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爽接通了電話:“喂,建楠哥。”
“徐爽啊,昨晚你喝得不少,睡了一宿,好點了嗎?”蘇建楠繞了個彎子,先關心了徐爽一下,也算禮貌吧。
徐爽小女孩容易被感動,心裡熱乎乎的,說:“建楠哥,我一覺睡到明,頭也不疼了,也不噁心了,挺好的,一切都正常狀態。建楠哥,謝謝你還掛着我。你也挺好的吧?”
“徐爽,我沒事。一個大男人喝點酒會有什麼事?放心吧,我沒事。”蘇建楠挺男人的。
徐爽憋不住想笑,說:“建楠哥,你也豪氣起來了?建楠哥,我也覺得你這會兒挺男人的。我喜歡你這樣。”
蘇建楠一聽,想:是不是關心過頭了,叫徐爽誤解了。這倒更不好了,根本不是那意思。於是就趕緊說了打電話的用意。他說:“徐爽啊,哥有點事要求你,務必請你幫忙。”
“建楠哥,咱倆誰跟誰呀?哥們!有事你說,我能幫你的,肯定幫你。你說吧。”徐爽不知道什麼事。
“徐爽啊,今天晚上,還是那家餐廳,我想請你再去吃飯。”
徐爽聽了,覺得奇怪,就問:“建楠哥,你沒事吧?還能天天讓你請我吃飯啊?就是戀愛吧,也不至於天天見面啊。建楠哥,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想不到還像個小青年似的,這麼黏。”
“徐爽,我是找你有事。你就說行不行吧?”蘇建楠感覺徐爽誤會越來越深,想說明原由,又怕徐爽不幫他的忙,還是沒說出實情。見了面再說吧。
“冠冕堂皇。建楠哥,咱是哥們,你有事直說。”徐爽很豪爽,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事我肯定幫你。”
“徐爽啊,哥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到時候來。”
“那好吧,你不願說,見了面再說也行。”徐爽說:“建楠哥,我一定去就是了。不過我可不能老陪着你去吃飯。你自己孤獨了,我可不是白給你當陪聊的。”
“徐爽,你想哪去了。哥不孤獨,工作還忙不過來呢。”蘇建楠說。
“嘴硬!建楠哥,怪不得沈秋月嫌棄你,我覺得你身上有很多臭毛病。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是小妹說你,要有哪個女孩喜歡你,也真瞎眼了。”徐爽毫不客氣地挖苦了蘇建楠幾句。
蘇建楠說:“徐爽,你到時候赴約啊。我等你。我快要上班了。我先掛了。”
徐爽還想說兩句,蘇建楠掛了。氣得徐爽把手機往牀鋪上一扔,說:“真是的,話沒說明白就掛了。”
蘇寧寧在一旁聽着,大概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就說:“徐爽,我哥是不是還想約你去吃飯?”
“對呀,但是不說明原因,叫人着急。今天我一天心裡也不會踏實了。真是的,叫人猜迷呢。”徐爽說。
蘇寧寧分析說:“徐爽,你這是戀愛了,纔會這麼鬧心。憑我經驗,我哥打算給你個驚喜,向你獻花,表白愛情。現在不想給你說。突然驚喜唄!”
徐爽搖了搖頭,說:“不太可能吧,我怎麼沒那感覺啊。不到程度啊!”
“陷入愛河的女人,被水嗆得常常是暈頭轉向的了。徐爽,你現在腦袋瓜已經是暈乎了,聽我的沒錯。到時候穿得好看了點,戴上飾品,叫我哥一看就眼熱。一下就把你抱懷裡了。抱得美人歸。你們的婚姻大事就此成了。”
“寧寧,你別再瞎吹八聊的騙我玩了。啥呀?”但徐爽挺高興,說:“你哥能有哪情趣和浪漫?我不信。行了,我起牀上班去了。”
徐爽起牀,洗漱,上班。但這事在她心裡掛了一整天,工作淨走神。可見她心裡有蘇建楠。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徐爽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新買的素花連衣裙,戴上了金耳釘,玉手鐲。挎好了女士真皮小包,赴約來了。
在市醫院的門口路燈下,蘇建楠早已等在那裡。徐爽看見蘇建楠在路燈下徘徊,就徑直走過去了。
“建楠哥,你早就來了?”徐爽滿心歡喜地打招呼,說:“對不起,我下班晚了些,來晚了。”
蘇建楠見徐爽來了,顯得有點不安,說:“徐爽啊,我約出你來是有點事求你。”
“我知道,建楠哥,你不是在電話裡告訴我了嗎,我知道啊。咱們到餐廳裡說吧。”
“徐爽啊,是這樣的。”蘇建楠阻止住徐爽,說:“徐爽啊,我是求你幫我一個忙。你無論如何得答應我。”
“建楠哥,瞅你這樣,臉跟個苦瓜似的。我答應你,你說吧。我看不說得憋死你。”
“徐爽妹子,我對不起你啊。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咱倆在一塊吃晚,被沈秋月看見了,她懷疑我們之間有特殊的關係,誤會了。我給她解釋不通,她非要親自聽你解釋。她現在就在新月餐廳等着呢。我是想請你去給她解釋一下,我們之間沒有她想象的那種關係。”
徐爽聽了,心中不快,心想:噢,約我來就是幹這事啊?我真是想多了,自作多情。不由氣急敗壞,想發作。但轉念一想,鬼心眼子上來了,心情又平靜下去,說:“建楠哥,你說你是約我來向沈秋月解釋我們倆之間是清白的,是嗎?”
“對啊,徐爽妹子,這事是哥的不對,哥求你了。”
“我要不給她解釋她會跟你離婚嗎,建楠哥,給我說實話。”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會跟我鬧。”
“建楠哥,拿着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給人家解釋我跟她男人沒有曖昧關係,你說以後怎麼叫我嫁人呢?”
“對不起了,徐爽妹子。我向你道歉。”
“道歉就完了。建楠哥,我要是嫁不出去了,你得娶我啊!”徐爽半開玩笑地說:“我就賴住你了。”
“徐爽妹子,開玩笑。說正經的,幫哥個忙,你去跟沈秋月解釋一下。我解釋她不聽啊,麻煩妹子你了。”
“嗯,建楠哥,你不顧我的感受,你可別後悔。”
蘇建楠不知道徐爽是什麼意思,就說:“不後悔,去吧,妹子,沈秋月就坐在新月餐廳裡等着呢。”
“那你還進去聽聽嗎?”徐爽問。
“你先進去吧,她煩我。”
“噢,那你在門外聽吧。”徐爽就走進了新月餐廳。
沈秋月坐在靠窗的一張餐桌旁,要了一杯飲料,正用吸管喝着呢。徐爽進來了,她們都認識。她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徐爽徑直走過去,坐在她對面,喊服務員,說:“來一杯橙汁飲料。”然後又看了沈秋月一眼,說:“嫂子,碰巧了,你也在這裡啊?”
沈秋月擡眼看了徐爽一眼,說:“噢,我在這等蘇建楠呢。他說下了班來找我有事。他還沒下班。”
“建楠哥,嫂子在這裡等你呢,你就別躲了,進來吧。”徐爽朝門外喊。
蘇建楠一咧嘴,心說:“把我當塊紅薯了,火上烤啊!”蘇建楠沒辦法,走進來了。
沈秋月見蘇建楠進門來,火氣就上來了,站起來說:“蘇建楠,你幹嘛去了,等到現在纔來?你答應我的事呢?辦了嗎?”
“秋月,辦了,辦了。”蘇建楠朝徐爽擠眼睛,意思是讓徐爽給沈秋月解釋昨晚的事。徐爽壞啊,佯裝不明白,說:“建楠哥,嫂子問你給她辦的事呢?你朝我擠什麼眼啊。我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
沈秋月見狀,越發上來脾氣了,罵蘇建楠說:“蘇建楠,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了?你辦的事呢?你又在騙我,是不是?你是成心氣我。離,離了。”
徐爽一聽說沈秋月要離婚,興趣上來了,插嘴說:“嫂子,你說的對,像這種不講誠信的男人,早該跟他離了。離了吧。”
蘇建楠氣得差一點沒吐血,對徐爽說:“徐爽,你告訴你嫂子,昨天晚上我請你吃飯,並沒有別的什麼。你說啊。”
徐爽說:“建楠哥,你叫我說什麼呀?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你叫我說什麼呀?你真是的。”徐爽不給解釋,一邊看熱鬧。
沈秋月來了勁了,對蘇建楠不依不饒,說:“蘇建楠,你給我個解釋啊,昨晚上,我來找你,清楚地看到你攙扶着喝醉了的徐爽,上了一輛出租車,你們上哪裡去了,都幹了些什麼?我要知道,氣死我了。”
徐爽一聽沈秋月把話挑明瞭,也不藏着捂着了,這姑娘也是個狠茬子,就說:“嫂子,你發悶這個事啊,那我就告訴你吧。”
“對,告訴她實話,我說她不信呢。”蘇建楠想叫徐爽給澄清一下。
沈秋月也說:“是啊,你們幹嘛去了?”
“嫂子,是這麼回事,昨晚上,建楠哥請我吃飯,我多喝了兩杯,喝多了。建楠哥不放心我,送我回了宿舍。我又吐又鬧的,建楠哥怕我出意外,就伺候了我一宿。就這,沒什麼啊。”徐爽說的很坦然,不得不叫人相信。還着重了兩句:“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不省人事,到現在還頭疼呢。”
沈秋月一天就炸了,朝蘇建楠就衝過去了,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伺候人家小姑娘一宿啊?你幹嘛把人家小姑娘灌醉,你想圖謀不軌吧。蘇建楠今天我跟你沒完,我要撕了你。”沈秋月不顧一切撲向蘇建楠。
蘇建楠嚇得語無倫次了:“你們?我算倒了大黴了。”
徐爽在一旁還拱火,說:“嫂子,像這樣的男人還跟他鬧啥呀,不值!離了散了。”
沈秋月發狠地說:“離,就是離,我也得跟他們鬧一鬧,出出這口惡氣。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