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盛情深度索愛
夜涼如水,古老的歐洲城堡,低調的奢華被籠罩在一片濃重的夜色下,月光寧靜。
南森燁身手利落的避過他了如指掌的監控線,這裡幾乎是南家最角落的地方,一如居住在此的人,無人問津。當然,謹慎是一種習慣。
悠揚的鋼琴聲,舒緩流暢,南森燁眯了眯眼,看了眼樓上並不明亮的燈光。輕易地翻上二樓陽臺,倚在窗邊。
白色的地毯,一架巨大的黑色鋼琴,彈奏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垂着頭,黑色的長髮如瀑,一襲白色長裙,溫婉沉靜。
南森燁勾脣,漫不經心的鼓掌,“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我這麼晚來找你?”
女子起身,手指劃過黑白的琴鍵,慢慢的笑,“我等你很久了,森燁。”
南森燁眼神悠地一暗,淡淡的開口,“你知道多少?”
女子淺笑,“比你以爲的多一點。”
氣氛有些沉默,南森燁注視着她,似審非審,“跟太聰明的人打交道,我很沒有安全感,何況,書兒,到目前爲止,我還不知道你想得到什麼。”
書兒看着他,純黑的眸色,目光平靜,“聽說爺爺派你去羅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送你去阿爾奇德的手裡受訓,等你回來,就扶你上南家二把手的位子,是嗎?”
南森燁沒什麼表情,波瀾不驚的開口,“這並不難猜。”
的確不難猜,他雖只是養子,卻似乎比任何擁有南家血脈的人受重用,他甚至是南沙決最信任的人。當然,這世上沒有沒有緣由的信任。
“但是,書兒,你憑什麼篤定,我只能找你合作”。
書兒輕笑,“難道有比我更合適的人?更何況,你的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南森燁越過她,隨意在房間走動,目光一一掠過,視線忽然停住,書桌上擺着一張照片,是兩個年輕女孩的合影。一個是書兒,還有一個,長髮飄逸,氣質極其乾淨,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盈盈笑意,纖塵不染,融了幾抹慵懶與嫵媚。
“她是我的朋友。”猶疑之際,書兒淡靜的聲音已在身後響起。
“或許我該親自向她道聲謝。”話雖這麼說,語氣中確是濃重的嘲諷。
半年前這個女人在沙特救了他。
當時,黑手黨最精銳的殺手隊將他困在沙特,他受了重傷,幾乎以爲必死無疑,打完電話,便絕望的等待最後的突圍。
沒想到,還沒等他行動,一輛黑色的凱特拉克衝了進來將他救走了。開車的是女人,她當時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但要認,並不難。如此彪悍的車技,以及那一身完全與黑道相背的氣質,足以讓人過目不忘。
“不必,你謝我就可以了。”書兒直視他的眼,淡淡的笑了,“你誤會了,我沒有跟蹤過你,是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雅冰的身邊,而堇又恰好在沙特,所以我纔打電話給她,看來不來得及撿回你這條命。”
“她是黑市車神,對吧?”雖然他將近昏迷,但那樣的速度與靈敏,命懸一線的冷靜甚至是猖狂,絕不是一般的車手所能具備的。
書兒莞爾一笑,“算吧。”
“話題扯得有些遠了,”書兒走到陽臺,晚風立即將她的發吹起,“我答應你,護她兩年周全。”沉靜溫涼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倘若將來我有難,勞森燁扶我一把,成嗎?”
一抹淡淡的諷意,“書兒你心深似海,誰能讓你受於困境?”十多年的深藏若虛,這個南家誰是她的對手?
書兒眯眸淺笑,“謝謝你的看得起我,只是世事難料,我只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那我也謝謝你的擡舉,把我當成你的退路。”
外面突然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聲音,書兒眺望着着遠方,她住的這座樓,是整座城堡中最偏遠的地方,卻也坐落在最高的地勢。在這個陽臺上,能俯瞰所有的燈火。
“在這個家裡,若不是至親至愛,那麼,什麼關係都不如利益之交來的穩固,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彼此需要的東西不會矛盾,並且可以各取所需,你可以相信我。”書兒說着,朝他伸出了手,“森燁,合作愉快。”
南森燁望着着她伸出的手,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她在陽光下行走的南書兒,卑微,怯懦,即便是這一幅看不出瑕疵的外形,也被刻意僞裝的氣質斂盡了光芒。
現在,她一襲白裙,露出線條優雅的脖頸,象牙色的皮膚,脊樑筆直,她受着最純正的西方教育,卻處處透着獨屬東方的氣息,神秘,溫涼,深靜。
“爺爺已經答應首相 ,替你定下了婚約,爲什麼不拒絕?”
書兒聞言,只是輕輕蹙了蹙眉,隨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亞伯蘭嗎?既然沒有人通知我我要嫁,那我何必通知他們我不會嫁,嗯?”
她笑的風輕雲淡,好像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常常看着她想,如此漫長而深痛的隱忍,恐怕連心都生生忍成了灰燼。
南森燁最後只是淡淡道,“書兒,替我保護她,謝謝。”說完,便轉身離開。
書兒在陽臺站了很久,直到高大的背影在雨夜中漸漸消失。自顧的笑開,如果她不是他眼裡心機過人的南書兒……
罷了,這世上沒有如果。他不會喜歡她,所以她也沒有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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