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發懵,自己的肩胛骨此時正在向外滴血,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甚至讓我有種能真的被殺死的感覺。
在求生的本能下我掄起了手中的長刀與對方搏鬥,不到2分鐘我至少身體被砍中了十幾刀,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小黃毛和李會在離開模擬器後的臉色會變得極其慘白。
其實我腦子裡的想法是放棄抵抗直到測試結束,如果拿到了低分應該會讓其他組的選手放鬆警惕,但現在對方的每一刀都是無比的真實,強烈的疼痛感險些讓我昏了過去。
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我注意到了這個小巷口的周圍有着垃圾桶,排水管道,現在我好像明白了潛力值的意思,戰鬥力對拼可以判定,那潛力值必然是考驗在危險情況下的如何應對。
我瘋狂掄起手中的長刀看向那幾名最靠前人的腳踝,砍倒幾人後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一處空地,而這時身後的人羣也已經漸漸逼近。
冷靜下來我發現自己面前有三條路可以選,下水道,垃圾桶,牆外爬梯。
短暫的兩秒鐘我迅速開始頭腦風暴,排水口雖然可以躲避,此時上面卻有着欄杆,欄杆的結實程度完全未知,巨大垃圾桶,如果我衝進去將用蓋子蓋上,完全可以抗到試煉結束,要想經過爬梯我必須要從正前方的人羣中穿過去。
我猜測三條路排水口象徵着一種賭,垃圾桶是安穩,爬梯是完全拼了的意思,但垃圾桶必然是絕路,人羣的逼近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如果換做是別人,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我想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排水口,雖然上面有着欄杆,但是看上去只要一踹就應該可以完全踹掉。
硬拼過去的難度很大,面前至少20人帶着刀,衝過去也得是渾身受傷,到時候一旦跑到拐角處的爬梯,存活的機率絕對不超過三成。
就在這時我跑到了垃圾桶的位置,看了眼上面的蓋子,閉目思考着,這個蓋子應該就是生機,只要拿着它,向前方衝就一定能抵抗住一部分的攻擊,那個時候就可以獲得一線生機。
想清楚了問題後,我看着前後的敵人笑了,機器在強大也只是機器,如果過早的暴漏底牌那隻能讓對方更加關注你,弄不好會被其他人聯手率先幹掉。
看了眼手裡的長刀,我深吸了口氣,咬着牙對着自己的心口就捅了進去,這一刀我選擇的就是龍師傅交給我的位置,能有這次試驗的機會我也想親身體驗一下。
但是這種疼痛確實實打實的,長刀刺穿了胸口,在同一時間我感覺到了腦子裡的眩暈和空蕩感,甚至有一種要死掉的感覺。
在此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那個幻境當中,將眼罩摘下的時候,我在模擬器裡就聽見外面那機械女聲說:“張偉,男,身高184公分,體重80公斤,戰鬥力e級,潛力值5。”
我聽到了外面的議論聲,晃盪的湊出了模擬器,此時胸口上的疼痛還是實打實的,那一刀彷彿真的就插入到了我的身體。
“數值好低啊,看不出來居然這麼弱。”有人在竊竊私語着。
我站在角落裡喘着粗氣,剛剛的戰鬥造成的傷口讓我渾身有種散架的感覺,而這時進入模擬器的人是我們一行當中的那個叫血月的女子。
一頭紅髮妖豔的血月在進入了模擬器後,裡面安靜的出奇,短短的五分鐘,當血月的影子出現在空地的時候,機械聲說:“程月,身高175公分,體重55公斤,戰鬥力s級,潛力值91點。”
場面驚呼一聲,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能力值判定的結果有多麼重要,但是血月的這個數據確實比我好很多,當她走出模擬器後,看她的面容下並沒有我們之前三人時的那種蒼白,血月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後面的測試再也出現s級的選手,除了一個叫王翔的男子得了個a級,潛力值85以外,倒是沒見過什麼高手。
我們測試完了以後出了大門,由另一組進入,小辣椒這時也在當中,與她走了個對臉的時候,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被那名黑臉帶着再次回到了空地,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大約2個小時,所有的人都一一過了一遍測試,我偷偷觀望着二樓上的趙博等人,發現他們對着我們臺下指指點點,就像選擇商品一樣。
又過了十幾分鍾,在那模擬實驗室裡最後走出的面具人帶着一摞紅色的卡片,他將卡片分別發給了我們每一個人,說:“這是你們的身份印記,都裝好,遺失者將被視爲棄權。”
這與我們學校時的一樣,沒有選擇,只有去拼,一旦失敗等待的只有死亡而已。
電梯們忽然開了,趙建輝帶着孫寧寧出現在了廣場,他走向人羣對着黑臉說:“去給她做下測試。”
面具人恭敬的點了點頭,帶着孫寧寧離開進入到了實驗室,趙建輝與我過對臉說:“現在我已經對你投入不少了,如果你死了,那對我的損失也是巨大的,到時候你就別怪我屠盡你們13區。”
“我現在非常想殺死你。”我認真的說。
“那你先活下來纔會有機會。”趙建輝扭過頭直接上了那間鋼化玻璃房。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卡片,上面印着一個金色的面具,正面則是我的只的照片和身份信息。
孫寧寧被那名面具人帶出來後,廣播響起:“判定結果已經完成,現在播放排名與順位,第一名,王曉紅,第二名程月,第三名殷傑,第四名..,你們的順位將絕對你們的優先選擇權,卡片必須完整保留,按下藍色的按鈕,上面有着所有人的信息,下個月1號大會開始的時候,將會告知你們遊戲規則。”
我低頭摁了下那個藍色的按鈕,上面記錄着所有人的姓名和能力值,我在當中找到了自己的,居然是倒數第二,而倒數第一的人居然是孫寧寧。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居然比我還狠,搞到個倒數第一。
當鋼化玻璃房內的人消失後,趙博從剛剛他上樓的那個門走出,說:“我是大會的負責人,你們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聽我指揮,現在大家可以完全自由活動,但是不要做出一些違法的事,否則迎接你們的只有死亡。”
趙博那冷漠的樣子讓我心裡一震,自從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了這種陌生的感覺,這份隔閡從我進入實驗室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因爲如果按照趙博的性格,他肯定會告訴我裡面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或者給我走個後門,但是今天他卻顯得異常的大公無私。
簡單的談話過後趙博就自行的走出了電梯,除了三名黑臉面具人外,平臺上只剩下了所有區的26人。
“可以自行活動,但是每天上午9點至下午兩點必須來這裡報道,沒有住處的可以跟我走。”面具人說。
這倒也解決了我的吃飯和住宿問題,瞄了眼小辣椒,就看到鐵柱在一旁諂媚的樣子,其實我心裡有些搞不懂,既然只能活一個,你就再諂媚,到時候不也得弄死你麼。
可就在這時恰巧我與小辣椒的目光正好相對,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像野獸,就在我平視她的時候,小辣椒卻好似有些閃躲。
這對於生猛的她來說應該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我笑了笑,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小辣椒救過我很多次。
跟着黑臉面具人我們陸陸續續上了電梯,此時電梯去往了頂樓的位置,下了走廊後,那位面具人對我們說:“自己找到自己所在區的房號,不許亂串房間,如果監控拍到,必須要受到懲罰。”
我和孫寧寧對視一眼,雖然美女共處是一件好事,但是跟她睡在一起我怎麼就有點不踏實呢。
找到了13號的房間,劃了下那個發給我們的卡片,房間很寬敞,是套房性質,這樣也避免同牀時的尷尬。
“你不想問問我最近都在做什麼麼?”孫寧寧忽然問。
“那又怎麼樣,反正也是要參加遊戲的,別忘了遊戲規則說了,只允許活下一個人。”我說。
孫寧寧極其大膽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只穿了一個黑色蕾/絲的胸罩,她躺在大牀上說:“本以爲逃出來就能自由了,沒想到還要進行這該死的遊戲,這幾天我一直在和趙建輝去做商業活動,而且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我較有興致的看着孫寧寧,她說的秘密引起了我的好奇,見他瞟了我一眼說:“大逃亡13只隊伍,26個參賽人,這裡面的每個人都代表聯邦的一方勢力,趙建輝支持的是我們,就像賽馬一樣,我們贏了,受益者就是趙建輝,不過他到底在我們身上獲得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明白了孫寧寧的話,世界上沒有便宜的午餐,包括我的那個便宜外公也是一樣,如果我死在了大逃亡,也許他會鬱悶幾天,但絕對不會爲了我報仇。
“有事兒叫我,我睡覺了。”我對孫寧寧說。
這時他忽然在牀上起來,從包裡拿出了一身緊身的夜行衣,對我說:“作爲我名義上的丈夫,陪我去見一個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