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巴黎的航班。
“藍歌?”驚詫的聲音,蘇雲驚喜的看着倚在椅子上專心玩遊戲的女孩,“你怎麼在這裡,你姐姐呢?”
被叫做藍歌的女孩聽到聲音,緩緩地擡起頭,下一秒,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純良笑容,“嗨,真是巧,我姐姐去上洗手間了。”
跟在蘇雲後面的是兩個年輕俊美的男子,一個溫文儒雅,一個帶着桀驁。
藍歌維持着笑容,”兩位慕容先生也在,真巧。“
兩位慕容先生?她這稱呼,可怪新鮮的。
慕容夜陰測測的開口,“藍歌,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藍歌眼睛睜得大大的,特別無辜,“你腦袋被撞了嗎?飛機上誰不知道這是飛往巴黎的?”
“我是問你們去巴黎做什麼?”
藍歌聳肩,甜甜道,“旅遊啊,巴黎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想去的城市之一嗎?我放暑假了,所以叫我姐姐帶我去巴黎。”
書兒從洗手間回來,就聽到夏堇在又在那裡面不改色的忽悠人,暑假?那是跟你有關的東西嗎?
雖然,再次看了一眼她的裝束,沒有人會懷疑,一頭俏落可人的短髮,戴着紅色的毛線帽,兩邊還分別垂下兩個不長不短的毛球,米色的厚厚長款毛線加絨棉衣,脖子上一條風格甜美的長圍巾。
配上那張巴掌大的瓜子臉加上人畜無害的純良笑容,一雙天天水洗過一般的眼睛,毫無懸念的蘿莉甜美風。
就因爲她這一身裝嫩的打扮,她們已經被騷擾過無數次了,最嚴重的一次直接惹到了黑手黨一個小分堂,那堂主非要抓她做壓寨夫人,結果她還來得及出手,就被慕容家的兩兄弟英雄救美的救下了。
“慕容先生,”書兒走過去,微笑的打招呼,“在這裡碰到你們,真是很巧。”
深灰色大衣,米色圍脖,黑色的長髮,溫靜清雅,她是藍歌的姐姐,藍舞。
書兒睨了夏堇一眼,示意她別編得太過分。
慕容軒微笑着問書兒,“藍舞小姐,你們在巴黎有認識的朋友和親人嗎?”
書兒眸光微動,笑了笑,“沒有,我們只是來玩的。”
“既然如此,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雲兒對巴黎很熟,可以讓她給你們當導遊。”慕容軒氣質溫和,是典型的謙謙玉公子。
夏堇眼珠一轉,笑得賊兮兮的,“慕容先生,你不會對我姐姐一見鍾情了吧?”
書兒無奈的瞥了夏堇一眼,“抱歉,我妹妹就是喜歡胡言……”
“也不算,”慕容軒打斷她,脣角是溫柔的笑意,“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從巴黎回去還能找到你,我就追求你,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又遇見了。”
夏堇挑眉,她可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
書兒的神色沒有半分鬆動,依舊是溫雅有禮,“謝謝慕容先生的垂青,只是恐怕我們不適合。”
“不適合?”慕容軒沒有料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幹脆,連理由都想好了,雖然這理由大街得沒有任何說服力,“這話怎麼說?”
書兒笑着看他,“慕容先生一看就是出身豪門貴族,我們這種小家小戶的灰姑娘實在高攀不上,中國人自古講究門當戶對,你我差距太大,實在不般配。”
夏堇剛好開瓶喝了一口水,差點沒有全部給噴出來。
南書兒你還敢不敢再瞎扯蛋一點?
你出身的那是貴族中的貴族,你嫁的男人那是豪門中的頂級豪門,差距太大?
慕容軒還想說什麼,空姐已經走了過來,“先生,飛機要起飛了,麻煩您馬上找到您的座位。”
“我們下了飛機再聊。”慕容軒溫雅的態度裡隱着一抹強勢。
夏堇舞着爪子目送他們離開。
“要不要這麼不留餘地,我看他人挺好的,風度翩翩,家教良好。”夏堇撐着下巴,笑意盈盈的開口。
“我是有夫之婦。”書兒從包裡翻出一本雜誌,淡定的答道。
“我記得咱們去巴黎可是去辦離婚手續的。”夏堇勾起脣角,笑得意味深長,“其實你不辦也不重要,換個身份,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我被男人傷透了心,暫時維持單身。”
“得了吧,你就經歷過那麼一個男人,裝什麼坎坷少婦。”
“是兩個,還有南森燁。”
“他也算?”她笑了一下,“我還以爲你說的是你那個負心的爹地呢。”
“爲什麼不算,我整個少女時代都在暗戀他。”
“你沒告訴過我。”夏堇正襟危坐,好似這是件多麼嚴肅的事情。
“你知道的事情有告訴的必要嗎?”
好吧,她確實知道。
其實那都不算愛情,仰慕之類的成分居多,這一生真正傷到書兒的男人,也就只有威洛 溫爾克而已。
“話說,”她懶懶的開口,“你真的不愛他了?”
“不重要,”書兒想也沒想就回答了,“對我來說,這早就不重要了。”
對現在的她而言,唯一重要的就只有夏堇,書兒苦笑,她現在是黑道通緝榜上遙遙領先冠名足足三年的葉門叛徒,宮深拓翻天覆地的找她,那個男人現在恨她入骨,昔日的戀人反目成仇,夏堇每天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臉,痛苦跟無奈全部都壓在心底。
她們還有一次大劫,她知道。
全都是因爲她當年的失誤,錯失了她們唯一的求生機會,致使夏堇這三年分分秒秒都是痛苦。
夏堇的苦難,她這一生都無法償還。
雖然,她知道,她從來沒有責怪過她。
書兒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手裡的雜誌,突然,指尖無意識的頓住了。
“華安國際總裁威洛·溫爾克神秘新寵”大大的字符無比顯眼的出現在一張塊版面的最中間。
夏堇的視線恰好無意的瞟過,眼簾一擡,伸手就把雜誌奪了過來,書兒也沒在意,又拿出另一本書出來看。
“口味變化很大嘛,這小蘿蔔青菜的小姑娘。”夏堇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感慨道,末了輕輕一笑,“我還以爲溫爾克先生會爲你守節來着,他還真是教我失望啊。”