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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早晨了。
她一個人躺在一棵樹下,身上蓋着馬車上冰玉給她準備的那條毯子,倒是不覺得冷。
周圍特別的安靜,陽光穿透樹枝灑下來,照在她身上特別的溫暖。
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騰芽記得很清楚,是有人劫持了馬車,她纔會撞到頭。之後有人猝不及防的扔了迷藥進馬車,她纔會稀裡糊塗的來到這裡。可既然是綁架,爲什麼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且還會有人細心的給她蓋上被子。
試着坐好,騰芽的手不經意的摸到了一樣東西。
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騰芽一怔,居然有人在她手邊放了一個水囊。“這也太奇怪了吧?還會這麼好心怕我口渴嗎?”
正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騰芽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的聲音。
“騰妃娘娘……騰妃娘娘……”
“公主……”
“是她們。”騰芽皺眉起來,才感覺到雙腳發麻,有些站不穩。
一定是她維持這個姿勢太久,以至於腿都麻了。“我在這裡!”
看見對面的樹林有人過來,她連忙揮手,大聲的喊着:“冰玉、黃桃我在這裡!”
“是主子。”黃桃心頭一喜,連忙召喚身後的羽林衛:“騰妃娘娘在那邊,你們趕緊過去。”
羽林衛們如同看見黑暗裡的星光一樣,風風火火的趕到騰妃身側。然而騰妃周圍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發現。只有她孤身站在樹下,吃力的扶着樹幹。
“騰妃娘娘,您沒事吧?”爲首的羽林衛嚇得臉都白了。
“本宮沒事。皇上呢?”騰芽的話音落,冰玉和黃桃才跑過來。
“主子,您真的沒事嗎?”黃桃雖然心裡是高興的,但確實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公主,有沒有傷到哪裡?還是你自己沒有察覺?”冰玉將她從上到下,前前後後的看了個遍。
“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就好。”騰芽衝她微微一笑:“只不過是坐的久了,腿都麻了,你扶着我走一會,就不要緊了。”
“是。”冰玉和黃桃一左一右的扶着騰芽。
“你們幾個,在這裡守着。”羽林衛首領連吩咐:“你們幾個去牽馬過來,等騰妃娘娘的腿腳恢復了,扶娘娘上馬,咱們得趕緊回圩城。”
“是。”羽林衛利落的應下。
騰芽這時候才顧得上又問一遍:“皇上呢?現下如何了?昨日到底是什麼人偷襲咱們?”
“主子,皇上爲了救您受了傷,現下正在圩城安歇,只等着您回去呢。奴婢和冰玉都是半道上讓人從馬車裡扔出來的,索性沒有大礙。唯獨是您,連同馬車一道不見了,我們就是追蹤馬車的車轍印,也沒查到半點線索,加上天黑,山路又不好走,找了整整一夜都沒發現任何痕跡,虧得是您現在平安無事。”黃桃與騰芽對視一眼,心裡也是充滿顧慮。對方大張旗鼓的劫車傷人,到最後卻就這麼把騰妃給放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兩個人心裡都覺得事情不對勁,可誰都沒再往下說。
“公主,您能騎馬嗎?”冰玉擔心的問。
“沒事,我可以的。”騰芽就着羽林衛的手上了馬,溫眸道:“倒是你們,還能騎馬嗎?”
“主子放心,奴婢可以帶着冰玉。”黃桃上了另一匹馬,在羽林衛的幫助下,把冰玉給拽了上去。
羽林衛一路護送,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圩城。
按路程算,騰芽心想,把她劫走的人倒是挺奇怪的,非但沒有把她帶的遠遠的,反而是迂迴曲折的又把她扔在了圩城外沒多遠的山林裡。
“皇上,臣妾聽聞你受傷了,要緊嗎?”騰芽一看見凌燁辰,就着急的不行。
“你放心,朕沒事。”凌燁辰看見她安然無恙的時候,眼底生出一絲慶幸:“只要你沒事就好。他們沒有難爲你吧?”
騰芽看見凌燁辰的手臂上纏繞着白色的棉條,棉條裡沁出了鮮紅的痕跡,不免心疼。“皇上的傷如何了?讓臣妾替你瞧瞧吧?”
“不礙的,一點皮外傷。御醫已經給朕包紮好了。”凌燁辰握着她的手,於房中落座,才繼續問道:“羽林衛在哪裡救了你的?他們有多少人?”
騰芽輕輕搖了搖頭:“臣妾昨日在馬車上被迷暈,醒來沒多久,冰玉和黃桃她們就帶着羽林衛來救臣妾了。當時臣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自始至終,臣妾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劫走馬車,又爲什麼要帶走臣妾。”
“你是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看見任何人?”凌燁辰蹙眉,覺得很驚訝。
“是。”騰芽也是一臉的疑惑:“臣妾實在不明白,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帶走臣妾,又爲什麼輕易把臣妾放走。且他們扔下臣妾的地方,離圩城根本就不遠,騎馬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
“哦……”凌燁辰陷入了沉思。
鷹眼走進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蒼白:“屬下聽聞騰妃娘娘回來了,就趕緊過來。娘娘是否安好?可有什麼不適嗎?”
“鷹眼,你受傷了?”騰芽從他的臉色看出他傷勢應該不輕,心裡更加奇怪了。那些人對皇上和鷹眼下了狠手,卻獨獨對她這樣“寬厚”,
“多謝騰妃娘娘關心,屬下並無大礙。騰妃娘娘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皇上也就放心了。”鷹眼的語氣充滿了關心。
“皇上。”外頭是羽林衛首領的聲音:“皇后娘娘着人前來,說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告皇上。”
“嗯。”凌燁辰略微點了下頭,對冰玉和黃桃道:“先扶騰妃回房歇着,準備些吃的。”
“是。”兩個丫頭一併行禮應下。
凌燁辰這纔對騰芽溫和的說:“你先回去吃些東西,沐浴歇着。朕晚點再過去和你說話。”
“好。”騰芽朝他行禮,慢慢的走出了廂房。
隨後,頌昌帶着皇后的人進來,自己退去了一旁。
“宮裡出什麼事情了?”凌燁辰蹙眉問那戍衛。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得到消息,說盛世的大公主在鮮欽遇……”
“住口。”遇害的害字還沒說出口,凌燁辰忽然冷喝一聲,嚇得那戍衛當即就跪了下去。“你回去告訴皇后,這件事情不許再提。且朕不希望宮裡有關於這件事的隻言片語。否則以違背聖旨論處。”
戍衛連忙應下:“奴才遵命。”
凌燁辰不由得心慌起來,這件事情,居然傳到宮裡去了。讓宛心知道了,難免芽兒也會知道。看來接下來的事情,得小心處理。真的不希望她爲了這件事情難受。
“公主,喝點湯吧。”冰玉笑眯眯的端了一碗熱湯過來。“這是圩城太守特意吩咐廚娘給您做的。那廚娘上了歲數,最擅長熬各種各樣的湯了。小廚房裡還燉着幾樣呢,回頭奴婢給您端來嚐嚐。”
“擱着吧。”騰芽沒有胃口,眉心微微蹙緊。
“公主有心事啊?”冰玉放下了湯碗,溫和的說:“黃桃姐去準備了沐浴的香湯,昨晚上公主在外頭一夜,得泡泡熱水才能安睡,以免潮氣傷及身子。”
“冰玉,你說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這件事?”騰芽不解的問:“爲什麼擄走我,卻讓我安然無恙的回來。卻對皇上下了這麼重的手。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公主,您能平安回來,奴婢和黃桃都高興的不得了。其餘的事情,早晚會知道的,您就別在這時候費心思去想了。還是好好的保重身子要緊。”
“可我必須得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人的傑作。”騰芽蹙眉:“如果是衝着我來的,比如皇后她們,是斷然不會對皇上下狠手。也就是說,這不是宮裡那些善妒妃嬪們的傑作。可若是衝着皇上去的,沒有必要把我擄走,一起殺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這樣麻煩。難不成……”
心裡閃過一個疑影,騰芽的心有些亂:“會不會是皇叔?”
“裕王殿下?”冰玉饒是一愣:“裕王殿下爲何要對皇上下毒手?這不可能!”
“如果冰玉的話是真的,那就未必不可能了。”騰芽蹙眉:“他念及與我的親情,不忍心將我殺害。所以就想出這個法子讓我遠離是非,他才能放心的對皇上下手。一旦鄰國國君出事,鄰國必然會大亂。皇上雖然有兩位皇子,可畢竟都年幼。這個時候,肯定會有許多國家虎視眈眈妄圖瓜分鄰國,而他又能從中獲取什麼樣的好處呢?”
“主子,未必是裕王殿下。”冰玉連忙道:“裕王殿下是和您自幼一起長大的,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他真的想要對皇上下手,也不可能在皇上和您一起的時候啊。他就不想想,萬一他失敗了,皇上追究起來,您一樣會受牽累。裕王殿下不會這麼狠心的。”
“他連靜夜的孩子都帶走了,卻一直叫人瞞着靜夜,還不夠狠心嗎?”騰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他,我不會原諒他的。”
“既然是沒有確定的事,公主您還是別胡思亂想了。”冰玉心疼不已:“這一晚上,奴婢擔心的不得了,您能平安回來,對奴婢來說,就比什麼都重要。”
黃桃溫和的進來,笑着道:“主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去沐浴了。”
“好。”騰芽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要往壞處去想。“走吧,先去沐浴。”
黃桃看她悶悶不樂,少不得寬慰:“主子放心,皇上的傷勢並不打緊,御醫仔細的包紮過,也用了最好的藥,想必很快就會好的。何況皇上最在意的就是主子,您能平安回來,皇上心中一定寬慰。”
“只怕沒有那麼樂觀。”騰芽溫眸與黃桃對視一眼:“我被擄走了,卻毫髮無傷。皇上和鷹眼爲了救我,都負了傷。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皇叔所爲,我豈不是成了他的同謀,用我自己的性命逼迫皇上犯險。這事情,若是傳到朝堂上去了,你覺得我還會有好日子過麼?即便是不用理會朝堂上那些人的言論,後宮裡那些妃嬪也不是好惹的。瞧着吧,這事情纔剛剛開始,回宮之後,有咱們好受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黃桃幽幽嘆道:“後宮本來就是無風還有三尺浪的地方,更別說這次的事情這麼大了。不過主子也不必憂心,只要皇上信任主子,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是啊。”騰芽溫眸一笑:“只要皇上信任我,別的人都不要緊。”
“對了,方纔皇后娘娘的人來了,不知道後宮又出什麼事情了。”冰玉饒是一嘆:“但願不是和咱們有關的。”
“先不管這些了。”騰芽蹙眉問冰玉:“讓你派回盛世的人可辦妥了?”
“公主放心,奴婢已經讓人回盛世去取威殿下的脈案了。盛世那麼多御醫,想必會很重視威殿下的病情。等脈案送呈鄰國,公主就可以仔細閱讀,從而幫着威殿下開個方子,說不定會有轉機。”冰玉知道她牽掛家中,這事情一時都不敢耽擱。
“我曾經還有個弟弟,可是剛出生就被韋逸霜扭斷了脖子。如今,我卻要幫韋逸霜的妹妹,救治她的孩子。這世上的事,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誰也不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造物弄人,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進了沐浴的木桶,溫熱的水親潤着肌膚,騰芽慢慢的閉上眼睛。
黃桃知道她不喜歡特別濃郁的香味,只是用了味道淡雅的花瓣,所以沐浴起來會特別的舒服。
“你也去歇會吧,這裡有我伺候着就行了。”黃桃知道冰玉在馬車上撞上了身子,被扔出馬車的時候也受了傷,便體貼的說:“拿些藥酒好好揉一揉,別落下什麼病根。”
“好。”冰玉溫和一笑:“那就勞煩姐姐在這裡伺候了。”
“你們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纔是。”騰芽也是擔心她們:“在我身邊,每一日都是危險的。你們自己也要多加警惕纔是。”騰芽擔憂的說:“你們好好的,我才能安安心心的鬥下去。”
“公主放心,奴婢會謹慎的。”冰玉衝她微微一下,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黃桃見浴室裡再沒有別人,才小聲的說:“公主等下要不要請御醫來瞧一瞧?”
“爲何?”騰芽不解的看着她。
“奴婢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就怕那些人在您身上動了手腳,卻沒被發覺。”黃桃的心總覺得不踏實:“萬一真的有什麼閃失,及早發現也是好的。主子雖然精通醫術,但謹慎些總沒錯。”
“也好吧。”騰芽點頭:“就按你說的去做。”
第三日的晌午,宛心派出去的戍衛才返回皇宮。
碧桃領着人進來,一臉的擔憂就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戍衛恭敬的行禮。
“怎麼樣?”宛心蹙眉道:“已經將盛世大公主的事情告訴了皇上與騰妃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的話還沒有說完,皇上就打斷了奴才。”戍衛恭敬道:“皇上的原話說,這件事情不許再提。且朕不希望宮裡有關於這件事的隻言片語。否則以違背聖旨論處。”
宛心饒是一愣:“你是說皇上並沒讓你把話回完,就這麼說了?”
“是。”那戍衛利落的點頭。
“知道了。”宛心饒是點頭:“本宮自然會遵從皇上的聖意。只是皇上現下可好嗎?圩城之行是否順利?”
戍衛連連搖頭,如實的說:“奴才抵達圩城的時候,聽聞騰妃娘娘被人擄走,皇上的羽林衛正在圩城外的山林裡,四處尋找騰妃娘娘的下落。午時左右,騰妃娘娘順利的被羽林衛接回皇上的行宮,可是奴才親眼所見,騰妃娘娘毫髮無傷,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倒是聽戍守在圩城的兵士提及,說皇上和鷹眼爲了救騰妃,都負傷了。”
“你說什麼?”宛心頓時就急紅了臉:“皇上受傷了,嚴重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特意打聽了一下,皇上只是左臂受傷,傷勢並不嚴重。”戍衛恭敬的說:“奴才面見皇上的時候,見皇上精神矍鑠,臉色如常,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知道了。”宛心擺一擺手:“你且去吧。”
“是。”戍衛行了禮,快步退了出去。
宛心這才掃了一眼碧桃:“你這副臉色,莫不是鷹眼傷的很重?”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問過那戍衛,鷹眼中了三箭,有一處離心口特別近。”碧桃垂下眼眸,心裡擔憂的不行:“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會護不住皇上,讓皇上受傷。奴婢只是在想,戍衛說那些人是衝着騰妃去的,還連人帶馬車都給擄走了。怎的一晚上的功夫,騰妃就平安無事的回來,可皇上和鷹眼卻傷的那麼重。看這樣子,倒像是故意支開了騰妃,好對皇上下手。娘娘,您說這件事,騰妃到底知不知情?”
“這可就難說了。”宛心沉眸道:“如果騰妃知情,她一向與皇上親厚,不可能由着誰來謀害皇上。她又沒有子嗣,皇上若是有什麼閃失,她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可若她是無辜的,那些人爲何就沒有對她下手?費這麼大的勁兒,就是爲了把她帶走一個晚上,這不是很奇怪麼?”
“娘娘,奴婢這就讓人去查,到底是什麼人擄走了騰妃,鬧出這樣的事情。”碧桃有些擔心的說:“只是盛世大公主的事情要隱瞞騰妃,奴婢怎麼看不透皇上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宛心的心神,因爲碧桃這句話而收回,眸子一瞬間亮起來。“皇上不讓騰妃知道這件事,未必只是怕騰妃傷心這麼簡單。再怎麼傷心,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不是麼。除非這個真相,是皇上一手促成的,他纔會那麼怕騰妃知曉。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娘娘英明。”碧桃很贊同皇后的這個說法。
“這樣子,你讓咱們的暗士分別去查這兩件事。務必要弄清楚騰妃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且讓人把皇上爲救騰妃而負傷的消息散播出去。也好讓後宮的妃嬪們心裡都有數。”宛心勾脣一笑:“等騰妃回宮,一定有她的好。”
“是。”碧桃剛要退下去,就看見皇后起身。
“且慢。”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碧桃停下來恭敬的問。
“這事情不能讓那戍衛傳,皇上見過他,散播出去就成了本宮的不是。”宛心溫眸道:“你去讓人召喚妃嬪們來碧波宮,就說本宮有要緊事說。與其畏畏縮縮的說,倒不如大張旗鼓的說。本宮是擔心皇上的龍體纔會如此,就算皇上怪罪,也不過是妻子對夫君的擔憂,何懼之有。”
“娘娘英明。”碧桃連忙道:“奴婢這就去辦。”
“嗯。”宛心饒是一笑:“你也是的,多準備些藥材補品什麼的,回頭本宮給皇上送東西過去,你也順道給鷹眼送去。他知道你這般擔心他,心裡一定會感動不已。”
“多謝娘娘提點。”碧桃的臉上有些熱,但更多的是擔心。如果鷹眼有什麼閃失,她一定不會放過騰妃。
妃嬪們很快就聚齊在皇后的碧波宮。
左清清一進來,就看見皇后的臉色不同尋常,不由得蹙眉:“皇后娘娘這時候傳召咱們過來,是否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臣妾怎麼瞧着,娘娘的臉色不怎麼好呢?”
“左惠妃說的是。”宛心動容道:“方纔戍衛回宮,帶回了圩城的消息。皇上三日前遇刺受了傷。”
“什麼?”左清清登時臉色大變:“皇上遇刺受傷?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隨行的羽林衛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何況還有鷹眼隨行。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還請皇后娘娘明白告訴。”
“羽林衛自然是高手,鷹眼也是跟着皇上久經沙場的戰將。”宛心喟嘆一聲:“只是這回出去,皇上帶了騰妃一起。聽聞那些刺客是衝着騰妃去的,皇上爲了護着騰妃,纔會負傷。卻不知道爲何,騰妃居然毫髮無損的在翌日被羽林衛送回圩城。這事情蹊蹺,本宮六神無主,才傳召你們過來說說。左惠妃,這件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