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王曉紅什麼關係?”我忍不住問。
那名穿着三點比基尼的女子給我倒了杯茶,隨後她恭敬的站在田先生的身後。田先生說:“曉紅和鐵柱的母親是我的妹妹,一晃離開了這麼久了,我也想知道他們的情況。”
“你們知道外面的事?”我有盯着田先生的雙眼說。
他點了點頭,告訴我這個城市叫第七區,他以前也是個屠夫,在前兩年這裡發生一次大地震,天裂了,所有人知道了這裡是個虛假的地方,想準備逃跑的時候外面的人進來了,他們見人就殺,最後將所有人都聚攏到了市府廣場,也就是現在我們所在的賓館前面的市政府,讓大家抽籤決出逃離這裡的人。
後面的事兒很自然就發生了,小辣椒和鐵柱主動參加了這場比拼,成爲了最終的勝利者被帶了出去,剩下的人留在城市裡,這裡被成爲了罪惡之城,因爲沒有法律,沒有外界運送的食物,一切都只能靠武力去搶。
而且那些外面的人用大喇叭告訴大家這裡有武器,田先生夥同一幫鄰里成功的找到了一處武器庫,纔有了今天的地位。
“你有什麼辦法出去?”我問。
田先生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不太容易實施,我找到了地下的一處天然氣管道,只要點爆了它,應該可以嘗試炸開這個地方。”
“好,我有個條件。”我說。
“什麼條件。”田先生看着我。
想到了那些操縱我命運的人,寧老也好,臉譜也好,或者說那個不知名的老闆,再或者李龍,韓雅雯背後的家族,趙博的父親,他們每個人都着逃脫不了的關係,起初我還覺得小菠蘿那夥人坐的或許有些過分,但是現在看來他們該死。
“報復,殺掉外面的所有人。”我沉聲說。
田瓊笑着答應了我的要求,隨後他遞給了我一支菸,穿好衣服走到門外說:“身體怎麼樣,看你的氣色不太好,要不要治療下。”
我現在的胸口確實很疼,要不是憑藉着一股毅力現在恐怕早就已經不行了,田瓊讓門外的人進來攙着我出了房間。
“把他送到醫務室,務必讓他們把人給我救回來。”田瓊說。
兩個年輕人攙着我上了電梯到了12樓,剛開門的時候一股子藥水味兒撲面而來,這裡就像是一個小型醫院,到處坐着受傷的男子,還沒等我進到病房的時候,一個男子哭喊着被三個拽了出來。
“我不想死,我還能戰鬥,我還可以!”
“怎麼回事?”我回頭問。
“傷了四肢殘廢的,沒辦法繼續戰鬥的就要被淘汰,這是很正常的事。”架着我胖子說。
就在這間臨時醫院的走廊裡,三名男子在懷裡拿出刀就瞭解了對方的性命,周圍的人羣彷彿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
我被架到了寫着診室的房間,推開門的,看到五名穿着白大褂的那女在屋內進行着手術。
“馬醫生,田先生讓我過來救治的。”黃頭髮男子說。
“放下吧,這個手術馬上完事。”對方說。
我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他們進行着手術,五名醫生的動作很麻利,將對方深深的刀傷用針線縫合好,推開門喊着兩名男子將手術的人擡了出去。
那個被叫做馬醫生的女子看着我說:“什麼傷?”
“胸口中彈。”我有些虛弱的說。
馬醫生的動作很粗魯,直接撕開了我的衣服,碰觸到傷口時疼的我一身冷汗,她在檢查了一會兒說:“很命大,居然沒死。”
“田先生說這個人很重要。”黃頭髮男子說。
“上來躺着我看看。”馬醫生的聲音說實話很好聽,白衣口罩下只能看到那雙大大的眼睛。
五名醫生幾下將我剝了精光,馬醫生用手電在我的傷口左看看右看看,說:“真神奇,居然沒有傷到心臟,子彈不好取,很容易碰到心臟,那你就真的完了。”
“還有救麼?”黃毛問。
“問題不大,一會兒我試試吧,如果取不出來那就只好那樣。”馬醫生說。
黃毛出了房間的時候,馬醫生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說:“吸了它,止疼的。”
“什麼東西?”我忍不住的問。
“你別管什麼東西,讓你吸你就吸,否則疼死你我可不管。”馬醫生有些不耐煩。
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好按照馬醫生的說法對着那包白色粉末用力的吸到鼻腔裡,緊接着腦子一昏,身體感覺一陣飄飄然,甚至他們五人的說話在我的耳朵里居然感覺到了迴音。
模糊的意識中我只知道她在擺弄我的傷口,甚至好像還動了鉗子和刀,就這麼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了脖子上一陣冰涼。
機靈起來的時候,看到馬醫生手裡拿着冰塊兒,說:“清醒了吧,感覺怎麼樣,很舒服吧。子彈不好取,有幾塊兒彈片離心臟太近,你只要每天服用消炎藥就可以。”
“你真的是醫生。”我感覺身體非常的虛弱。
“殺豬的,這裡哪有什麼醫生,都是拿人命練的。”馬醫生說。
我想想也是,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會有醫生,罪惡之城當中,人是不當人的,但這也引起了我對小辣椒的好奇心,是什麼讓她變成了心狠手辣的殺人魔。
這個疑惑一直放在我心裡,王翔傷了田先生的人在外跑路,罪惡之城當中如果不去搶奪食物就會死,按照王翔的身手我倒是對他很有信心。
“趕緊滾蛋,還有下一位病人。”馬大夫自己拿了一團白色的粉末吸了進去,就像是在給自己打氧一般。
現在我多少也猜到他們給我吸食的東西是什麼了,墮落,灰暗,殺戮,罪惡之城當中有着我所想象不到的黑暗。
臨出去的時候,馬醫生給了我一瓶阿司匹林,剛走出大門,那個胖胖的小黃毛就跑了過來說:“張偉是吧?田先生交代了,你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參加任何的狩獵活動。”
“什麼狩獵活動?”我疑惑的問。
胖子跟我說:“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一會兒大家出去劫掠女人,食物,水,沒有完成任務的團隊就要受罰,而且我們還要給外面的人發放一些吃的東西。”
胖子的話讓我有些費解,既然是劫掠爲什麼還要發放食物,而且從進門時看到的籠子裝着的女人,我多少能感覺這裡的殘酷性。
“我叫您張哥吧,你是田先生的客人,我必須對您尊重,現在張先生我帶您去客房。”胖子說。
我沒有反感胖子諂媚,從最初那名帶我上電梯的青年來看,田先生在這裡就是王者一般的存在,彷彿能接近田先生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跟着小胖子帶路我又到了客房,剛剛的藥勁兒還沒過,我躺在舒適的大牀上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可在模糊中好像有人在解我的衣服。
我以爲是夢境,也就沒當回事,可是閉着眼睛越來越感覺不對勁,自己的硬物被一份柔軟所完全包裹,我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這時才發現就在我身下居然是那位在田先生房間裡看到的比基尼美女,他此刻雙手撫摸着我的硬物,嘴脣也在上下蠕動着。
“你幹什麼!”我猛的向後躲了一下,她的牙齒碰的我有些疼。
拉起被子蓋好了以後,我盯着面前衣着暴、露的美女有些警惕,她擦了擦嘴說:“沒什麼,是田先生讓我來服侍你。”
“不需要,謝謝。”我擦了擦汗,這種混亂的環境下,我別給自己染上什麼毛病纔好。
女子在牀上坐起,面對着我她動作緩慢的解開了自己的胸罩,在她的眼神裡我卻發現了一絲期盼。
可當我跑下牀的時候,女子居然哭了,這讓我不理解了,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你要是趕我走,我就會被賣走的,城市裡的三方勢力彼此都有交易,大廳籠子裡的女人就是即將送走的交易品,她們會當做奴隸牲口一樣的飼養,膩歪了就會被交易換取食物,或者殺掉。”女孩兒跪在我面前哭訴着。
女孩兒今年也就20歲出頭,個頭很高,皮膚也很白皙,如果沒發生這些事,她在哪裡都會是衆人追捧的對象,可現在等待她的只有悲慘的命運而已。
“你只要讓我留下,幹什麼都可以。”女孩兒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我。
我當時心裡也是一軟,隨即說:“一切情況未知,假如我受到了生命威脅,可能會顧及不到你,你可要考慮清楚。”
“一切聽您的主人。”女孩兒跪在地上說。
我讓她起來穿好衣服,但是女孩兒告訴我在這裡田先生只允許她穿三點式,不允許多穿衣服,哪怕是冬天也不行。
對於田先生的愛好我很無奈,坐在賓館的沙發上我說:“你知道狩獵是怎麼回事麼?”
“就是去抓一些遊散在外的普通人,劫掠食物,分發給他們另一種食物。”女孩兒恭敬的說。
“什麼食物,爲什麼要特別發放。”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