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所有要解辯的話都被吞進傅邵勳口中……
漫漫長夜,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糾纏到天亮,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有人獨自孤獨坐到天亮。
天吐白,與海邊跡線擦邊,安欣然才暈暈沉沉的睡去,陷入昏迷前,她只有一個想法,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哥,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李琪琪和李琛看着傅邵勳抱着安欣然離去的背影。
“我知道。”李琛眼眸平淡無波,“真的再見了,欣然,我的初愛。”
他與傅邵勳真正碰面的那一霎,就知道,他什麼都輸了,什麼也比不上。
李琛昨晚想了一夜,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原本還在猶豫中,現在他認爲他必須要去做,不得不說,是傅邵勳激起他的鬥志。
安欣然給傅邵勳帶走,李爸的假期也結束了,李小妹要上補習班,李琛接受學校的幫助出國深造。
李琪琪長嘆盯着白色牆面,這,這所有人裡面就她,最閒了。
安欣然是被飛機的滑坡的聲響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朦朧地看着傅邵勳,聲音沙啞,嘴巴乾燥,疑惑地問:“我們是回國嗎?”
“我帶你去個地方,放心睡吧,到了我叫你。”傅邵勳輕拍着安欣然的背部。
傅邵勳磁性的嗓音有催人入睡的功效,安欣然纔剛清醒的意識,又沉沉陷入睡眠中。
李家一行人也坐上了回國的飛機上,李琪琪惆帳地看着窗外,層層白白雲,她該去做什麼?
安欣然再次醒來時,黑光閃爍,茫然的微側頭,窗外的景色,震驚她的神經,這是哪裡?
玻璃相隔,一眼望去是無極的星星,浩海如煙,一輪月亮懸掛高空,她彷彿身處宇宙之中。
安欣然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緩緩起身,赤足踩在軟綿綿的地板上,趴上玻璃,她想伸出手觸摸……
傅邵勳的人呢,安欣然從這片只有在電視中看到的奇幻景色驚喜,想起將她帶來的傅邵勳,不見蹤影。
安欣然跑出房門,入眼的是復古式格局,田園風和民國風的結合體,牆面是用柱子加磚頭構造,腳下踩着的梅花地毯,房間門是用紅木是所造,天花板上暗黃的燈光,周邊有樹葉纏繞,樹葉上開出了花,身臨其境自然中。
安欣然轉了兩個彎,纔看到樓梯,樓梯是木樁,看上面的年輪似乎是有些歷史,她是在二樓,低頭往下看,潺潺流水的地磚拼湊,就像你在山間裡看到一泉小溪,在小溪裡嬉戲,茶桌是白色歐式方桌,略顯得格格不入,卻突其的與周邊的格局相得映彰。
走下樓,安欣然尋找起傅邵勳的身影,隱隱聽到一處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還要飄來的香味,刺激她的味覺。
傅邵勳不會再做菜吧?安欣然頭頂上掛着一個大大的問號,她第一次要求傅邵勳做菜給她吃時,廚房亂成一鍋的景象還歷歷在目,炒出來的菜她也沒品嚐,就給傅邵勳倒進垃圾桶。
安欣然摸摸扁扁的肚子,糾結,她現在肚子好餓,傅邵勳弄的吃的又不能不吃,不過聞着這香味,應該能下肚吧。
順着聲音,安欣然找到廚房的所在地,她很想爲這房子的設計師豎起大拇指,廚房面對的是海面,一大塊玻璃相隔,在一邊做飯還能看到大海,心神曠怡,弄出來的菜肯定也好吃。
窗外是安欣然醒來時看到的星光,震撼過,也就不再震撼。
廚房裡有個高大的身影在忙碌的,安欣然的視線被阻擋,看不出他在做什麼,眼珠圓溜溜地轉着,靠近廚房門邊,貓下身子,頭高仰上臺,她就能清楚看到傅邵勳在做什麼。
安欣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動作,嫺熟的刀工,握鏟子,翻炒菜,和當初那個在廚房笨手笨腳的他,完全就是判若兩個人。
男人的認真的時候,是他最帥的時候,微抿地雙脣,專注的視線,刀鋒般的側臉,無不透着無形的誘惑。
是不是她看錯了,還是傅邵勳被掉包了,安欣然揉了揉沒戴眼鏡的雙眼,使勁眨了眨,確定沒有看錯。
傅邵勳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廚藝了?她一直說要教他,一直也沒教成,不會是金露其表吧。
一道菜出鍋,放入盤中,安欣然隨着傅邵勳的動作,不自然吞了吞口水,肚子開始在叫囂,看起來很好吃啊。
看的時間太久,安欣然的脖子發酸,摟着自己的脖子,痛苦呻吟了一聲,好痛。
傅邵勳一早就知道安欣然在他的身後看着她,嘴角微掛起,淡定地做着自己的事,也有炫耀的成分所在。
聽到安欣然的叫聲,立馬丟在鏟子,轉頭看着安欣然,問:“怎麼了?”
“我脖子抽筋了,仰太久了,低不下來了。”安欣然可憐兮兮地眼神望着傅邵勳。
傅邵勳又氣又好笑,雙掌覆上她的肩,輕輕揉了起來。
安欣然的脖子舒緩了,微擡頭,注意到鍋在冒煙,手指指着鍋,急道:“鍋!”
傅邵勳長臂一伸,將火關了,燒焦的味道隱隱冒出。
“你到客廳去看電視,別在這裡搗亂。”傅邵勳寵溺的輕刮安欣然的鼻子,打橫抱起,放在柔軟的沙發上,俯身柔情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乖,在這裡等着,很快就好。”
安欣然臉頰微紅,微點頭,這場景似曾相熟啊,那一次她在後面偷看,腳蹲麻了,傅邵勳將她在放在沙發上,讓她等着,等到最後什麼也沒吃成。
傅邵勳視線小姨,看到安欣然微紅的玉足,沒有穿鞋子,不悅地對上安欣然心虛的眼神。
“我,我醒來的時候,看到景色震驚到了,就忘了穿鞋……”安欣然的聲音越說越小,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頭埋下。
“你體寒,光腳對你的身體恢復不是很好,還好我知道你迷糊個性,讓人在地板上鋪了一層地毯,以後要記住,不管多着急,也要穿鞋。”傅邵勳像管家一樣,操心着安欣然。
安欣然雖被說,心裡還是暖暖的,傅邵勳說什麼都點頭應聲。
“你看電視吧,很快就好。”傅邵勳不忘揉亂安欣然的頭髮,重進了廚房。
這一次會怎麼樣?電視在放着,安欣然的注意力全在廚房那邊。
不斷有香味飄出,刺激他的味蕾。
“邵勳,好了沒有?我餓了。”安欣然忍不住問了一句。
傅邵勳將一盤一盤菜端上桌,盛了兩碗飯,寵溺的看向安欣然,說:“過來吧。”
安欣然蹬蹬地小腿,跑過去,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菜,放在嘴裡,眼睛亮了,又夾了一塊,止不住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傅總裁黑眸略帶着緊張地看着她。
安欣然豎起大拇指,艱難吞下嘴裡的飯菜,道:“真好吃,邵勳太厲害了,跟誰學的?”
安欣然微眯起臉,在傅邵勳臉上流離,想找出一絲蜘蛛馬跡,根據女人的直覺,一個男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學會做菜。
傅邵勳任由她打量,淡淡地說:“跟書學的,自學成才,不需要人教。”
安欣然愕然,還要不要人活了,這也能自學成才,還有什麼是傅邵勳做不到的事情啊。
“邵勳,我怎麼在你的聲音裡聽出嘚瑟的意思,你是在炫耀你的優秀嗎?”
安欣然放下筷子,死盯着傅邵勳的俊臉,現在傅邵勳是完全顛覆她當初認識的那個他的形象。
“沒有,你聽錯了。”傅邵勳夾了一塊白菜塞進安欣然的嘴裡。
安欣然明顯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不好意思,還要害羞……沒想到傅邵勳也會有小傲嬌,只是可惜不能拍個照,不然一定要給傅母看看。
“我……”剛咬完菜的安欣然,正要開口說話,嘴巴里又被塞進了一塊菜。
安欣然怒瞪着傅邵勳,這,這算什麼,她又沒有要提剛剛的事,想把嘴裡的菜吐出來,又捨不得,這可是傅邵勳第二次弄菜給她吃,她是第一次吃到。
安欣然使勁咬,快速咬完,有前車之鑑,伸手擋在嘴巴前方,說道:“我不說剛剛的事,就是想問問,這是你第幾次做菜?之前是不是失敗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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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安欣然以爲傅邵勳是廚房白癡,找到不少平衡感,好歹也找到一樣是她比傅邵勳強的,現在呢,現實告訴她,強者就是強者,不是你輕易就可以超越的,她只想找到一些能安慰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傅邵勳接下來的話,完全打破她的幻想。
“這是我第一次做飯,我每天都在跟你在一起,你有看到我下廚嗎?”傅邵勳淡淡地道,優雅吃着米飯。
安欣然軟癱在椅子上,不能再問了,完全就是傷她的自尊,這也能行,老天爺,你對傅邵勳也真是太好了,就是給他開掛嘛,你怎麼不送點好的優點給我,她哭喪着臉,化悲憤爲力量,快速橫掃盤子裡的菜。
付出的代價就是吃撐了,小肚子微鼓起,安欣然輕輕打了個嗝,撫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吃得很撐,連動都不想動。
傅邵勳收拾好碗筷,看着軟癱在椅子上的安欣然,提議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去,不去,我就坐着,吃得太撐了,走不了路。”安欣然揮着手,劇烈的拒接。
“你這樣會胖!”傅邵勳輕描淡寫一句話,抓住了安欣然的死穴。
隨即,邁着大長腿,上了樓梯,去拿外套。
安欣然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以前買的小號衣服穿在身上都緊身了,在這樣下去,一定是慘不忍睹的大胖子。
她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