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仙子?”司徒媚聞言一呆。
雖然司徒媚從未聽過這個名號,但既然是雲陽說出來的,她自是不好反駁。美目流轉,她靈機一動,藉着這個話茬順了下去。
“好吧,這逍遙派既然有了玉兔,自然也要有嫦娥。看來,奴家以後就是雲少俠的嫦娥仙子了,嘻嘻嘻。”
這話說得雲陽也是啼笑皆非,暗道此女也真是奇葩一枚,行事風格果然不同於華族。正想出言終止這無聊的對話,那邊上官露已經回過神來。
“嫦娥,憑你也配?嫦娥當然只能是我姐姐。”
一面說,上官露一面望向人羣。衆弟子會意,紛紛如潮水般讓路,將本來站在人羣后面的上官蘭凸顯了出來。
今日是雲陽的掌門大典,上官蘭頗爲重視。她穿了一套嶄新的淡紫色長裙,配上兩條素色水袖和精緻的髮飾,真是宛若嫦娥下凡。
以如此一種特殊的方式出現,上官蘭越發顯出幾分神秘。更因爲她本就端莊典雅的性子,此刻處變不驚淡然自若,更是令人有一種月中仙子就在眼前之感。
兩個女子隔空對視,上官蘭臉上依然沒有表情,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司徒媚卻終於動容,長嘆了一聲。
“奴家終是小看了華族女子。這位姐姐風姿令人傾倒,實讓奴家生出自慚形穢之感。敢問姐姐尊姓大名。”
“上官蘭。”上官蘭終於開口。
“上官蘭!難道你就是號稱柳州第一才女的上官蘭嗎?江湖謠傳柳州上官蘭與六合門頗有淵源,這,這,難道是真的?”司徒媚驚呼,臉上變色。
“正是柳州上官蘭。不過所謂第一才女云云,只是坊間擡愛。”上官蘭緩緩回答。
“你,你這服飾,難道說你居然是六合門弟子?只道柳州上官蘭才高八斗,沒想到居然還是文武雙全!姐姐氣息綿長雙目有神,只怕心法修爲頗有獨到之處。更想不到的是,姐姐你,你居然這麼美!”司徒媚細細打量上官蘭,唸唸有詞,
司徒媚乃大派弟子,眼光確實毒辣。半月來,上官蘭按雲陽所傳基礎內功修煉,此刻一股至純之氣已經油然而生。雖然並不深厚,但卻實有一種渾然天成之感。
“過獎。小妹確已拜入花長老門下,現乃逍遙派弟子。”上官蘭回答。
“聞說去年寧江城上元賽文會,柳州上官蘭奪得第一,力壓衆才子。奴家乃粗人一個,自然不敢和姐姐相比。不過,不過,既然你我都是江湖中人,姐姐可願與奴家拳掌上切磋一二?”司徒媚眼珠一轉,大聲發話。
司徒媚此話用心昭然若揭。
她自知無論容貌還是才氣,都不可能與上官蘭抗衡。唯有發揮個人優勢,強調自己在武道上的出色。毋庸置疑,即使司徒媚略遜雲陽一籌,但實力還在上官蘭的師父花曼風之上。這樣一搶白,無論上官蘭敢不敢比試,都能爭回顏面。
不過,聽到二女這番對話,真正感到吃驚的,卻是逍遙派衆弟子,包括雲陽。衆人第一次知道,原來上官蘭是柳州第一才女,胸中墨水猶在很多大才子之上。上官蘭不僅人美,居然還是文武雙全。
雲陽狠狠瞪了司徒媚一眼,對司徒媚的小算盤心知肚明。他知道上官蘭和自己一樣只是剛剛開始習武,實力自然遠非司徒媚可比。如果司徒媚定要強人所難,雲陽當然會隨時出手迴護。
憂心忡忡的望向上官蘭,雲陽發現,上官蘭並未在意司徒媚後面的話。她眼露惆悵,若有所思,口中一直唸唸有詞。
“去年上元賽文會,去年上元賽文會……”
而後,上官蘭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整個人都癡了。
見上官蘭並未理睬司徒媚的挑釁,雲陽心中稍安。還不及有所動作,旁邊的上官露已經搶先說話。
“真不要臉!你明知道我姐姐乃是多年習文的,偏要和她比拳掌。剛纔不是說刁蠻潑辣男人不喜,怎麼動手動腳男人就喜歡了?”
此話一出,衆人轟然大笑。
司徒媚沒好氣的轉過頭去,臉色頗爲難看。
“小露勿要再失言。”花曼風大聲制止。
無論如何,司徒媚代表的是交州三大門派之一的哀牢派。她現在並非敵對狀態,反有可能成爲逍遙派的盟友。花曼風身爲逍遙派長老,自然希望能多一個強援,少一個勁敵。
長老已經開口,衆弟子也都收斂了笑聲。場中一時平靜下來,雙方都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圓場纔好。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突然,一直髮呆的上官蘭大聲念起一首詞來。而後她擡頭偷瞄了一眼雲陽,立刻又將眼神轉開,臉上微微一紅,卻又瞬間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這首詞念來朗朗上口,毫無矯揉造作,卻是很好的表達了對多年尋覓終於得遇真愛的欣喜。
司徒媚聽得臉色一變,急忙大聲開口。
“上官姐姐才高八斗,真是幾句話就說出了奴家的心意。奴家在此謝過了,哈哈,此次無量山之行實在暢快。”
明知司徒媚只是借題發揮,但一旁逍遙三老都立刻隨聲附和,彷彿上官蘭這首詞是爲司徒媚所吟。
上官露還想再擠兌兩句,一旁的上官蘭急忙把她拉住。
雲陽微微一笑,正想也說點什麼,連續的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叮,三階劍法蕩日劍,完整度15%,可以還原。”
“叮,四階劍法擊月劍,完整度12%,可以還原。”
“叮,三階身法翻星步,完整度15%,可以還原。”
心中一下子激動起來,雲陽立刻閉目進入了系統內,等待還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