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衆多追隨者中,我沒有絲毫的優勢,不過只有我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天神還是魔鬼,誰擋在他面前,我就剁碎誰。
——聖劍王朝十一柄利劍中毒劍紫羅蘭•安妮
“爺爺,來,把這碗湯喝了,乖。”安妮微笑着將碗遞給了紫羅蘭侯爵。這些天來老紫羅蘭侯爵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蒼白的臉上爬滿了皺紋,透着一種病態的紅潤。
“安妮,爺爺最近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來真的是老了,爺爺多想等到你嫁人的那一天,看着你出嫁……啊咳咳,咳咳咳咳。”老紫羅蘭侯爵躺在牀上,伸手撫摸着孫女的頭。
“爺爺,聽說大皇子克里斯有娶我的意思?”安妮將湯喂光了之後,就隨手把空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拉着老侯爵的手,輕輕的問道。
“嗯,我也希望你能嫁給大皇子,雖然只是一個侍妾,但是卻也是一國之君的妃子,地位絕對尊崇啊。”紫羅蘭侯爵一臉期望的看着自己的孫女:“你要是真的能攀附上他,就能光大紫羅蘭家族,爺爺死也就瞑目了。”
“爺爺,我前些日子每夜都與魯道夫侯爵私會,您是知道的。”安妮把靠枕墊在了老侯爵的身後,然後坐回到牀邊輕輕的回答說。
“魯道夫侯爵的投資已經全數到位了,30萬金幣給我們家族的產業注入了新鮮的血液,也讓我們家族腐朽的生意煥發了新的活力,我很感激他,不過他回羅麥去了,而且他即使再有錢,也和將來的一國之君克里斯殿下差得遠,孫女啊,你可不要選錯了路啊。”紫羅蘭侯爵顯然希望自己的孫女過河拆橋了,在他的生命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更確切的說,他對此習以爲常了。
“可是我已經和魯道夫侯爵有過關係了。”安妮擺弄着自己的手指甲,隨意的說道:“我愛上魯道夫侯爵了,全心全意的愛上了。”說完滿臉的自豪神色。
“這沒關係,反正克里斯殿下也只是貪圖你的美色而已,和魯道夫一樣。咳咳,咳咳咳。”今天紫羅蘭侯爵覺得自己格外的不好,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喘不上氣來。
“誰說沒有關係的,爺爺,你知道魯道夫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什麼麼?”安妮站起身來,微笑着盯着自己的爺爺,興奮的問。
“他?他給你留下了什麼?咳咳。”紫羅蘭侯爵看着自己的孫女,感覺孫女今天有些奇怪。
“哈哈哈哈哈。”紫羅蘭•安妮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爺爺,大聲的笑了起來,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魯道夫侯爵給我留下了300萬金幣。”
“爲,爲什麼他要留,留那麼多金幣給你?咳咳咳咳。”紫羅蘭侯爵有點吃驚,所以咳嗽的有點撕心裂肺。
“他留下這些金幣,是讓我收買*官員,訓練死士,收集情報,當然還有逛街購物用的。”安妮拿起手帕,替自己的爺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他想幹什麼?咳咳咳咳。”紫羅蘭侯爵一愣,不顧自己不停的咳嗽,趕忙問道。
“哦,他想要殺掉他的仇人,史洛克大主教,還有史洛克的孫子約翰,紫羅蘭侯爵你,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不過那些人死的差不多了。”安妮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話題。
“來,來人啊!”紫羅蘭侯爵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卻根本沒人迴應他的叫喊。他平時貼身的兩個女僕,此時此刻已經在門外被拖到了偏房裡勒死,僞裝成了上吊的模樣。
“爺爺,我就在這裡啊,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說嘛。”安妮笑了笑,說道。
“爺爺不逼你嫁給克里斯了,你想嫁給魯道夫我就同意你嫁給魯道夫侯爵,真的,我,我,咳咳咳,我求求你快點讓人進來,我不舒服。安妮,我不舒服。”
“今天你必須死掉才行,親愛的爺爺。”安妮冷冷的看着牀上的老侯爵。
“你,你瘋了,我,我是你爺爺,咳咳咳。”紫羅蘭侯爵哀求道。
“爺爺?爺爺又怎麼樣?我這些年來都被一個噩夢折磨,我知道你肯定不會,但是我忘不了悔婚的那天,蘭佩琪•阿卡多那雙仇恨我的眼睛。爺爺,我親愛的爺爺,你死了阿卡多就能原諒我了,你死了我就能坦然的面對阿卡多了,你知道麼?阿卡多答應我給我想要的愛情,他答應我讓我有機會贖罪,抱着他我連夢裡都是幸福的,那讓我發瘋的冷酷眼神原來也可以那麼的迷人那麼的溫柔,在他的懷裡我的靈魂都能得到安息,既然我請你去死吧!”安妮微笑着,臉上浮現出興奮和扭曲的表情。
“阿卡多?魯道夫•阿卡多?蘭佩琪家的那個小鬼!是他?”紫羅蘭侯爵絕望的看着自己的孫女,努力的說着每一個詞。
“忘了和你說了,我一個月前就開始給你下毒,連續喝了一個月的慢性毒藥,滋味如何?哦,對了,這種毒藥發作的時候醫生會診斷成胸腔損傷,呼吸困難,典型的老年病,你的孫女想的周到吧?絕對的正常死亡,即使是被人查出來有人投毒,我也可以推到自殺的你的兩個女僕身上,如果別人不相信,還有最近四處殺人的亞當斯刺客,反正我怎麼都能脫身,你說是吧,親愛的爺爺?”安妮沒有管她的爺爺,自說自話的繼續說道。
“你,你,你……”老侯爵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色彩。
“阿卡多讓我代他向您問好。”安妮趴在已經不能動彈的老紫羅蘭侯爵的身上,美麗鮮紅的嘴脣靠在了老紫羅蘭侯爵的耳朵邊,輕輕的說道:“再見,爺爺。”
說完,就再一次直起身,用手在老侯爵那雙還沒有合上的眼睛上抹了一下,老紫羅蘭侯爵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唯一一點點遺憾,就是沒有讓你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刻,阿卡多,等着我哦,等我把這裡的事情辦妥,就去羅麥找你。”安妮輕輕的呢喃着,哼着歡快的曲調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的一剎那,這裡又恢復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