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恆一塵打了哈欠,醉意滿滿地說道,“還要比就快點,不比我就睡覺去了,實在困得不行!”
白衣男沒有回答,賭運氣的比賽他不想參加,他必須要想辦法讓後面的同夥,看到對面這逗比手中兩張牌型。
哪怕就是不知道出的是什麼,也能判斷出什麼最有力。
“裁判,他的牌好像有問題,我要求你驗牌!”
白衣男突然指着恆一塵手中的牌,朝裁判說道。
裁判微愣,透過右眼上的儀器,感應了一下卡牌上的特有標識,搖了搖頭道:“卡牌沒有問題!”
“哈哈!”
恆一塵舉起牌嘲弄一笑:“咋的輸急眼了啊,要不要勞資將牌給你看看再比啊!”
“呵!”白衣男冷哼了一聲,聽後面傳來的敲擊聲,眼中閃着狠厲道,“你敢不敢跟我一把定勝負!”
“一把!”
恆一塵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星,嘲笑道:“我現在有八顆星,你才五顆星,我傻啊!”
“那就五顆對五顆!”
白衣男道:“平局不算,一直比到決出勝負爲止!”
“嗝!”
恆一塵又打了酒嗝,將兩張卡牌扣在桌面上笑道:“你很有信心嘛,那就來吧,反正我就算輸了也是安全的!”
“check!”恆一塵直接推了一張牌往前。
白衣男沒有選擇立即出牌,而是陷入了思考。
剛纔同夥提示他,恆一塵的手中還剩下一張布、一張石頭。
就算那死老頭老眼昏花,也不可能連這兩張牌都能看錯吧。
對方如果是布與石頭的話!
他此時出剪刀勝負各佔50%,如果出布勝平各佔50%,出石頭平敗各佔50%!
一局定勝負。
他只需要出布,就算不能勝過對方,下一局也能穩贏!
“check!”
白衣男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緩緩壓下一張布。
裁判伸出手將恆一塵的牌翻開,果然是一張布。
這下白衣男的信心又再度升起,暗罵一聲:老傢伙總算起到點作用了。
“繼續!check!”白衣男眼神狠厲道,這一把他要將屬於他的東西統統拿回來!
恆一塵搓了搓臉,深深地打了個哈欠,可下一秒臉上的醉意蕩然無存。
“check!”恆一塵壓下了卡牌。
一瞬間,白衣男心頭升起十分不妙的感覺,他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手再次抓向了賭桌上的牌。
“裁判,放下牌後遊戲恐怕不能終止吧!”恆一塵偏頭朝旁邊的黑人裁判問道。
“我不是要終止!”
白衣男急忙辯解道:“我只是想換一張牌!”
裁判一張黑臉看不出情緒,指着桌面冷冷道:“NO!”
白衣男一下就慌了,他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抑制不住地顫抖。
恆一塵繼續道:“裁判,請幫忙開他的牌!”
裁判依舊沒有說話,徑直翻開了白衣男的牌。
依舊是一張布。
“石頭!石頭!石頭!!!”白衣男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緊緊盯着恆一塵的牌面,口中忍不住喃呢起來。
“這麼激動幹嘛,我來幫你翻!”
恆一塵笑着伸出手,翻開面前的卡牌,赫然是一張剪刀!
“不,不可能!”
白衣男大驚失色,指着恆一塵的鼻子叫道:“你怎麼可能有剪刀,我明明聽到你只有布和石頭!”
“聽到?”
恆一塵笑了笑,手腕一翻又掏出三張卡片,剪刀石頭布各一張,冷笑道:“眼見都不一定爲實,還聽到!”
“你連換牌都不會,難怪在演員表上連名字都留不下!”
恆一塵搖頭不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後面的小黑屋中,安排了同夥?”
白衣男頓時呆滯了,他的腦海中轉過一個個念頭,彷彿此刻終於想明白了。
從恆一塵與壯漢故意對話開始,到裝模作樣地胡亂出牌,再到後面與壯漢飲酒作樂。
便是一步一步吸引他繼續賭下去。
恆一塵不怕贏不了他,而是怕他輸了兩次後,就不再賭了。
而最後一局時,恆一塵便不用擔心了,因爲白衣男明顯已經輸急眼!
就連只剩下五顆星,也在所不惜的要一把賭下去。
“你輸給的不是我,是貪婪!”
恆一塵搖了搖頭,掏出了三顆星扔給了壯漢:“拿去,這是你應有的報仇!”
“多謝,多謝!”
壯漢忙不迭的鞠躬道謝,又從袋子中掏出三張卡牌,請示道:“那最後這三張咱們互相用了?還是再找人?”
恆一塵臉色一冷,朝壯漢訓斥道:“剛纔我給他說的話你沒聽到嗎?貪婪纔是人性最大的弱點!”
“我錯了,我錯了!”
壯漢捱了罵也不敢反駁,他可是在白衣男之前就見識過恆一塵的厲害,態度無比恭敬道:“那我們相互用了,去二樓?”
“不用,我再四處看看,你將牌給我吧!”恆一塵攤開手,將壯漢剩餘的三張牌收走。
現在的他,還有十顆星,六張牌,哪怕全輸,也是安全的。
壯漢現在有五顆星,沒有牌隨時都可以上二樓安全區,但他思考了一陣,想要跟着恆一塵。
“我現在反正沒事,等到最後還能賣兩顆星,不如讓我跟着你,沒準還能幫上一些忙!”壯漢請示道。
恆一塵微微點頭,沒再說話,他擡頭看向大廳上方的倒計時,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而場上應該還有二十幾個人需要與人比賽。
恆一塵掃視着剩下的遊戲者,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意思的人與事。
如果沒有,那他就準備賣星了。
……
二樓平臺後。
安德森與安藤站在一個半圓形玻璃牆後,欣賞着下面的一張張精彩的賭局。
“安藤,你能看出那小子用的是什麼辦法換牌嗎?”
安德森饒有興致地問道。
“應該是類似於張景坤那種魔術手法吧!”安藤晃了下腦袋,猜測道。
“看來你的洞察力還不夠準確啊!”
安德森搖頭否定道:“你沒發現嗎,他每次開牌時連牌都沒碰,都是讓裁判開的嗎?”
安藤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還真是,連牌都不用接觸,那怎麼能夠確保每次都贏,要知道他剛纔的對手,可是有人在身後幫着看牌作弊!”
“他的手法也不是毫無破綻!”
安德森雙目閃過一抹精光,一副看透的表情:“他贏牌的局數有個規律,那就是必須要讓對方先開牌,確定了對手的牌後,他才以某種手段換牌!”
“不用接觸牌就能換,看過這麼多場比賽,見過的高手不少,但我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手法!”安藤驚訝道。
安德森忽然沉默了下來,並沒有解釋什麼,見老闆不說話,安藤也識趣的閉嘴。
良久,安德森深吸了一口氣,心頭冒出一個想法道:“每年都像這樣比賽有些無趣了,觀衆們看多了都有些索然無味。”
“你說我要是將每界的那些最後勝利者召集起來,單獨組一個精英局,會不會更加精彩!”
安德森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直挺挺地看向安藤。
安藤迎着安德森的目光,不由打了個激靈,這麼多年他早已瞭解自己的老闆是個什麼性子。
看起來和和善善,實則內心陰暗狡詐。
要知道往屆的許多勝利者,大多已經還清了貸款,如果只是正常的召集,人家根本就不會上船。
也就是說,他的老闆又準備玩陰的了!
就在這時,大廳中忽然傳來一陣喧囂,打斷了安藤的思維,他順言看去,只見那個上了幾次船,有幾分本事的張景坤站在人羣中宣揚着什麼。
又是這一套老招數!
一瞬間,安藤突然對把這些“聰明人”聚在一起比賽的事,期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