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雨中的人影走近了,尚妝才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
真的,是元聿燁!
她驚得不知所以,見雨水從男子俊逸的臉龐流淌下來,他的衣服,亦是全部溼透了。還是早朝穿的朝服,很繁瑣的衣服,一旦打溼,會很重。
“王爺!”她驚叫着要起身,卻見他伸手阻止她,還朝她邪邪地笑:“本王還沒叫起啊,你就這點誠意?”
走進亭子裡了,臉上的雨水還是不住地淌着,都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了。
尚妝愕然地看着他,都什麼時候了,他還……
咬着脣,她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元聿燁在凳子上坐了,低頭看着她,他是真沒想到,沒有人看着她,她還真的能獨自跪着不起來。其實,她即便是偷懶了,也沒人知道,不是麼?
雖然……
心裡想着,突然聽尚妝開口問:“您根本沒去緒寧宮看賢妃娘娘,是麼?”她剛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暗沉下來。若是他去了齊賢妃宮裡,就算出來的時候還未曾下雨,齊賢妃也定會讓他帶上雨傘的。
他不覺笑起來,讚許地看着她:“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啊。”
果然被她猜對了。那麼,他一直在這裡?
想到此,她不免有些生氣,他這算什麼?不相信她,所以監視她?
是了,幸虧她方纔沒有放棄,沒有起來,否則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而如今,他既肯過來,便是說明,茯苓的事情,他應了。
這,也是唯一能讓她欣慰的一點。朝他俯身道:“奴婢先謝謝王爺。”
他似乎和齊賢妃不一樣啊。不知爲何,尚妝心裡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元聿燁嗤笑一聲,繼而皺眉開口:“沒想到這雨能下得怎麼大。”
尚妝吃了一驚,這纔想起他渾身都被雨淋溼了。這個季節的雨水那麼冷,他穿了溼衣服在身上定要病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急着起身,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攔着她。朝他道:“王爺請等一等,奴婢去拿傘。”語畢,轉身便要往雨裡衝。
元聿燁嚇了一跳,忙伸手拉住她:“你瘋了,這麼大的雨你還出去?”
“可是……”
“本王溼都溼了,要去,也是本王去。”
“您是王爺。”
她望着他,爲何她覺得他說那話的時候,還帶着些許興高采烈的味道?難道被雨淋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男子又得意起來,湊近她:“心疼本王?”他問的時候,一手很自然地攬上她的柳腰。
尚妝氣結,他要不是躲在暗處監視她,又怎麼會被淋溼?真是……小人!
她在心裡罵着。
掙扎了幾下,他的力氣真大,她不必白費力氣。
他卻若無其事地道:“你出去淋溼了,若是病了,多不好。”尚妝的心頭一顫,他接着說,“你是宮女啊,伺候人的人都病了,那誰去伺候父皇?”
深吸了口氣,她還以爲他會說出什麼話來。
好吧,是她把他想得太好了。
有些尷尬地將手中他掌心抽出來,她看着他道:“可您病了,賢妃娘娘也不會放過奴婢。”
他彷彿恍然大悟,鬆開抱着她的手,叫着:“是啊,母妃真不會放過你。不過,你若是把本王照顧得舒服了,本王自然不會將你的過錯說出去。”
尚妝愕然,她是故意那樣說的,他倒是好,還真的是無賴般地將責任都往她身上推啊。
強忍着怒開口:“奴婢如今是御侍。”除了皇帝,誰也別想叫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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