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酒店的園景中餘小西身子一歪,男人便順勢將她抱在了懷裡。
糖糖其實也並非是成心刺激自己的親爹,就是怕他再把自己抱走媽媽會着急,所以就那麼順手一指。主要是想着駱少騰真動手的時候,那服務員會把他當壞人阻止一下,這樣媽媽肯定會發現的。
誰知她順着自己的指尖看過去時,就見原本和媽媽說話的男人突然抱住她,也不由楞了楞。
男人是背對着他們的,餘小西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可是如果細瞧,會發現她腿部癱軟,似是渾身無力。
駱少騰眸色一沉,擡步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男人抱着餘小西正想要離開,擡眼就看到駱少騰擋在自己面前,心裡不由一慌,下意識地摟緊抱着餘小西的手臂。
駱少騰看了眼他懷裡的人,餘小西也看着她,眼裡都是痛苦的神色,像是很不舒服。
“你是誰,幹嘛擋我們的路?”男人微慌地問。
“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懷裡的是誰老婆嗎?”駱少騰問。
男人只看到高大的身影趨近,接着懷裡一空,餘小西已經落到駱少騰的臂彎裡。下一刻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感到胸口一痛便跌在了地上。
“小心,他手裡有東西。”餘小西伏在駱少騰身上,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男人顯然意識到自己不是駱少騰的對手,從地上爬起來便想跑,駱少騰鬆開餘小西去追。擡腳踹到將剛爬起來的男人背上,男人腳下趔趄了兩步撞到景觀燈的柱子上。
上面裝飾的鐵色花紋裝飾因爲主體的劇烈搖晃,突然掉落下來。
餘小西本來渾身無力地跌在地上,擡眼卻看到糖糖朝這邊跑過來,而掉下來的東西,目標——正是糖糖。
“糖糖——”
電光石火的剎那,餘小西用了渾身的地氣才從地爬起來,然後撲過去,將糖糖護在懷裡時。鐵色的飾品砸中她的背脊,其實並不重,卻什麼擦過額角,帶來一片火辣辣的痛。
痛感使餘小西頭腦有些暈眩,猶不忘護住懷裡的糖糖。糖糖聽到她悶哼一聲,擡眼就看到血正滴滴嗒嗒地從餘小西的額角流下來,嚇得哇地一聲就哭了。
駱少騰這時再也顧不得那個男人,事實上兩人這樣已經驚動了酒店的安保,陌生男人沒跑出去多遠就被制服了。他聽到糖糖的哭聲轉頭,便看到餘小西護着糖糖,單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然後有紅色的血液從指縫裡流出來。
駱少騰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的傷口時將人抱起來。
臨走時朝嚇傻的服務員吼:“照顧孩子。”
服務員這才醒過神來,駱少騰已經疾步進了貴賓樓。
餘小西此時頭暈的厲害,腦子裡都是空白的。此時自己身子騰空,隱約知道有人抱着自己。血從指縫裡淌下來,一滴滴落在駱少騰的手背上,耳邊都是糖糖的哭聲。
“糖糖……”嘴裡喊着她的名字,掙扎着便要下來。
“糖糖沒事,先照顧好你自己吧。”駱少騰說。
餘小西耳邊響起冷冰冰聲音的同時,只感覺擁着自己的臂彎緊了緊。彷彿這才注意到瀰漫在鼻翼間的熟悉迷迭香味,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揪緊了下手裡布料。
隨着叮地一聲,電梯抵達她住的樓層,駱少騰選了最近的房間,擡腳,哐地一聲將門踹開。直接奔到臥室,將餘小西放到牀上,轉身去找急救包。
酒店的每個房都有,且放在固定位置。
駱少騰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然後撿了自己需要的,手握住她的腕子。
可能捂的時間太久,她手仍僵着,他開口:“拿下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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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西聞到酒精的味道,手依言鬆了鬆,駱少騰握着她的手移開。眉上三寸的位置模糊一片,正有血水從裡面滲出來,連她鬢邊的頭髮粘溼了。
血一直流到眼角,餘小西不得不閉上眼睛。她感到沁涼的棉球壓在傷口上,隨着濃烈的酒精刺激到傷口,痛的頭腦一陣陣暈眩,她都懷疑駱少騰是不是在趁機報復自己的了,卻只能下意識地咬住脣。
“忍忍,傷口太深,可能需要縫合。”耳邊響起的聲音仍然清冷、沒有起伏。
沒一會兒,餘小西感覺溫熱的東西擦過自己的眼角,眼睛周圍不再有被液體粘住的緊繃感,這才慢慢睜開眼睛,駱少騰俯着的臉也漸漸清晰起來,近在咫尺,幽冷無波……
“好好的,怎麼會招惹這樣的人。”駱少騰問。
聽不出關心還是什麼,好像純粹只是瞭解事件本身。
“他說是客戶介紹來的,希望跟我聊幾句……”她現在雖然不能接案子,但是出於禮貌只是談幾句話的面子還是會給的,誰會想到在酒店裡發生這樣的事?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穿着白大卦的醫生走進來,看了眼屋內的情況,說:“駱少,我來吧。”
駱少騰這才讓開牀邊的位置,醫生拿出醫藥箱裡的東西,幫餘小西消過毒後,縫合、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餘小西只是安靜地躺在牀上,臥室裡都是一片血腥的味道。而她臉色蒼白蒼白的,牀單和衣服上都有血跡,精神懨懨。
醫生走後,駱少騰回到客廳。此時客房部、餐飲部、保全以及匆匆趕來的酒店負責人,依次在駱少騰面前排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駱少騰沉着臉大概抽了半支菸,纔出聲,問:“怎麼回事?”
“行兇的也是我們這裡的客人,已經送到公安局去了,只隱約聽到他說據好像涉及少奶奶一年前打的官司,他是受害者。昨天看到少奶奶入住這裡,纔有了這種不理智的行爲……”剛剛瞭解過所有來朧去脈的酒店負責人,頂着一腦門冷汗回答。要說餘小西也是倒黴,住個酒店都能碰到仇家。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酒店雖不隸屬於飛凰集團,卻是駱少騰私人名下的。不管駱少騰現在是不是要與餘小西打離婚官司,沒離之前餘小西都是他們的老闆娘,更何況看駱少騰這個架勢是必要追究。
駱少騰突然站起來,他那身高,不管趨近誰都可以明確地感到壓迫感。
他看向那負責人,問:“你的意思是我太太自作自受?”
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被咬的不輕不重,負責的人心卻跟着一顫一顫的,連忙回:“是我們的錯。”
見過不講理的,就沒見過他這麼不講理的,他老婆?他們都要離婚了好嗎?當然,負責人面對這麼理智氣壯的駱少騰,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裡。心裡擔心的還是因爲這件事會受到的牽連……
氣氛緊張的時候,紀元牽了糖糖的手出現在門口,之前的服務員無措地站在他們身後。
“餘小西呢?”紀元緊張地問,目光掃了一圈後,定在臥室門口,糖糖已經跑進去。
此時餘小西除了身上有點血跡,臉上都已經被弄乾淨了,額頭上貼的紗布有血跡滲過來,總算不太嚇人。
糖糖看到餘小西的時候,還是哇地一聲哭起來。
“別哭別哭,糖糖,媽媽沒事。”餘小西一動,頭還暈的厲害,看到糖糖哭又着急。
“別動。”紀元壓住她,轉頭哄糖糖:“糖糖乖,不哭,幫媽媽呼呼就不痛了。”
親眼看到媽媽受傷,糖糖也嚇壞了。
糖糖眼睛還紅紅的,聞言笨手笨腳地爬到牀上,像只小狗一下四肢着地,躬着腰背,小嘴努力在她額頭吹着氣,說:“媽媽,媽媽,呼呼就不痛了。”
餘小西看着女兒心疼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摸摸她的頭,安慰地說:“媽媽沒事。”
“怎麼搞的?”紀元問。
餘小西笑着搖頭,她現在沒有力氣再重複一遍事件經過。
紀元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心想大概餘小西真的和m市八字不合吧,一回來就接二連三地出事。
沒多久,警方便過來錄口供。
恰如酒店經理說的那樣,這男只是來m市出差,從報紙上得知餘小西與他同住在這家酒店的消息。其實他如此混的也算不錯了,社會精英,不然餘小西也不會輕易被騙了過去。
只是人都有自己的心結,終究對當初的判決耿耿於懷,也就恨在了當時的原告律師餘小西身上。雖然不知道外面的境況,她想這消息傳出去,明天必定又是個大新聞。
蘭嫂已經過來了,忙進忙出的,糖糖坐在牀上,攤了一牀的玩具。紀元始終守在病房裡,已經將事件瞭解的差不多,也越來越憂心。
“這地方看來也不安全,你還執意要住下去嗎?”紀元問,這次是餘小西的仇家,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引來駱少騰的仇家呢?
餘小西咬脣。
“你既然住我那裡有顧慮,我可以給你安排其它住處。”紀元又說。
“紀師兄——”
“其它的事我來安排,你都不用管,晚上帶糖糖和蘭嫂過來就成。”紀元截斷她的話。
餘小西眉色微蹙,正覺得盛情難卻,駱少騰卻不知何時從外面走進來,大概已經處理完外面的事情,只見他沉着臉走到牀邊把糖糖抱起來。
糖糖還專注在自己手上的玩具,身子騰空後,眸色有點茫然地看着他。
駱少騰問:“糖糖,跟爹地回家怎麼樣?”
“駱少騰!”不等糖糖回答,餘小西急的一下子坐起來。
駱少騰看着她頭上貼的紗布,以及扶在她手臂上紀元的手,眸子愈冷:“餘小西,你可以無所謂,但我不能讓糖糖跟着有危險。”說完,抱着糖糖便往外面走。
“哇,不要,我不要跟媽媽分開。”糖糖這時才反應過來,開始哭鬧。
駱少騰面色冷硬,將她抱的穩穩的走出房門,蘭嫂出來時都嚇了一跳。
“駱少騰!”餘小西這邊頭還暈着呢,什麼也顧不得,從牀上爬起來便追到門外,卻也只來得及眼睜睜看電梯門在面前關閉。
“駱少騰!”她氣的拍門,數字顯示卻已經下行。轉頭便想從樓梯下去,卻被紀元一把拽住手臂,他說:“糖糖不會有事的,你照顧下自己吧。”
剛被砸了一下,頭難道不暈?
餘小西看着紀元的眼睛,她明白他的意思,駱少騰是糖糖的親生父親,他不可能會虐待糖糖。開庭在即,駱少騰也不會耍什麼花樣、
可是糖糖從小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敏感的很,駱少騰事前又沒跟她商量,她只怕糖糖會害怕。尤其臨走前的哭音,像撕扯着她的心一樣。
餘小西推開他,回房拎了包便往外跑。
彼時,駱少騰將糖糖弄進自己車裡,鎖好門後,油門踩到底便回了駱宅。
對於駱家的人來說,駱少騰回來並不稀奇,稀奇地是他帶回一個孩子,這孩子一直在車裡又哭又鬧,車子停下來時已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駱少騰其實也心疼的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要哄,糖糖卻抓了他臉一把,下了車但往鐵閘門外跑,倔起來那可真和餘小西一樣。
駱少騰心裡也煩的狠,這輩子就沒學會哄過女人,偏偏餘小西和糖糖一個比一個難哄。只好長臂一伸攔腰抱住她,糖糖猶在拳打腳踢地不消停。
駱少騰面對餘小西還可以來強硬一點的,至少她還有點承受能力。糖糖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彷彿他稍一用力就斷了,那真是下手都捨不得。
糖糖鬧了半天,終於沒有什麼力氣,小嘴巴一抽一抽地哭的格外委屈。
駱少騰蹲下身子,一邊幫她擦臉上的淚,一邊說:“糖糖,我是爲你和你媽媽好,你也看到了,有壞人想欺負媽媽。你們只有住在這裡,纔會安全。”
糖糖眼睛紅紅的,今天哭的也夠多了,癟着小嘴仍然十分委屈,問:“你會保護我們嗎?”
駱少騰點頭,說:“爹地當然會保護你們。”
糖糖好像還是有點不服氣,說:“可是媽媽沒有來。”
“我保證她會來。”駱少騰安撫地說。
糖糖與他對視,彷彿是懂了,又彷彿不懂,最後不高興了半天,只憋出兩個字:“壞人!”
“現在大灰狼要叼小白兔進窩等兔媽媽,小白兔要乖乖的,不然大灰狼會先吃掉小白兔哦。”駱少騰哄着將她抱起來,走進別墅。
房子同樣很大,在全m市都極難再找到這樣一橦。糖糖心裡只記掛着媽媽,根本就沒有心思到處看,駱少騰直接將她抱上了二樓。
這裡以前是駱鈞住的,現在除了書房,其它都已經翻新。並且裝修了兒童房、玩具房,他將糖糖放在窗邊的毛毯上,拿了一堆平時囤的玩具給她,並指着大門口的方向,說:“你在這裡瞧着,媽媽進門的時候你就可以看見。”
糖糖懷裡抱着玩具,仍然半信半疑。
二十分鐘後,餘小西從出租車上下來。擡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駱家老宅。不等人通報,鐵閘已經自動在面前開啓,她便擡步進了別墅。
“哎喲,是少奶奶。”
“少奶奶回來了。”
傭人大多還是從前的傭人,雖然看到她額頭上貼着紗布,身上都是血跡的模樣很怪異,還是十分驚喜。
餘小西卻沒心思跟他們敘舊,進了別墅之後,目光在一樓掃了一圈,問:“駱少騰呢?”話音剛落,便聽到樓上傳來糖糖的聲音。
“媽媽。”
餘小西擡頭,便見駱少騰抱着糖糖從樓上走下來。他站定在臺階下後,糖糖從他身上溜下來,依賴地抱住她的大腿。
“糖糖乖,不要怕,媽媽這就帶你走。”餘小西安慰着女兒,牽着她的手便要離開。
駱少騰在後面問:“你還要回酒店?”
餘小西腳步微頓,轉頭看着他。她知道他在說酒店不安全,便道:“我會找好房子的,不會讓糖糖受傷。”
“全m市哪裡能有我這裡安全?”駱少騰反問。
這話全m市也只有他敢說。
餘小西心頭微沉,全m市自然沒有哪裡比駱家更安全,可是她都要與他打離婚官司的人,現在住在這裡豈不是更尷尬?
她手不自覺抱緊糖糖,說:“我不能跟糖糖分開?”
駱少騰看着她說:“你可以住進來。”餘小西心裡一突,接着又聽他道:“放心,我只是關心糖糖,官司結束後,你愛去哪去哪。”說完,他便上了樓。
“媽媽。”糖糖揪着她的衣角,小聲地喊。
餘小西對上女兒不安的眼睛,她一直想給女兒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卻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心裡難免愧疚。另一方面,她也不知她執意帶糖糖離開,駱少騰會做出什麼事?
這一天來,孩子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正在猶豫之間,門口已經傳來一陣騷動,轉頭就看到管家領了蘭嫂,以及幾個酒店人員進來,他們手裡還拎着自己的行李。
“餘小姐。”蘭嫂喊,她那表情就像被人強迫來的。
管家卻若無其事,上前着呢:“少奶奶,行李已經按駱少的吩咐都收拾好了,給你安排在二樓?”
餘小西知道,今天自己是走不了了。當然,如果她真有骨氣一點,就該行李也不要了,抱着糖糖離開。低頭,看看抱着自己大腿的糖糖,終究不忍心讓她再受驚。
二樓原本是駱鈞住的地方,現在除了書房,卻已經全然裝修一新。
糖糖的兒童房在左側最裡面,乳白色的門上鑲着藍色發亮的海洋生物,裡面被刷成粉紅色色,公主式的小牀、衣櫃、化妝鏡,牀上擺滿毛絨玩具和小女孩喜歡的東西。隔壁應該是看護的傭人房,餘小西便住在了這裡。
這樣莫名其妙地在駱家安頓下來,她頭本來就疼,這會更加亂起來。只撐着精神給紀元打了一個電話,糖糖放心交給蘭嫂,便睡了一覺。
其實也沒有睡好,頭畢竟還痛着,但這樣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暗下來。
洗漱過後出門,整條走廊都是安靜的,她不確定糖糖在不在,還是放輕腳步來到了兒童房。房門沒有關緊,隱約可看到駱少騰坐在糖糖的牀邊,摸着她熟睡的小臉。
“少奶奶,可以開飯了。”傭人突然出現在身後,嚇了餘小西一跳。
她下意識地轉頭,果然見傭人的聲音也吸引了駱少騰的注意力。駱少騰起身,從糖糖的牀邊來到門口,看了眼餘小西和傭人。
他的臨近讓餘小西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低頭解釋:“我只是過來看看糖糖。”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駱少騰說着從她身邊擦過,依舊冷漠。
餘小西看着他帶傭人離開的背影,總覺得胸口被什麼壓住了一樣,呼吸有點不暢。
糖糖表面適應能力很強,畢竟只是個孩子,今天本來就受了很大的驚嚇,睡着的時候一直做惡夢,是駱少騰一直哄着的。直到剛剛還攥着駱少騰的手指,這會兒駱少騰走了,自然沒多久便醒過來。
餘小西心疼地哄了她一會兒,才她洗漱過。
傭人再次上來,說:“少奶奶,帶小小姐下去吃晚飯吧?”再不吃都涼了。
她不想面對駱少騰,可是想到自己一兩天內不可能離開這裡,遲早都要面對,便領着糖糖下了樓。
“糖糖小姐,咱們去那邊吃吧。”傭人哄着糖糖,坐到桌邊一角,卻幫餘小西拉開了駱少騰對面的椅子。
餘小西在他的注視下坐下,住在駱家總是尷尬,尤其傭人一口一個少奶奶,做的都是她以前愛吃的菜,總之怎麼做都顯的矯情。
兩人在沉默中用餐,糖糖倒是個萬人迷。整個宅子的人都圍着她轉,混熟之後她也漸漸放開了。
吃過晚飯後,餘小西見糖糖玩的十分開心,主其大家都哄着她,糖糖眼中那種不安漸漸在消退。而自己頭暈的很,便先回了房,卻躺在牀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地她聽到窗外傳來糖糖的笑聲,推開窗,便見院子裡的燈全亮了,駱少騰與糖糖正在院子裡玩的熱鬧。
駱家老宅外的鐵閘緩緩開啓,一輛紅色的法拉小跑開進來。引擎聲吸引了院子裡那對父女的注意,車子在他們身邊,駕駛座的門被推開,隨着一條修長的腿伸出來,紅色的漆皮皮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