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驚呼聲同時也引起了正在打飯人的注意,從馬三弟弟出現到出事中間也只不過只有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到底寄科院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衆人圍攏上來的時候,那個馬三的弟弟正張着嘴躺在這口鍋裡,人羣瞬間炸開了鍋,罵什麼的都有,但是我卻發現了一個特點,就是所有人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事情越演越烈,僅僅不到10分鐘就引起了整個避難所人的暴怒,聽衆人議論聲中大家都懷疑自己現在吃的肉是人肉,並且那些本該被丟進沼氣池的人並沒有丟進去。
小菠蘿在事情發展最激烈的時候來到了事發現場,他與我簡單的瞭解了情況後,拿着喇叭站在廣場處對着面前將近千人的人羣大喊:“大家不要衝動!事情不是你們想象那個樣子,這裡一定有人是故意做的,我會將事情查清楚的。”
“小菠蘿,大家都很感謝你,但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也受不了啊,這哪天我們自己在被煮了燉了的,這讓大家很沒安全感的額!”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問。
小菠蘿連連道歉,但就在這時他回頭恰巧我們兩個目光相對,小菠蘿驚訝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做飯的人都是有指定的,你怎麼進去的廚房!”
我說:“我被人打昏了,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
“我記得他,就是他們同夥一直在找馬三弟弟,人一定是他們殺的,他同伴先是殺了馬三,再殺了馬三的弟弟想讓事情平息下來,這些人該死!”人羣中有人大聲喊着。
雖然近千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很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由的安靜下來,畢竟眼前的事可是涉及到了人命的大事。
小菠蘿上下打量着我說:“人是不是你們殺的,在避難所隨意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將剛纔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和小菠蘿說了一遍,事情實在太蹊蹺,而且我也提到了寄科院那夥人的失蹤,可就這時人羣之中分開了一條通道,由三個壯年男子用繩子幫着兩個人到了人羣中央。
“這兩個人是我在馬三家發現的,見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我就把他們綁了。”
看着錢雅麗和木子傑兩個人的時候場面瞬間炸開了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們,周圍羣衆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很多人叫囂着要將我們丟進沼氣池。
我心裡瞬間沉入到了谷底,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對方的計算之中,包括從馬三搶水,馬三死,他弟弟出現,這一切很顯然是被寄科院的人安排,而且對方最高明的地方就是在於這種關鍵的時候,他們所有人消失了,這時不管我們怎麼賴,也賴不到他們頭上。
不知道誰第一腳踹向了木子傑,隨後人羣立刻蜂擁而上,拳打腳踢的時候錢雅麗和木子傑瞬間就被打的頭破血流。
眼看木子傑要挺不住的時候,一聲怒吼在遠處傳了過來:“放開小杰,誰再敢動手老孃劈了他!”
蘭蘭姐巨大的身軀在掀翻了幾個青壯男子後出現在了木子傑的身邊,她的出現讓圍觀羣衆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可以看的出蘭蘭姐在避難所還是很有威力的。
“事情已經這樣,我也幫不了你。”小菠蘿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現在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奇怪,可既然是所有證據指向我們,爲了保持避難所的平衡,我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我走到了四人身邊,這時我已經有了拼了的打算,說:“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人不是我們殺的,穆雷也是無辜的,不過既然你們認定了是我們殺的,現在解釋也沒什麼用。”
小菠蘿在我們身前來來回回的在原地繞圈,當圍觀羣衆又準備攻擊的時候,小菠蘿忽然開口:“我有個辦法讓你們證明自己。”
“什麼?”我問。
小菠蘿再次拿出了一張地圖遞給我說:“上面有着糧庫的具體位置,我需要確認糧庫內是否有糧食,不過那裡由於魔鬼比較多,所以一直困擾着我,只要你們將具體路線摸清再確認了糧庫內是否有糧食後,這件事我就當做是誤會。”
見小菠蘿的話沒有引起周圍的人的反駁,那就證明這次任務的難度會非常的大,但現在我們真的沒的選了,寄科院這一次就是想全弄死我們。
“我答應,不過我要穆雷能放出來,而且如果我們活着回來,我希望馬三弟弟死了的這件事交給我們去調查。”我說。
小菠蘿答應了我的要求,在他將地圖遞給我了以後,我才知道爲什麼對方會說着這次任務會比較難完成。
糧庫的位置緊挨着外科醫院,那裡大多數都是一些受了外傷的人羣,他們是x病毒的第一感染體,而且要去糧庫就要經過商業街,那裡也是人羣最爲密集的地方。
“我跟你們去!”蘭蘭姐忽然說。
我詫異的盯着蘭蘭姐:“你確定?”
“我要和阿杰在一起!”蘭蘭姐拉着木子傑的胳膊說。
蘭蘭姐的戰鬥力絕對不是蓋的,有她的加入我當然也是十分高興,在小菠蘿將穆雷帶回來以後,我們幾個便被趕出了避難所。
現在小魚兒蹤跡未定,但是隻要確認她在避難所,那找到的時間也是早晚的事,當我們幾個上了地表的時候,外面的溫度已經有種能要把人蒸熟了的感覺。
剛上了地表的時候我們幾個馬不停蹄的跑了那輛大翻車,木子傑和蘭蘭姐一臺車,我們三個一臺車,根據路線就開始直奔的糧庫的方向。
上了主道的時,木子傑在前方快速領路,他那種生猛的開車方式,生生的撞死了幾名喪屍。
路過一間五金店的時候,我讓錢雅麗先停車,隨後我和穆雷兩個人一腳將五金店踹開了以後,一人拎着一把巨大的扳手再次回到了車裡。
“一會兒怕有一場惡戰,有點武器防身也好。”我說。
錢雅麗彷彿極其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當車子全速前進的時候,拐了一個紅綠燈就看到木子傑和蘭蘭姐兩個人車不動了。
還沒等我開過去對面的蘭蘭姐就不斷對我們揮手,起初我以爲他們的車發生了什麼故障,就在我們一點點靠近的時候,一聲輪胎的爆炸聲響起。
“糟了!”我們三人同時驚呼。
接着我們幾個連忙跑下車,蘭蘭姐追過來說:“不讓你開進來你非得開,路面由於龜裂,現在很多地方的地面很熱,車胎上去就會立刻爆炸的。”
“我們現在什麼位置!”我問了一句。
“商業新瑪特大廈的位置,這裡平時人很多,不過現在倒是沒有看到那幫病毒感染者。”穆雷看了地圖說。
“距離糧庫還有多遠?”
“步行大約半個小時。”穆雷說。
我心裡一沉,半個小時的完全暴/漏是絕對抗不過病毒的侵蝕。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不過現在好在一點,就是整個商業街道上並沒有看到一具活動的病毒攜帶者。
“快跑吧,在晚的話我們就都完了。”錢雅麗着急的說。
穆雷告訴我們糧庫有一條近路可以走,這時我們幾個開始全速的跑向了糧庫方向。
“從商場裡面穿過去,那裡有一條近路。”穆雷接着說。
當我們都在奔跑的時候,蘭蘭姐的速度確實很慢,直到我們進了商場時她才緩緩的追了上來。
“小杰,你怎麼樣,熱不熱。”滿身汗水的蘭蘭姐和凹凸有致錢雅麗一比,顯得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接着我震驚的發現蘭蘭姐居然又在兜裡拿出了一個雞腿遞給了木子傑,而且她還極其配套的帶了一瓶水。
木子傑欣然的接受了蘭蘭姐的惠贈,蘭蘭姐看着吃的很香的木子傑說:“我們家就是殺雞的,這次世界末日,我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雞腿多,你放心可勁兒的吃,我這裡還有呢。”
說實話我看向木子傑確實有些羨慕,要知道當初一個紅裙子小女孩兒就會爲了水而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這就可以看得出在生存的壓力下,沒有什麼事是不可以的。
就在我們幾個邊走邊琢磨的時候,身後的開始不斷傳來一陣腳步聲,蘭蘭姐當時就一把拉過木子傑說:“別害怕,我來保護你!”
蘭蘭姐的癡情讓我有些震驚,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七八名感染者從我們身後商場的電梯上奔着我們跑過來。
他們都穿着商場的保安服裝,那份灰濛濛的眼神下彷彿看起來只有着殺戮。
我們幾人跑向後門準備抄近道,但就在到了後門消防通道時候,卻發現本來通常的消防通道門卻被一把鎖給鎖了山。
“瑪德!”我用力的踹了一腳。
那幾名感染者越來越近,我看着身旁幾人說:“打他們的頭部,敲碎了才能保證不被攻擊。”
我們倚靠在消防通道,當第一名感染者衝過來時,我掄起了扳手就迎了上去,可就當我剛跑了幾步的時候卻被一股大力擠到了一邊。
當我倒在地上回頭一看的時候,蘭蘭姐居然將身旁的那幾乎在五百斤上下的櫃檯舉了起來:“都給我死!”
蘭蘭姐將櫃檯正面砸中了那名感染者,慣性的作用下又帶倒了三位感染者。
我瞪大眼睛看着喘着粗氣的蘭蘭姐驚愕的說:“猛,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