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214、戰友老鄉情
田明月關心地問:“張寅。你和小閆的關係怎麼樣了。”張寅沉默了半天說:“唉。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看呀。她姊妹倆沒有一個好東西。”趙金山在一旁突然冒出來一句。張寅和田明月都楞了一下。趙金山看看張寅。又說:“水性楊花。今天和這個好。明天又和那個好了。和這種女人過一輩子。太累了。”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張寅問。
“何止是聽到。我是親眼見到了。她們兩個早就又有了男朋友。閆銀萍那位是一個開小車的。閆金萍那位是一個電視臺的。經常在站臺上走來走去的。張寅。我看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省得叫人家給賣了還直誇買主好呢。”趙金山詩歌直筒子。一番話說得張寅低頭沉默了半天。張寅隱隱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是一個醋瓶子打翻了。一種難受的滋味說不出來。正在這時。煤臺上來了一輛部隊拉煤的的嘎斯車。張寅他們起身到門口一看。原來是礦部司機張金柱開的車。張寅對趙金山他們說:“正好。我坐車去一趟連隊。”
張寅走過去與張金柱打了個招呼。張金柱說:“呵。張寅。什麼時候來的。”張寅說:“剛到呢。正想着坐你的車到連隊去。”張金柱說:“好呀。上車吧。”
這時。裝卸工人已經把車上的煤卸下來了。張金柱跳進駕駛室把車往前開了十來米。幾個裝卸工人們麻利的把汽車擋板打上。張金柱打開駕駛室的車門。招呼張寅說:“張寅。上來呀。”張寅向趙金山和田明月擺擺手說:“我走了。有時間還來看你們。”說完。就上了汽車。
舊地重遊。睹景思人。熟悉的山坡。熟悉的山路。一塊石頭。一棵樹木。一片草叢。張寅都感覺格外的親切。張金柱也是個不善言談的憨厚酗子。他們並沒說幾句話就到了連隊駐地。張寅在連隊的大食堂旁邊下了汽車。穿過車隊的宿舍區。上一個坡。就是部隊大院了。張寅先到礦部找到了王大槐。王大槐一見張寅十分高興。摸出一包中華牌香菸遞給張寅說:“來一顆。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你可給怎麼老鄉爭氣了。在部隊沒讓考軍校。回去照樣考上大學。了不起呀。”張寅又向他打聽了其他老鄉的情況。王大槐都做了詳細介紹。最後。王大槐說:“晚上我給弄幾個菜。咱們老鄉們在一起聚聚。”
王大槐又帶着張寅去各班見老鄉們。首先到連部找張敬順。他現在仍是連隊的文書。他們來到連部時。張敬順正坐着馬紮用臉盆洗衣服呢。他一見張寅他們進來。立刻站起來。一笑露出兩個好看的孝牙。眯着眼睛盯着張寅看了半天。親切地開着玩笑說:“咱們的大學生來了。喜客呀。”正說着。連長田軍進來了。張寅習慣性地喊道:“三排長好。”田連長笑了笑。問:“張寅。啥時候來的。”張寅說:“剛到。”田連長拍了拍張寅的肩膀說:“好樣的。我早就說張寅不一般。一看就是那種特有才的樣。”張寅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樑來秋還在嗎啊啊。”張寅問王大槐。
“在。在呢。他到口泉站報車皮了。估計快回來了。走。咱們去找劉寶強吧。”王大槐說。於是他與張寅從連部走出來。張敬順跟着送出門口。王大槐對張敬順說;“今天晚上咱們老鄉們到我那裡聚聚。你可早一點呀。”張敬順說:“好好好。一定一定。我正洗着衣服呢。得趕快把它們搓出來。你們先去吧。劉寶強還在四班。前一排就是。”
這時的連隊營房與張寅剛到時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有的帳篷宿舍都換成了一色的磚瓦房。原來住在地下的六班、五班、和九班也都搬上了地面。住進了新蓋的磚瓦房。雖然仍是簡易房性質。但比起原來的條件已經有了質的提高。各班宿舍仍打着大通鋪。不過。戰士們早已習慣了。
王大槐他們來到四班。劉寶強正趴在炕上看書。張寅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本函授教材。王大槐說:“呵。還挺用功呀。”劉寶強有點靦腆的笑笑說:“也就是混個大專文憑。等復員回去了好安排工作。現在只要有文憑就吃香。”
“你們城鎮兵要文憑能排上用場。俺們農村兵回村種地。啥文憑也不好使。還是你們城鎮兵有出路呀。”王大槐嘻嘻哈哈地說。他們正說着。劉啓從外面回來了。張寅興奮地打招呼說:“劉啓。我來找你。你躲到哪裡了。”
“人家現在不叫劉啓了。改名叫劉啓山了。這小子可真幸運。過兩天就要去師部衛生隊學習了。等回來就是咱們連隊的衛生員。”王寶強不無羨慕的說。
“呵。不錯呀。什麼時候去呢。”張寅驚喜地問。
“後天就動身。”劉啓山笑笑說。王大槐問:“你小子這次去學習。花了多少錢呀。連隊就一個指標。竟讓你給佔了。送了不少禮吧。”劉啓山笑而不答。王大槐對劉啓山和劉寶強說:“今晚咱們老鄉聚聚。就在我宿舍。你們可要來早點兒呀。”他倆齊聲說:“好好好。一定一定。”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