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勳贊成的點點頭,對於吃的,他想他認識的人裡,沒有人能比上安欣然。
這樣的她真實,可愛,傅邵勳想他要讓安欣然在面前越來越放開自己,做回自信凜然的她。
“我們去海邊走走。”傅邵勳視線移到安欣然微鼓的腹部,他自己剛剛也在不知不覺中吃多了,肚子也在撐*漲中。
安欣然點點頭,伸手理了理他微敞開的衣服,也摟了摟自己的衣服,海邊的風比較大,特別現在也快到傍晚了。
兩個人順着來時的路,往回走,踩在沙子上,像是踩在海綿上,軟軟的,很舒服,浪潮特別大,與礁石撞擊,發出巨大聲響,卻又像朵朵盛開的花。
“這裡離城市喧囂很遠,很安靜,我覺得這裡很好,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猜測,沒有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這裡很自由,就像候鳥一樣能成飛自由。”安欣然尊下身子,伸手捧起一手海水。
“很舒服。”偏歪着頭,看着傅邵勳,細微陽光還是有些刺眼,微眯眼睛看着高大偉岸的傅邵勳。
“這就是你喜歡大自然的理由?丫頭,你這是逃避。”傅邵勳淺淺笑,淡淡地說。
安欣然張張的睫毛輕顫,垂下眼眸,是啊,她一直都在逃避,纔會喜歡這些看得見卻觸摸不到的東西。
悲傷的情緒觸犯,一發不可收拾,猛吸一口風,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傅邵勳拉起安欣然,捏了捏她的鼻子,讓她舒服點。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這裡越來越冷了。”安欣然感受到傅邵勳大掌的冰冷,穿的又薄,肯定很冷。
傅邵勳點點頭,他到沒什麼,擔心安欣然會感冒,心疼的還是他。
上車時,安欣然拉上窗戶,打開空調,握着傅邵勳的手,將他發紅發紫的手捂熱。傅邵勳很享受這種狀態,任由安欣然擺弄。
“我們現在回去嗎?”安欣然話音剛落,傅邵勳的手機響了幾聲。
他掏出口袋,點擊幾下屏幕,嘴角下勾,緊抿薄脣。
安欣然見他的臉色奇怪,小心翼翼的問:“是有事情要辦嗎?我們現在就趕回去把,不逛了。”
“先不回去,我帶你去個地方。”傅邵勳意味深長看了安欣然一眼。
安欣然頭上冒起大大的問號,疑惑地問:“去哪?”
傅邵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照着手機上地位地圖走,車緩緩的往前開,一直開到盡頭,導航聲音顯示左轉,他打着轉盤往左邊走。
安欣然看着着四面八方的紅磚牆面,傅邵勳找了一個能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
她隨着他下車,在一家復古門前,止步,安欣然擡起下巴,看着大大的新亞陶瓷幾個大字,疑惑更深。
傅邵勳牽起她的手,踏進門,安欣然聞到不同泥土的味道,進眼看都是一些小泥巴,用來製作陶瓷,安欣然沒有意料到,傅邵勳會帶她來小陶吧,是讓她培養情操嗎?
“這個能讓你放鬆下,將你自己的全身心都投入進去,舒緩你現在的壓力,明天以更好的精神去參加比賽。”傅邵勳磁性的嗓音充滿的關心,緩緩地說。
安欣然瞬間明白,傅邵勳看出她的緊張和不安,特地帶她來放鬆,感動地投入他的懷抱,也就只有他的細心最懂她。
傅邵勳和安欣然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了兩個位置坐下,繫上圍裙,面前的工具很齊全。
“邵勳,你玩過嗎?”安欣然小聲問,她最多隻在電影或是電視上看過,還沒玩過這種東西。
“沒玩過,看過。”傅邵勳一本正經地回答。
安欣然竟不知道怎麼接話,望着他問:“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讓印康調查的。”傅邵勳淡定道。
安欣然不想再繼續問,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泥巴,思考到底怎麼玩。
她曾看過一部電影,名字她也忘了,當初玩陶火起來,好像也就是因爲那部電影,每個人都可以用泥巴製作自己想做的東西,在製作過程中,很容易忘記外界的一切,漸漸的煩躁的情緒就會自動被忽略。
這個據說很受情侶的歡迎,能爲自己所愛的人制作一個獨一無二的製品,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即使做的不好,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都可以讓對方感動。
安欣然望着泥巴發呆很久,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很簡單的,看過汽車製造嗎?”傅邵勳先動手捏起泥巴,看着安欣然。
“汽車製造?瞭解過一點點。”安欣然陪李琪琪聽過一節相關的公開課,記得不是很清楚。
“捏初模型,固定,上彩色……等一系列定死的工序,你旁邊不是有本書嗎?可以模仿下,就當玩玩,不用想太多,一回生下回熟,下次可以接着玩。”傅邵勳循循教導,讓安欣然寬心。
安欣然驚瞪眼神看着傅邵勳,詫異地問:“你不是也不知道怎麼玩嗎?怎麼會這麼清楚?”
“不學自會。”傅邵勳撇了她一眼,低頭擺弄起自己手中的泥巴。
“你不會以前也帶哪個人來玩過吧?”安欣然想到這個可能瞪着他。
傅邵勳用乾淨的手背敲了安欣然一下頭,“想什麼呢?傻丫頭!!”
安欣然歪過頭,不再看他,也不再問,低頭也動手擺弄起自己的泥土。
兩個人靠得很近,安欣然都能感受到傅邵勳的呼吸的溫度緩緩在她的脖頸上流動,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傅邵勳皺眉看着她輕柔。
“你這樣捏,要捏到什麼時候,捏泥土需要力道,要用力,不用力,泥土成不了形。”傅邵勳握住安欣然的手,手把手的教着。
周邊看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安欣然還是不習慣在衆目睽睽之下很親密,紐約着身子,鬆開泥巴。
“你捏吧,我看着你捏,我很笨,也學不來。”安欣然將椅子往邊上移,沒移動就被傅邵勳拉住,說:“我帶你來,是讓你放鬆的,你自己不動手,怎麼放鬆。”
“我們一起捏,做個自己想做的,寄存在這裡,下次過來拿。”傅邵勳看安欣然彆扭的樣子,提議道。
安欣然聽着傅邵勳的話,興趣來了,點點頭說:“好。”
“我們誰也不準看誰的。”安欣然附加了個條件。
傅邵勳微挑眉,沒反對也沒有說同意,主動將工具換了個方向,背對着安欣然。
安欣然才笑嘻嘻地也將她的工具換了位置,她和傅邵勳背對着背,只要誰移動,對方都能感受到。
傅邵勳比安欣然先做好,卻也一動不動,他透着邊上的鏡子,能看到安欣然的側臉和微動的手臂,但看不到安欣然在做什麼。
目光柔情地注視着鏡子裡認真的安欣然,她額頭的劉海因低着頭,往邊上散落,幽黃的燈光,在她的身上形成圈圈光暈,臉頰淺淺的笑意,認真的模樣印在他眸中,透露中絲絲媚態。
傅邵勳一直未出聲,也未動,沒有打擾到安欣然。
兩個人的做好的成品都被送去煉製,付了錢,說好等過兩天過來拿,出了淘吧,傅邵勳去開車,安欣然站在門口等,天色已經發黑,陰沉沉得嚇人。
傅邵勳的車剛好停在門口,天空沒能憐憫地面上沒帶傘行走的人們,一滴一滴下起下雨,似乎是在給人們一個緩衝的機會,最後傾盆大雨如潑水般倒下來。
安欣然急急進了車裡,身上還是沾了雨水,用紙巾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以防待會感冒了。
“我們現在是回去了嗎?”安欣然問這句話也問了三遍。
這次傅邵勳點點頭,說:“嗯,回酒店,等你比賽完,在帶你去逛下商場。”
“逛商場?”安欣然發出疑問,她聽傅母說,傅邵勳最討厭逛商場,很沒耐心。
安欣然知道傅邵勳又在遷就她,無奈地說:“邵勳,我不喜歡逛商場,我現在什麼也不缺,還有你不用爲了我,做你自己不喜歡的做的事。”
“我的我們之間有年齡差距,但這是沒什麼的。”安欣然側坐着,緩緩對傅邵勳說,她現在想把事情說清楚,在最近她注意到,傅邵勳很在意兩個人的年齡問題。
“欣然,我……”
“你別說,讓我把話說完。”安欣然沒給傅邵勳說話的機會,把她一早就想說的話一吐而快。
“我跟你是相差十歲,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蘿莉和大叔的相愛,我並沒有覺有什麼,你長得帥,如果你打扮像學生,不說年齡誰會知道你多少歲。”安欣然看着傅邵勳完美無瑕的小麥色肌膚,歲月沒有在傅邵勳臉上留下半點痕跡,讓她都忍不住嫉妒。
“我跟你之間並沒有說因爲十歲有代溝,在說也應該是我沒有安全感,因爲我未成年,什麼也不懂,你身邊出現的女生那麼多,個個都比我好。”安欣然說着說着聲音發悶,失落的撇撇嘴。
“你說我不用安全感,你呢,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除了你,你見過我跟哪個女生走得近過。”傅邵勳寵溺微鉤嘴角,小丫頭能說出剛剛那一番話,到也是突出他的意料,敏感程度到是讓他意外啊。
安欣然沒再應話,而是轉頭看向窗外,她總覺她和傅邵勳的愛情不再一個平衡面上,總覺得她配不上傅邵勳,而又欠着他,總讓她不安。
安欣然雖然性格迷糊,很多事情能做到不在乎,但她又是一根筋,容易進入一個死衚衕中,把自己困死在裡面,怎麼也走不出來,她總想有沒有可能讓她把欠傅邵勳的還乾淨,她就能心無旁騖,沒有任何顧慮的跟傅邵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