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令尚妝一下子怔住。
要她去東宮,伺候他?
徐嬤嬤臉色都變了,上前小聲道:“殿下,這事……”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徐嬤嬤嚇得嚥了聲。尚妝依舊跪在,聽他的聲音傳來:“還不起來。”他說着,並未回頭,只大步朝前走去。
尚妝遲疑了下,終是爬起來,看了徐嬤嬤一眼,小跑着上前。跟在他的身後,開口:“殿下可否……可否再多要一個人?”徐嬤嬤和她的樑子是真的結下了,留下茯苓在這裡,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元聿灃的腳步微微一滯,卻並沒有停下來,只淡聲問:“本宮爲何要憐憫其他人?”
尚妝心頭悄然收緊,看來,她那未指明的話,面前的男子都清楚。是啊,他是太子,他說要誰便要誰,誰又能強塞一個人給他?
她咬着脣,回頭看了一眼,握緊了雙手,茯苓,千萬要好好的。
隨着他出了浣衣局,才發現天色依舊徹底黑透了。放眼望去,整個皇宮在燈火的包圍下,隱隱地透着一抹朦朧之意。此刻的風吹上來,已顯涼意。
尚妝瞧見有太監上前來,抖開了披風爲他披上,小心囑咐着:“夜涼了,殿下小心身子。”
他只“唔”了聲,依舊朝前走去。
尚妝地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好多人,都說要幫她離開浣衣局,她只是想不到,她居然會這般離開。
不過是他的一句話。
*
這是尚妝第一次踏入東宮。
如果說關雎宮是後宮所有女子都夢寐以求的地方,那麼這裡,將是所有皇子都渴望居住的地方。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面前男子的背影上,他是東宮的主人,是西周的儲君。也許,他的庇護,比起皇帝更讓人覺得放心,不是麼?
她正想着,迎面見一個粉裝女子款步而來。
近了,才朝元聿灃福身道:“殿下回來了,臣妾準備了佳餚等着殿下一道用膳。”女子淡淡地笑着,此刻已經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他卻抽手出來,開口:“本宮已在關雎宮用過,你若是一個人覺得悶,就叫上林奉儀一道。”語畢,也不再看她,只大步上前。
“還不跟上?”邊上的太監催促着。
尚妝忙跟上去,那女子朝她看了一眼,黛眉微擰,拉住了纔要上前的太監,開口問:“她是什麼人?”
太監回眸朝尚妝看了眼,忙道:“回良娣的話,是浣衣局的宮女,殿下說,調她來東宮伺候着。”
秦良娣的眸中閃過一絲戾氣,一把推開太監,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尚妝一路跟着元聿灃入了寢宮,宮女小心地拂開珠簾。她跟着上前,入了內室,方聽得他舒了口氣,就着一旁的軟榻上坐了。復,又低頭凝視着手中的玉佩。端詳許久,才收入懷中。
擡眸的時候,他纔想起,房裡還有另一個人在。
尚妝微微吃了一驚,忙低下頭去。
他凝神,纔要開口,便聽外頭有太監的聲音傳來:“殿下今日是房內用膳麼?”
元聿灃應了聲,外頭太監便下去了。尚妝吃了一驚,悄然看了眼面前的男子,他不是說,在皇后那裡用過了麼?竟然是騙了秦良娣麼?
他回眸看着尚妝,也不知爲何,笑道:“奇怪麼?”
尚妝忙搖頭。
他頓了下,才又道:“她們成天只知道吵鬧。呵……”他無奈一笑,朝她招手,“過來。”
尚妝遲疑了下,終是上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輕輕釦住。尚妝大吃一驚,本能地要掙扎,男子卻已經將她收緊,臉埋入她的頸項,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呢喃地開口:“本宮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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