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溫雅的笑道“溫爾克先生不喜歡吃海鮮嗎?”他整個人英俊儒雅,笑起來如沐春風,讓人覺得十分舒心。
“不是,”威洛用餐巾給自己擦了一下嘴,淡淡的開口,“我的妻子對海鮮過敏,我不喜歡我的餐桌上出現海鮮。”
夏堇似乎恍然大悟,甜甜笑道,“這麼巧,我姐姐也對海鮮過敏。”
慕容夜一見她沒心沒肺的模樣就來火,那是她親姐姐,她這幅事不關己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安楚楚默默的放下筷子,她什麼都是照夏堇的吩咐做的,爲此還葉伊背了黑鍋,她暗歎了一聲,她尋思着夏堇是知道她會叫葉伊來點這個餐,因爲那期緋聞報紙得罪書兒了?
她心裡多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如果夏堇在意,從側面說明書兒也是在意的,否則夏堇不會有興致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
只是,悄悄瞟了一眼威洛陰鬱的臉色,未婚妻是怎麼回事,她沒聽夏堇說過啊。
安楚楚立刻叫來服務員,撤掉這一桌的海鮮,然後立刻重新點了十多個中國菜,再大的酒店也沒有膽量得罪威洛·溫爾克,見他不高興,雖然實在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菜端上了桌。
索菲看着滿桌的中餐,臉色立刻白了不少。
就因爲南書兒對海鮮過敏,他就把這一桌都換成了中餐。
她都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還這麼慣着她的喜好?
“雖然是借尊夫人的光,不過我還是替舞謝謝溫爾克先生,”慕容軒脣角的笑意柔軟,一雙眼睛裡都是深情款款的情意。
威洛的目光如針刺一般落到她的身上,書兒胸口一悶,渾身都有些不大自在。
心裡苦笑,他們還沒有離婚,這種狀況,確實有紅心出牆的嫌疑,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慕容軒會這麼說,她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反駁出聲。
威洛沒有說話,顯然絲毫不給慕容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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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陣陣冷笑,她就這麼不瞭解他了,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帶着她的新歡來求他幫忙?這實在不是她的智商做出來的事情。
他要怎麼做,拒絕家奚落,還是乾脆讓路西法一起跟葉門分食了慕容集團?
無意撇到威洛眼裡那抹嘲弄的冰冷,書兒頓時醒悟過來她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她只是跟着夏堇來當看客的,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以她對他的瞭解……
書兒想到的事情,夏堇自然也想到了,她一邊扒着飯,一邊苦思冥想這事該怎麼解決。
吃醋的男人,那都是沒有理智的。
“溫爾克先生,”慕容軒低低的開口,“想必您也知道,這一次我和小夜特意來巴黎,希望華安能夠注資慕容集團……”
“可以,”威洛擡起眼簾,慵懶中隱着邪魅,語音拉長,脣角還有一抹譏誚,“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慕容軒和慕容夜都沒有想到威洛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直覺告訴他們事情沒這麼簡單。
慕容軒斟酌了一番,“是什麼條件?”
他所能想到的,無非是威洛對慕容集團的利益要求可能會遠高於他們的想象,因爲對他們而言,宮深拓一貫的作風就是趕盡殺絕,華安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你身邊的女人,給我。”他的聲音極其優雅,彷彿他只是要了一杯茶,然而藍眸裡冰冷的邪惡絲毫沒有掩藏。
慕容軒沉聲,“不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威洛開的條件會是這個,下意識的就拒絕了。
“那就不必再談了,我只有這一個條件。”威洛好整以暇,淡淡的開口。
慕容夜咬牙出聲,“溫爾克先生,你剛纔還一副對你的妻子念念不忘的模樣,現在轉眼就看上另一個女人,不嫌太好笑嗎?”
威洛的視線無意瞟了書兒一眼,慢斯條理的反問道,“喜新厭舊不是人類這個物種的一個特質嗎?”
書兒心裡一震,他在說她。
書兒擡眸,聲線清冷,“溫爾克先生,你剛纔聽到了,我只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沒有資格支配我,所以,這個要求您明顯強人所難了。”
“是嗎?”威洛勾脣,眼底的笑意深遠,“難道南小姐願意看着自己心上人落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很好,他這是在用另一個男人來威脅他自己的女人,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可悲的人嗎?
慕容軒站了起來,“我們慕容家雖然目前危機不小,但是還不至於要犧牲自己的心上人。”
說罷,就拉起書兒的手往外走。
直到走出酒店大門,書兒才用力掙扎開被握住的手腕,“慕容先生,你闖禍了。”
書兒看着他,淡淡的帶點無奈的開口。
慕容軒扶着她的肩膀,堅定的說道,“藍舞,對不起,我沒想到溫爾克會提這樣的要求,如果冒犯你了,我很抱歉,我根本就不該叫你過來的。”
書兒後退了一步,“你得罪他了,該說抱歉的是我。”
她想了想,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
說完,轉過身,往酒店走回。
慕容軒拉住她的手臂,“你想做什麼?難道你要跟他做交易嗎?”
書兒看着他,失聲笑了出來,“慕容先生,雖然你救了我妹妹,但是說到底,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我還沒有偉大到爲一個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陌生人獻身。”
“那……”慕容軒,蹙眉審視她,似乎在判斷她這番話的真實性。
書兒溫柔卻堅決的將他拉住她的手扳開,“其實我沒太大的把握,所以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興許是她身上的氣勢雖然安靜卻過於篤定,讓人無法不去信服,從他第一眼見她,就發現這個女子眉眼始終從容,不卑不亢,她說的話,你很難不相信,至少,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書兒回到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她看着坐在窗邊抽菸的男人,竟然還分出了一絲心神想,難道他就這麼肯定了他一定會回來?
聽到動靜,威洛回過頭,視線落到她的身上,看了她良久,他突然笑了,笑容帶着自嘲和悲涼的絕望,他的聲音沙啞,表情卻又維持着平靜,“夏堇說,你一定會折回來。”
“你果然來了,怎麼?昨晚斬釘截鐵的說要離婚,今天就要爲了你的未婚夫反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