛇自然是不知道,江弗瑤擔心的,當然不是黃衍,而是騰蛇。
騰蛇畢竟身份特殊,平日裡我行我素慣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江弗瑤看見騰蛇這幅樣子,心裡也不禁涌起一陣怒氣。
“既然你說沒什麼,那就沒什麼吧!”
她好心好意的擔心,卻不想得了騰蛇的冷言冷語。她江弗瑤,幾時有過這樣的待遇?
“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隨即,江弗瑤一個躍身,從椅子上緩緩站起,朝着牀榻的方向走去。
騰蛇定定的看着江弗瑤,心中也不禁隨之怔楞起來。
這個丫頭片子,怎麼又翻臉了?
“好吧!”
既然江弗瑤已經說她要休息了,自己只好離開了。
提起步子,騰蛇緩緩的走向門口,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驀地頓住了腳步。
略微凜了凜心神,騰蛇沒有迴轉過頭,卻是薄脣輕啓,低聲說道:
“我應允了你三件事,你想到了,便告訴我!”
說罷,不待江弗瑤迴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弗瑤定定的站在牀榻跟前,聽聞了騰蛇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心下一不禁微微一個怔楞。
方纔,騰蛇說那句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有些不對。語氣中分明帶着淡淡的哀傷。
她真是,愈發的搞不懂騰蛇了。總覺得,最近一段時日,騰蛇有些怪怪的。
可是,究竟是哪裡怪,江弗瑤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暗自思忖了半晌,江弗瑤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隨他去吧。
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利亞城回到聖德學院去了,這短短的數十日,想來騰蛇也不會那麼巧,做出些什麼不好收拾的事情。
騰蛇離開了江弗瑤的房間,無處可去的他,隨意的在江府中轉悠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他“住在”江府的日子,加起來也不算短了。
可是,去從沒有好好的在江府裡好好的遊覽過。正好今日有時間也沒什麼事情做,索性就逛逛算了。
只是,才走出江弗瑤的院子沒多一會,騰蛇欣賞風景的好心情,就被打破了。
因爲眼前,突然猝不及防的竄出來一個人。
“你……你好!”
騰蛇這麼突然的看見眼前的人,心中還陡然一個驚訝。
只不過,再看清楚來人之後,騰蛇臉上肆意的表情,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厭惡的皺起眉頭,冷冷的睇了一眼面前說話結結巴巴的人。
“好狗不擋路!”
而擋在騰蛇面前的人,在聽聞了騰蛇的話之後,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悅。
反而是一臉的緊張尷尬。
“那個……那個,我叫江弗玲!”
這麼突如其來竄到騰蛇面前的人,正是江弗瑤的妹妹,香夫人的女兒,江弗玲。
騰蛇自然是知道眼前這個像花癡一樣的女人是誰。只是今日才知道,這個女人除了花癡之外,還有些白癡。
眼前,不知怎的,驀地浮現出江弗瑤清冷淡漠的臉龐。
雖然,兩人眉眼間有些掩飾不住的相似。可是性格上,卻是天差地別。
也怪不得,她會是黃衍的未婚妻了。
一個白癡,一個花癡,還當真是絕配。
只是……
同樣是姐妹,爲什麼做人的差距就那麼大哪!
想到此處,騰蛇不禁煞有其事的重重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旋即,不理會一臉羞澀緊張的江弗玲,朝旁邊一個側身,旋即準備離開。
江弗玲自從上次在江家門口見到過騰蛇之後,一顆春心不可抑制的就萌動了起來。
說不上朝思暮想,也快差不多魔怔了。
之前到江弗瑤的院子裡,找過好幾次,卻都被告知兩人一大早就出了門了。
所以,除卻那次在江府門口的初遇,江弗玲竟然再沒見到過騰蛇。
今日,卻也是江弗玲無事可做,一邊心中惦記着想什麼時候再見到騰蛇一次,一便百無聊賴的在江府中逛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就這麼巧的,被江弗玲恰巧碰見了同樣出來閒逛的騰蛇。
遠遠的看着騰蛇的身影,江弗瑤一眼便認了出來。旋即,便是不管不顧的,朝着騰蛇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