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要這麼多的彩禮,田曉磊不想出這麼多,不知該怎麼做了。
田廣新不想失去未出世的孫子,想促成田曉磊的婚事,可是那麼多的彩禮,他確實承擔不起,也不知道如何做了。
田曉園建議拖一陣子,被田廣新否了,他想盡快促成婚事,不想給未來的孫子留下不好的名聲。
趙愛琴苦笑着搖搖頭,她也沒有辦法。
可是,田曉磊的婚事還是要儘早解決的。
爲了找到解決的辦法,只能用開家庭會議的老辦法了,加上田曉光和張豔麗,六人合力想辦法。
晚飯後,堂屋裡,一家六口人都在,田大寶也在,他在看喜羊羊,家庭會議和他木有關係。
被涼拌了一次,張豔麗老實多了,在家裡沒有那麼霸道了,對田廣新夫婦有禮貌了,田曉光也有了說話的權利,家庭地位發生了變化,她安靜地坐在田曉光旁邊,像個夫唱婦隨的小媳婦兒。
家庭會議開始了,作爲當家人的田廣新首先闡述了此次家庭會議的主要議題,說明了召集大家開會的主要目的。
“什麼,一套城裡的房子,三斤百元大鈔,兩畝菜地?”剛纔還很安靜的張豔麗,聽到田曉磊媳婦兒要的彩禮時,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地手舞足蹈着:“她要的彩禮太多了,不能給,不能給,就是讓曉磊打光棍,也不能出這麼多彩禮。”
田曉磊瞪了她一眼,這是什麼嫂子啊,不是幫他想辦法,竟然讓他打光棍,“哼,我纔不要打光棍呢。”
趙愛琴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田曉光拍了張豔麗下,讓她說話注意點。
張豔麗心情一激動,就恢復了本性,丟下這段時間裝出來的老實,反手拍了田曉光一巴掌:“反了你了,打我做什麼,我就要說。”
她嘴巴像是開足火力的機槍一樣,快速地說道:“大寶爺爺、奶奶,你們當初給我的彩禮可沒這麼多,就給了一萬塊錢和村西頭的五間堂屋。還有九畝地,跟曉磊媳婦兒要的彩禮可沒法比。如果你們給曉磊媳婦兒這麼多彩禮的話,也要給我加點彩禮。”
這話她竟然說的理所當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田曉光卻生氣了,他瞪了張豔麗一眼,衝着她屁股踢了一腳:“滾一邊去,你當初要的彩禮比別人家多很多,現在又沒臉沒皮要求加彩禮。你以爲你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嗎?”
“你敢打我?”張豔麗氣憤不過,氣呼呼地指着田曉光。
田曉光不懼她,瞪着她說:“我打你怎麼了,你再不講理,我就休了你。”
張豔麗這才意識到,田曉光已不是當初窩囊的田曉光。她不說話了,乖乖地坐到牆角下的小凳子上。
“說正事,不談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田廣新抽口煙。讓會議回到主要議題。
田曉園看着田曉磊:“曉磊,你和小娟談了這麼長時間了,對她瞭解多少,她性格怎麼樣,除了你。她還和別的男孩有聯繫嗎?”
田曉磊疑惑地看着她,爹剛說不要跑題。姐姐怎麼又跑題了。
他看了眼田廣新,田廣新安靜地抽菸,沒有表現出對田曉園問題的不悅,他回答道:“對小娟瞭解蠻多的,她雖然有些瘋,有些火辣,不過還是很專一的,對我很好,除我之外,沒和其他的男孩有聯繫。”
田曉園哦了聲:“這就好,那咱們就按照我以前說的方法,先拖一拖,讓小娟放低點身價。反正她對曉磊很專一,不用擔心她和別的男孩有來往。”
“你怎麼拿對付嫂子的辦法對付她?”田曉磊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狠狠地捏了下嘴巴,暗痕自己嘴快了,怎麼能把上次田曉園對付張豔麗的事說出來呢。
張豔麗擡起頭,看了眼田曉光,又看了眼田曉園,嘴裡嘟囔着:“我說呢,曉光怎麼變精了,原來是你教的。”她準備諷刺田曉園幾句。
田曉光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要做什麼,輕輕踢了她一腳,皺着眉頭,示意她安靜,今天不是她耍潑的時間。
田曉園看着張豔麗,笑着說道:“上次的事,請嫂子原諒,我也是爲了讓你和我哥生活的美滿和諧。”
她接着說道:“別管這次的方法和上次的一樣不一樣,只要能搞定你的婚事,就是好方法。”
“對,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趙愛琴贊同田曉園的方法。
田廣新吧嗒了口濃煙:“不成,不成,上次的事能拖,這次的事不能拖,曉磊媳婦兒肚子裡已經有了咱老田家的孫子,應該早點結婚,要是拖一段時間,結婚三四個月後就生孩子。這讓鄉親們知道了咱孫子來的太早,容易說閒話。”他又顧忌起老田家的面子了。
田曉磊撓撓頭:“爹,她剛懷孕,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你怎麼就叫孫子啊?”他怕田廣新叫錯了。
田廣新嘿嘿笑道:“不怕,反正都是我孫子輩的,無論是孫子還是孫女,都是孫子。”
“咱們想早點把婚事定下來,可是她家要那麼多的彩禮,這事談不妥,可怎麼定啊?”趙愛琴嘆口氣,家庭會議開了半天,說的很熱鬧,可是彩禮的事還沒解決。
幾人都沉默了。
“這有什麼難的,說白了,最愁的不是我們,是她家。”張豔麗見其他人都不說話,她就說了。
其他人都看向她,搞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想啊,曉磊媳婦兒既然懷孕了,可是她和曉磊的婚事還沒有定,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未婚的黃花大閨女。如果一個黃花大閨女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你們說他們村的鄉親們會怎麼看她,會說她什麼閒話呢?特別是一些嘴長的老孃們,沒事的時候還能說出點事呢,有這麼大的事,估計她們能說出花來。”張豔麗爲幾人分析道:“所以,這事咱們不用着急,等女方等不急再說吧。”
“萬一她把孩子打掉呢?”田廣新提出一個最擔心的問題。
“打掉就打掉唄,反正一輩子又不是就這一個孩子,還可以再生嘛!”張豔麗倒是想的很開。
田曉磊仔細琢磨了下,點點頭:“嫂子說的在理。”
張豔麗笑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嫂子是誰。”
“那咱們就這麼辦……”田曉園想了下說道:“接下來的幾天,曉磊帶着我和娘還有允正叔繼續去小娟家談彩禮的事,曉磊多和小娟接觸下,瞭解下她的真實想法,看看她究竟想要多少彩禮,另外一方面,多接觸也能防止她把孩子打掉。還有,和她家談彩禮的時候,我們咬定一個底線,最多能給到多少錢的彩禮。”
幾人一頭,同意田曉園的辦法。
“那咱家最多能給多少彩禮啊?”田曉園猛然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還沒問呢。
咳咳!
田廣新突然被噎着了,劇烈地咳嗽着。趙愛琴忙幫他順氣。
張豔麗則豎着耳朵,仔細聽着,想聽聽公婆準備給媳婦兒出多少的彩禮。
趙愛琴一邊幫田廣新順氣,一邊嘆氣:“咱家也沒多少錢,這幾年總共攢了八萬多,連彩禮的一項都不夠。”
“哎!”田廣新氣順了,卻也是一聲長嘆,農民掙錢難啊,特別是從土地裡刨食的農民,掙錢更難。
看着愁的雙眉緊鎖的爹孃,田曉磊心裡沒理由地一痛,“爹,娘,你們不用愁,八萬彩禮已經不少了,我和小娟好好說說。”
田曉園搖頭,看小娟家貧窮的樣子,她家人顯然是將她當成商品賣,準備靠彩禮大賺一筆呢,八萬元她們家不一定同意,想了想,她又多說了句:“曉磊,你告訴小娟,你每月賣菜能賺一萬元,讓她知道你能賺錢,這樣彩禮少點,興許她就接受了。”
田曉磊搖頭:“我不能這麼做,姐,菜地是你的,你還要靠菜地和得打賭呢,我不能拿那麼多錢。”
田曉園笑笑:“我的好弟弟,我的事已經解決了,依照菜地現在的狀況,你說一年賺十萬元難嗎?”
田曉磊搖頭,現在賣菜一天就可以賺兩三千,一年賺十萬元很簡單。
“那你就按照我剛纔說的做,我也說到做到,一個月給你一萬元。”田曉園決定道。
彩禮的事就這麼定了,他們明天繼續去小娟家遊說。
張豔麗卻兩眼放光地盯着田曉園:“曉園,你哥在建築隊上班,累死累活一個月才掙七八錢,還不如你給曉磊開的工資高呢,要不讓你哥幫你賣菜吧,你給他開工資。”
“如果你哥不行的話,僱我或者我哥也行,我們不要那麼高的工資,一個月九千九百就行。”張豔麗的想法很極品。
田曉光抱着已經睡着的田大寶,拉着張豔麗離開了。
張豔麗被拉走了,嘴裡還對田曉園說着。
田曉園笑笑,看來張豔麗還需要改變啊。
又一次賣完菜,田曉磊又一次開着小卡車,帶着田曉園趙愛琴母女和村長田允正去小娟家,再次商談結婚彩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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